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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2页)

一个意大利亚平宁海滩的夏日,一杯插得花枝招展的鸡尾酒中,看得见一条挤成V形|乳沟的倒影。

金黄|色的阳光,沙滩和半裸体,棕榈绿得出了油,男人们优美的肌肉,女人们淡化成一排五颜六色的比基尼和起伏不定的翘屁股。

翻过来。时间,地点,主题,着装要求。

想着曹操,曹操到。一个模拟沙滩派对邀请,来自我亲爱的小冤家季媛。她现在拥有了一座郊外别墅,当然要显摆一下。

扬·法朗索瓦探过半个脑袋来。

我马上似笑非笑地合上请柬。

我的嘴唇没张开解释,他就已经知道了是和谁有关的了。我从没问过他,和季媛究竟是怎样的瓜葛,但我现在越来越确定;他破产的事,多少和我的小冤家有关。

虽然我的蓝颜知己不舒服,但我到现在才开始庆幸我的生活里,还有这个同校同级的女生。和我较劲,和我比试,和我鸡鸡狗狗缠缠绵绵。

即便我不堪,还有她陪着一起,多好,我们彼此彼此都是狐假虎威的小老婆。

我不知道她时而深夜打电话来和我聊,时而发一条没头没尾的SMS来,是否寂寞,虽然见面时各自生龙活虎。

别墅里的沙滩蟹(2)

而我自己是日渐一日地没了玩伴。

年少的声音还近在咫尺,这样近,贴着苏北弄堂的老虎窗穿梭不停,无知就无痛,怎样一段打了麻醉药的美好时光。

我们那些讲苏北方言的玩伴,在充斥着阴沟气味和刷马桶声音的空地上奔跑玩耍,棚户区里恣意垒建的私房,墙角有一片片青苔。我们喜欢尝试房子与房子之间纤细的甬道,吸着肚子从当中挤过去,欢呼雀跃。是第六条回家的路?总是有些新的东西被我们发掘。

小时候一定是不懂贫贱富贵的分别的,就像吃不出夹生饭,也不懂海鲜比红烧肉高档自哪里。

觉得住公房的小朋友好可怜,房子工工整整的,捉迷藏都没有地方躲。

后来,我开始嫌贫爱富。在学校时看不起学校里的埋头书卷不看窗外的学生,社会上混也不喜与平民百姓打交道,一心只想往上爬。圣若兰女校里当年号称女中豪杰的人们,后来无非甘心做个小白领,亦步亦趋地结婚生子,自觉不错,其实又算得什么。和她们讲,不成传奇死不休,她们会说,这世界上只有一个比尔·盖茨。

我独坚持,这世界上只有一个比尔·盖茨,这世上也只有一个李桃桃,用一除以这世上碌碌众生,百分比有何不同。

传奇是凡人创造的。

不想成为可可夏奈尔,觉得要成为威尔士王妃是天方夜谭的人,我统统鄙视。像章子怡和嫁了默多克的邓文迪,机关算尽,步步为营,才是我欣赏万分的女子。

对我来说,王亲贵族,高官厚禄,国际巨星,这才是看得进眼的人。

于是,也罢,金色塔尖上的人凤毛麟角,我又不肯迁就,我不寂寞谁寂寞。

我曾经想问季媛,是否恨我。很多次在学校的各种场合,如果没有我,她就是惟一的公主。

但我又想,如果她先问了我,是否我也可以干脆利落地作答,或者,我会说真话么?

我明明恨她戳穿了我的秘密,恨得想一把掐死她。哪天她要是死于非命,那我肯定是头号嫌疑犯。

所以这个问题被谁的手盖了块裹尸布一样,不问青红地推去了太平间,谁在阴谋中割断了要问问题的脖子。

从萨尔妮那里定制的比基尼是水晶鱼鳞的,胸部正好用了两片硕大河蚌壳,用大颗珍珠串起了下身前后的两片遮羞布。扬·法朗索瓦把我的头发用印度丝巾掺在头发里拧了个斜斜大麻花,我摇着他央他把我弄得再出挑些,我可是要去拼宿敌季媛,总不能被她比下去。

大麻花怎么不好了?古墓丽影造型正当红,法国人振振有词。又从早上裁缝送来的一堆东西里捡了个和胸部呼应的珍珠贝壳手包。鞋是制鞋坊里打的一款无名冰海蓝马蹄跟凉鞋。

我裹了浴袍出发,一路上捉摸着只有我一个人,怎么亮相才能长了自己的志气而灭了“她”人的威风。

基本的手段是一进门把我的手包打翻在地上,让唇膏、手机和钱掉得到处都是。男人在女人弯腰的时候都会条件反射地等着看春光的,这跟一个同性恋男人看见某个男人背对着自己撅起屁股时的生理反应是一样的。

不过显然这只是派对守则的扫盲知识,我这派对教母克拉拉当然要级别再高点。

车子已经开过了棉花吧,我想起在这里客串唱爵士的南非白光头马特同时,忽然怦地心中冒出一个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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