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刚触到小戏子的衣裳,又倏地缩回,身子也闪电般向后跃开:“你——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恐惧。
就在他的手去抱小戏子的时候,小戏子的手却悄无声息地触着了他的笑腰穴。若非他见机得快,只怕早已狂笑不已了。
小戏子跳起身,冷笑道:“区区一点下三滥的迷香,也想闷倒我?瞎了你的狗眼!”
他迫近那人,喝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潘枝?”
那人默不出声,实然一折身,灵猫一般蹿了开去,转眼间已进入了树林。
“躲过初一,躲不了十五,你跑不了的!”小戏了喊了一句,也不追赶,顾自坐回地上。
他低头看看郭镰,叹了口气:“还得我帮你解穴,真是的!
要是靠你保护,只怕……”
他咬着嘴唇低声咳道:“傻小子,有福不知道拿。”
他骂的话,居然和刚才那人说的一样。
话音刚落,被踢中的死穴尚未解开的郭镰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瞪了小戏子一眼,起身就往洞里走。
小戏子似也没料到郭镰也没中迷香,也能移穴换位,怔了一怔,尖叫道:“你干什么去?”
“享福去。”
郭镰笑着回答,头也没回,眼见就要进洞了。
小戏子飞一般冲过去把他扯了回来:“不许去!”
郭镰佯惊回头:“你不是让我享福去吗?我不找她们怎么享福?”
小戏子咬牙切齿地拧了他耳朵,把他往地上一摁:“不许找她们。”
“不找她们,找你?”郭镰哈哈大笑:“你真是女人?”
“放屁!”小戏子使劲一拧,郭镰马上就痛得住了口,连连摇手表示服软了。
“不许你找女人,不许你享福,就是不许。”小戏子恶狠狠地道:“听不听话?”
“不听!”郭镰气疯了,大叫起来:“那不是让我郭家断了香火?”
“不许就是不许!”小戏子发起横来真是不可理喻:“你要再和唐小姐和小红亲亲热热的,看我不吃了你!”
“好好好,以后你的两个老婆我不理了,不仅不跟她们说话,连看也不看,行了吧?”
小戏子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你知道她们是我的人就好。”
“可你刚才又说我有福不知道享,那是什么意思?”郭镰这回是真的不理解了。
小戏子语塞,恼羞成怒,尖叫道:“你管我说什么话?那是跟你说的话吗?我自己骂自己,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郭镰一想也是,讪讪一笑:“算我放屁不行吗?喂!戏子,看来你小子不仅武功不错,心机也不差。有你守夜,我很放心。这下半夜守着吧,老子正好睡一觉。”
小戏子居然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很恨地瞪着他,越瞪眼光越温柔。
郭镰却已呼呼大睡过去,睡得很放心。
“小红啊,昨晚外面好像有人吵架,你听到没有?”
唐小姐一面梳洗,一面向小红,声音很高。
小红也大声笑道:“好像有人。大约是为了什么享福不享福的事,无聊得很!”
“有些人真傻。”唐小姐插上珠花,对着铜镜自己美自己。
“傻的人大多无聊。”小红道:“比如说男人化妆,就无聊得很。”
小戏子气得直跺脚,他很想进去拾掇抬掇,偏偏两个女人就是不出来,还一问一答地挖苦人。
听语气好像她们昨夜也末中迷香。唐门擅毒果然名不虚传,潘枝的著名迷香“花沉醉”也奈何不了她们。
郭镰挠挠头道;“找老婆有什么好?这么烦人!算啦,戏子,我劝告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