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黑水中发现了一具辩认不清面貌高度腐烂的尸体,从尸体的状态来分析,那个人并非淹死,身上也没有硬伤或中毒的迹象,唯一说得通的,便是病死,病死后被人扔入水中的。这个人与几天前木月阁外荒庙中失踪的尸体有**分像。
经过调查,我们肯定了这个人的真实身份石大勇!此人最近行踪古怪,经常独自出门,而且每一次都超过了三天,虽然嘴上说是去打猎,可总是双手空空而回,双眼****不振,精神欠佳!
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身染重病,在医治无效的前提下,为了让自己的病尽快好起来,他一定去求过神女浮,虽然并没有真正见到神女真人,却能解释得清为什么众人会在木月阁外的荒庙中见到他,并且目睹他的死去。
神女恰到好处的利用了他的尸体,令其恰到好处的在自己控制的时间段内出现,给城中的人造成恐慌,也给接下来北村南村相继出现大面积疫病制造了很好的氛围!
四十二 预言背后?
神女浮抬起头来,精明的双眸中显出一抹苦涩,她抿着嘴有些怪异的笑了,笑声尖锐而可怖:“哈!哈!哈!看来,你们的分析很有道理呀!现在,对于这些分析,我暂且不作任何回复,其实,我只想知道,那面锦旗上,后来为什么还会出现一个白字?”
公子白微微一笑,淡然说道:“看来,令你耿耿于怀的,还是这个字,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天意?这个词此刻从公子口中说出,似乎带上了万般讽刺!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导出这场戏,我就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只是,我还不甘心,因为我始终想不通,你们是如何做到的?”余浮睁大双眼看向公子,眸底稀罕的透出了一丝乞求。
公子转头看向白尘,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于是,白尘轻咳了两声后,再一次娓娓道来。
因为神女的预言一个个应验,整座城瞬间陷入了恐慌,或许,这就是神女你想看到的一幕,当然,为了让这一切更加完美与精彩,你甚至怂恿民众来挑战公子。
那些无知的民众,为了逃生,为了躲过这一劫,而纷纷聚集到玉洛殿外,渴望公子能够大开城门,放他们出去。可想而知,这一要求,对于千雪城的城主而言,是极大的侮辱,其恶劣程度无异于谋反,这在千雪城的历史上,也尚属首次。
虽然公子并没有及时的出现,可是,我却等到了你——神女浮,别以为站在背面阴暗里,就没有人会发现,所以,那个时候,当你自信满满的离开之即,我便跟踪了你!
而且这一跟,便是半日,原来,你是住在荒效野岭的,那间看似破旧的房,便是你平日的栖息地。那个时候,我一直都躲在大树上,为了不被你发现,我尽量屏住呼吸,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后来,屋内传来了哨音,而哨音之后,便忽然有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接着,那声音又嘎然而止,如此重复几次后,我才确信,你一定在进行一项十分秘密的训练,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明白,那些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那便是成千上万的老鼠,原来,神女秘密养了一批老鼠,更令人感到奇特的是,这批老鼠似乎被你控制了神智,当然,我相信这对于你而言,并非难事。
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由老鼠来上演那惊人一幕,比起用嘴来述说,似乎更具有威慑力与可信度,所以,你的这一选择,是非常明智的。
经过训练的老鼠,在锦旗上摆字,自然不在话下,可奇怪的确是锦旗上忽然显现的白字。
有一种药水,涂在锦旗上,是无色无味的,但是,当它遇到某种特殊物质后,便会变质,颜色也会产生巨大的变化,而这种特殊的物质便是鼠尿,当那些老鼠爬上锦旗组成一个灾字的时候,有一部分老鼠在旗上留下了尿液,而鼠尿与那种无色无味的物质相互作用,便在原本空空如也的锦旗上现出了一个巨大的带上红叉的白字。
可是,这个白字并没有显现多长时间,便逐渐在空气中挥发干净,于是,带红叉的白字消逝无踪。
至于,最后出现的那个字为什么还是白字,这个问题,我暂时不想告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当神女浮听完白尘的解释后,双眼由一开始的惊讶逐渐变得****,就像一朵瞬间枯萎的鲜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生气!
虽然白尘没有告诉她,为什么最后出现的字还是白字,可她已经知道,这就是白尘做的手脚,在某个环节上掉了包,尽然连他暗自跟踪,一路监视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还有什么资格什么本事与他斗!
看来,如今在这千雪城中,主人的对手不仅仅是公子,还多了这么一位高深莫测的白尘,他,到底是什么人?来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之前,从种种迹象表明,他会成为公子的对手,为什么今天,他又会突然帮助公子?这究竟是为什么?
“杀了我吧!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希望公子给我这个罪人一个痛快!”神女浮闭上双眼,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而小鱼儿却突然大声插嘴道:“公子,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古怪吗?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神女,哪来这个势力与能力计划这么大一件案子,她究竟图什么?我认为,她背后一定有一股暗势力在支撑着她,所以,为了千雪城的将来,应该一股作气,找出这个隐藏在背后的真凶——”
“住口!”公子直接打断了小鱼儿的话,他晦暗不明的看向小鱼儿,双眼神秘莫测。
小鱼儿眼中的公子一向都是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至少在此刻之间,他都从来没有大声对自己说过一句严厉的话,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表情看起来极为可怕,令小鱼儿突然联想到了那天自己在地下秘室中见到的那个人。
自从那日之后,小鱼儿一直都在心底告诫自己,那个被关在铁栅栏里狂性大发的人,不是公子,只是一个不明身份的陌生人,所以,她一直都把这一切压制在心底深处,可是,这个时候,她又突然想起了那个人,那个可怕的身影。
小鱼儿缓缓向后退了几步,轻声低呤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