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经醒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张少帅还是回去仔细查一查,看看问题出在哪儿,比在这儿浪费时间要好。”
张锋海脸皮僵了下,欲言又止。
“。。。这,我听洋大夫说,夫人是因误食忌物而生麻疹,所以想着来问问,这到底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冯郊淡淡一笑,步下台阶。
“不管是什么东西,总之是打听过夫人不能碰这东西的人,相信贵府里,会打听这件事的人也不多,是不是?”
张锋海眉心压低,看他脚步不停往车边走,沉了口气,提脚跟上,语气尽量缓和。
“冯副官,父亲跟我,实在也不愿看到这种事发生,张公馆会给出交代,冯副官就明示我吧,究竟是什么?”
冯郊拉开车门,狭长眼尾噙着淡笑睨他一眼,温声道。
“生芸豆。”
说完话,他便坐上车,径直开车离开。
张锋海皱了皱眉,转身也走向自己的车。
“回公馆。”
*
私馆这边。
香梅跟佣人准备好了午膳,正打包进食盒,打算拎去军医院。
听见庭院里有洋车停靠的声音,连忙出去看。
瞧见从车上下来的冯郊,她笑弯眼,脆声问:
“冯爷,您还去军医院么?我能趁车?”
她原本想着坐黄包车过去。
冯郊立在车边,戴着白手套的手随意搭在车门上,眉目温润看着她笑了笑。
“夫人醒了,说饿,大帅让我回来催膳,你麻利儿的。”
香梅连忙诶声答应着,转头跑回去拎食盒。
两人很快又坐车离开,好似冯郊回来一趟,果真就是为了接香梅。
车上,冯郊不说话。
香梅扭脸看了看他,轻声询问:
“冯爷,夫人怎么样?洋大夫的针管用吗?”
冯郊目视前方路况,嗯了声,语态温淡。
“嗯,夫人现在没事,就是身上的疹子,得等几日才能消下去。”
顿了顿,他偏头扫了眼香梅,很随意说道:
“夫人没事,大帅缓过来,要追究责任,张帅府那边查不出问题,只能从夫人身边突破。”
“香梅,夫人不能用生芸豆这件事,你还跟谁说过?”
香梅愣住了。
她眨了下眼,一脸惊异开口:
“生芸豆?不可能呀。。。。。。”
冯郊眼睑微眯,“什么不可能?”
香梅连忙解释,“张帅府的少夫人是知道这件事的!”
“咱们来裕京的第二天,张帅府就招待大帅和夫人用膳,头一天晚上,少夫人身边的佣人,打电话来问过,问咱们大帅和夫人吃食上,有什么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