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示意他们忙自己的,然后找了个借口带刑珏回去。
刑珏跟在她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去。
快到帐篷前,小腿被踢了一脚。
刑珏:“你在想什么?”
想很久没想过的一个问题。
刑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瑶:“为什么要跟着刑阿霓来这里。”
刑珏别过头,指天:“看星星。”
司瑶顺着看过去,喃喃:“我最开始让你找刑阿霓联络感情,你明明不同意,心不甘情不愿,为什么又同意了,还联络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你。”
甚至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就在隔壁的加护病房,却满眼只有一个手机,因为在等他的电话。
刑珏沉默。
司瑶:“你为什么打徐易年,他不是你哥们吗?”
刑珏不吱声,手插兜,只从司瑶这边的视角看,刑珏穿着连帽的卫衣,外面套着一个格子的外套,很年轻,很朝气。
尤其是头发长了,垂在额间。
行行绰绰间。
刑珏很像个清隽美好的少年郎。
可……分明不是。
隐约间,司瑶好像知道了刑珏为什么喜欢着自己,却和刑阿霓联络感情到这个地步。
因为看徐易年不爽。
司瑶再问一遍。
刑珏:“当年你怀孕后,我觉得不对劲,找徐易年来给你把脉,他说你孕三月。”
当头一棒。
司瑶有些懵。
刑珏侧脸看她,眼底暗沉沉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阴霾:“我试探过,徐易年像是忘了,他说如果错了,那么就是误诊了,还说中医误诊也是有的。”
刑珏的脸缓慢的扭曲了:“误诊?轻飘飘两个字,把我们毁成这样,就完了吗?你说他该不该死,你说他凭什么和自己想在一起的人在一起?凭什么?”
刑珏的声音很轻,却不失狰狞。
字字句句说得直接又直白,可字的深层含义让司瑶起了厚厚一层的颤栗。
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
刑珏脱外套给司瑶披上。
格子外套里有刑珏残存的体温,却驱除不了司瑶身上的寒气。
这股寒气是从身体内部浸出来的。
司瑶裹紧了外套,轻声提醒:“可,归根结底,我们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吗?”
不管从哪看,俩人变成现在这幅扭曲的样子,罪魁祸首不就是刑珏吗?
在司瑶拿他当亲人的时候,他拿她当佣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