他沮丧地发现,自己竟然成为别人眼中的神棍,他明白如此一来,除非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成绩,否则自己在公司里的前途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不可能再有机会升迁。
想要发财的话就得接触公司的经营业务,而不是老呆在后勤处这样的位置上,房地产和金融以及投资才是淡牛锡的核心,如果不能进入这些部门,就无法找到大捞一把的机会。
上述情况如果得不到改变,恐怕只能一直在这间异常邪门的办公室内做处长。
丁能有时不禁想,如果自己能够设法让牛公子的魂魄归位,将其治好,至少可以得到牛贵财承诺的酬谢,据说董事长向来出手豪绰,若是成功的话,弄到手的东西想必应该很可观,没准可以少奋斗个二十几年也未可知。
他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向牛贵财提及此事,这个过程不能太着急,一定要尽可能捞到最大好处。
他对此有些把握,一次打牌的时候他曾经问过阿紫,是否愿意放牛公子的魂魄回去。
阿紫闻言狠狠踢了这位鬼奴一脚,叫其赶紧滚蛋回自己躯壳里去,牛公子却咧着嘴笑,抱住阿紫的一只手狂吻个不停。
阿紫对丁能说你都看到了,现在想赶这家伙走都不行,被赖上了。
阿朱明白丁能的想法,说如果想救牛公子的话可以帮忙,这事不算复杂,很容易就可弄好。
成功典范
领毕业证的那天下午,丁能为了挣面子,专门借了公司的一辆旧别克开着回去。
阿朱开心地坐在一边看着他,眼里小星星乱冒,不时表扬几句:“阿能,你好棒哦,居然会开车。”
行驶到太监东路,差点撞上一位女性助力车骑士,阿朱对此丝毫不在意,仍在大力赞美:“阿能,你太酷了,我好喜欢你。”
他二十岁那年学的驾驶证,之后一直没摸过车,手艺极潮,在三环上行车的时候紧张得脑门上全是汗珠,从旁边超过的车窗内常常伸一只愤怒的手,指着他大骂。
他不明白,那些戴着近视眼镜的白领平时斯文得像只小兔子,好像除了微笑和点头没有其它表情,为何开上车就成为了狂热嘶吼的猛男,仿佛走上战场一般拼命。
阿朱安慰丁能:“别跟他们计较,这些人一点素质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暴发户,要不就是土包子。”稍后她又问,“刚才那混蛋居然敢骂你,要不要我过去弄死他?”
“像我这样心宽点,小事而已,不值得生气,算了。”丁能说。
虽然是辆旧别克,但出现在校园内还是引来众多同学的青眼和红眼,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主动跑过来与丁能合影的女生有十几个之多。
那几位开着豪华车出现的同学都没能得到如此待遇。
在缺乏关系和门道的那部分同学眼里,丁能是成功的化身,是穷小子凭运气和能力闯天下的典范。
“丁能,我要考不上公务员就来跟着你混,一定要关照我啊。”类似的话一再出现,男生女生都有这么说的。
“没问题,只要你别嫌钱少就可以。”丁能一般都如此回答。
有女生过来问:“丁处长,我做你的秘书好吗?”
“别开玩笑了,你这样出色的超级人材怎么可能做秘书,还是我当你的保镖比较合适。”丁能说。
阿朱本来坐在礼堂的窗台上,看到女生围着丁能,忍无可忍飘过来,把胳膊搭到他肩膀上,朝他耳朵说:“这个肥婆色迷迷的看着你,太可恨了,不许再理睬她。”
别人无法见阿朱,只是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心中出现奇怪的寒意。
几分钟过后,所有人都站到丁能五米开外。
丁能用手捂着嘴低声说:“阿朱,不要这样,别的女人对我有企图是正常现象,这也说明你的眼光好嘛。”
现实与戏剧
两个月过去,生活一直很平静,什么事也未发生,保安们乖乖上班,清洁工认真干活。
阿朱将近四十天没有机会打架,闷得发慌,开始在周围的各间办公室里乱窜,把看到和听到的情况向丁能汇报。
“楼上那个戴眼镜的大个子男人把门关严了,跟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瘦女人行苟且之事,大呼小叫的,真不成体统。”阿朱转悠了一圈之后回来,立即把看到的情形讲述给丁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