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处玄,刘道衡,两人同性,却又大有渊源,这些事情,便不是他们身为徒孙辈应该过问地了,郭襄机敏,不让弟弟再问下去,免得尴尬。
郭破虏又回过头去专心的着刘道衡施展全真剑法,对于全真剑法,他颇为熟稔,毕竟他父亲还是全真弟子。
“孙逸,你过来一下!”
萧月生忽然招了招手,冲场中无处不在的孙逸漫声招呼。
郭襄只觉眼前皂衣一闪,孙逸凭空出现,心平气和的站在自己面前,冲着自己姐夫躬身俯首。
“庄主,您有何吩咐?“孙逸眼神中满是恭敬。
另一边的刘道衡,正提着剑身皆碎地剑柄怔怔发愣,孙逸离开之时,本是寒气森然的长剑忽然碎成数十块,宛如泥剑遇火。
萧月生倾了孙逸一眼,温和的道:“我看,你们便点到为止吧,别非要斗得你死我活!”
孙逸一愣,随即苦笑,“庄主,小人不喜欢与人争斗,可是身不由己呀!”
说着,转眼看了看正躺她上的李元陵与盘膝而坐的大哥孙游,如今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想要和气,怕是不太可能。
萧月生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并肩而立的黄舜申与叶希真。
黄舜申仙风道骨。神情淡定,感觉到萧月生的目光,微笑着点了点头,颇为亲切。
此时叶希真恢复如常,气度凛然,正皱眉看着这边,与萧月生的目光相遇,目光一凝,在他与自己妹妹身上转了转。若有所思。带着隐隐的笑意。
据他从小到大所知,自己这个妹妹,对男人一向是拒之千里之外,父亲抛弃母亲的做法,对年幼地她影响太深,便是对自己这个亲哥哥。也不甚亲近。对别的男人,更是懒得多说一句。
现在竟跟一个男子同行?如非亲眼所见,实是万难相信!
“你跟我来!“萧月生对孙逸招了招手,瞪了他一眼,缓缓踱步,远离众人。
孙逸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你们兄弟呀,真是榆木疙瘩两块!在山庄里学的东西,都学到驴肚子里了!”
萧月生踱着步。一尘不染的白布靴踩在雪上,了无痕迹,他瞥了身后的孙逸一眼,摇着叹息,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
“是。是小人愚昧。”孙逸中虽被骂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是先认错再说,认错总是没错的。
“愚昧,哼哼,你恐怕是不以为然吧?!”萧月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斜睨了孙逸一眼,哼了两哼,只是脸上并未有生气之像。
此地已经离众人二十几步远,身边青竹棵棵。
孙逸被庄主猜着了心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挠头,罕见地露出几分憨态。
“便说今天之事吧,本可轻松解决,一看那三个道士,你们应该立刻便知,他们是久居上位之人,身份非同一般,你们应该做地,便是将他们放进去,派一个人跟在他们身后便可,为何还要强硬的阻挡?”
萧月生放缓语气,细细剖析,“李元陵是跟武林中人相处久了,脑子变得简单起来,以为凭高强的武功便可天下无敌?你们是不是也跟着他学了?都变成实心萝卜了!……忘了山庄的教诲?武功不可恃,只是最后逼不得已的下下之策,也是最无能之法!”
见到孙逸低下头去,满脸羞愧,萧月生也不为己甚,停了下来。
“嗒嗒”声忽然响起,孙逸不由抬头,见到庄主正在用手指敲着身旁的青竹。
“看到竹子了吧?”萧月生又敲了敲,表情不瘟不火。
孙逸点头。
“知道竹有君子之称吧?”萧月生又问,见到孙逸点头,又敲了两下竹身,微笑道:“你们呢,做人行事,便要如青竹一般。”
孙逸重重点头。
“你看,这青竹外像笔直,竹身中空,所以方能坚韧,如是竹心为实,便与平常小树无异,一折便断。”
萧月生一边说,手中将那株青竹用力压了压,竹身被压弯,一松手,复又弹回。
“而这中空地竹心,若没有竹节,也是不堪一击,一触便碎!”萧月生又弹了弹鼓起地竹节。
“要像这青竹一般,外表正直,但要内心虚空,有腾挪纳物之空间,莫要把心变成实的,僵硬不化,……只是在中空之中,尚要紧其关键原则,今自己的内心虚而有据,更加坚韧。如此,便是最佳!”
“你们做事,实在太缺乏灵活的手腕,学的那些武学至理,只知道用在武功上,丝毫不知变通,用于为人处事!……唉——!你们呐——,尚要更多的磨练呀一!”
萧月生摇头叹息,倒是颇为观澜山庄的教育失败感叹,看来自己不出手不成呐,那些大儒名家,对于经世致用之学,大多不屑一顾。
孙逸本是听得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