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微风飒然,一少人已站在床前,看不清是谁,却知道是个年纪很大的人。
“谁?”他对失死已看得很淡了。
“梁不凡,不要声牧,你愿不愿意回到你父母的身边?”
“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愿意,我马上送你去。”
“弄得男不男女不女地……我已无颜见父母之面!”
“梁不凡,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以黄氏兄弟之狠之毒,你死了恐怕也未必会送你一口棺材。”
“‘怒堡’是什么地方,你能带我闯出去?”
“我既然来问你,就有这个办法。”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怒堡’有个大阴谋,我要救出你作证,再说,我也认识你的姑父、妈母及你的父母。”
“好吧!如果两人被抓到,你可别怨我!”
“记住!到西南方水榭后的墙边,我在那儿等你。”
“万一遇上巡夜的人我怎么说?”
“你就说心情烦,难以入睡,出来走走。”
通常拂晓这段时间是最松懈的。他们很顺利地出了‘怒堡’,不到午牌时分,已达洛阳郭家。
郭家驹为八大家之一,对产业经营并不重视,所以只是一幢三进的四合院和四十余亩薄田。
这救人的老者正是“白煞”,他的易容术到家,门房一问,他自称“松江钓叟”,没听说过,但见表少爷也来了,立刻入内通报。
巧的是八大家之一的“东海渔樵”梁士君夫妇正好在此,由于郭雪和萧娟娟二人一个月前忽然不见了凌鹤,也同时未见到“一指叟”和梁不凡,以为他们必是有事来不及招呼先走了,昔年传说梁士君也遇害,那是误传。
只是二女终是放心不下,就同来洛阳,那时梁士君夫妇还没有来,而郭家驹夫妇十分焦急,外甥如果出了岔子可怎么办?于是一面找人,一面派人到东海去通知梁士君夫妇。
梁氏夫妇一听独子失踪,自然焦急、立刻赶来:现在听门房说和一个自称“松江钓叟”的老人一道来的,而且门房又道:“回禀梁爷,我看表少爷老了很多……”
“什么?才一个多月老了很多?”郭家驹斥责道:“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还不快请!”
“是,老爷……”门房颠着屁股往外跑,郭家二老和梁氏夫妇也迫不及待地迎出来,双方在第二进的院门口就远远看到了。这主客四人自然不认识“松江钓叟”其人,就连自己的儿子或外甥,也差点不敢相认。
一多月的辰光,这年轻人绝对不止老了十五年,脸上肌肤已经松弛,额上已有了抬头纹,眉、睫毛已几乎脱光,胡子碴儿也不见了。
总之这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应有的现象。
梁夫人忽然先奔上去,仔细打量,唆咽着道:“不凡……你可是不凡吗?”
“娘……”只叫出一字就唆住,要不是还有客人及下人在一边,他真想放声大哭,因为在“怒堡”之中要哭都不敢大声。“孩子……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娘……”母子相拥,梁不凡只有流泪,还是郭家驹老练。
道:“梁兄……大嫂……这不是讲话之处……雪儿的娘,你陪哥哥嫂嫂到正屋去,我也要接待这位贵客……”
于是郭夫人陪着梁氏一家人到正屋去,郭家驹把“白煞”
让入花厅内,仆人已端上了茶点。郭家驹抱拳道:“还没请教这位高姓大名?”
“在下原无稽,人称‘松江钓叟’世居松江花畔……”
“原来是原大侠,不知敝内侄怎会和原大侠一道?更不知内侄为何弄成这般模样?”
“白煞”长叹一声,道:“一言难尽……”“白煞”说了梁不凡因拈酸吃醋,暗算凌鹤把他弄到“怒堡”的事……。
郭家驹猝然色变,道:“敝内侄和‘怒堡’扯上了关系?”
“大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