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夸我可是要飘到天上去了。”杜舒云被说的都不好意思了,“对了,你们家小叔子好些了吗?”
丁大婶有些诧异,“小叔子?好着呐,他那两儿子都在镇上出息着呢,如今又开了个新铺子,这要到年底整天都忙的不行,于是我小叔子他们老两口都上镇上帮忙去了,这年都打算在镇上过了。”
这话说一落,大家伙便是奇了。
“二狗子不是说你们小叔子病重吗?还借了我们家马车拖他爷去看他呢。”香儿连忙问道。
丁大婶瞪大了眼,“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小叔子健朗着呢,我小叔子去镇上还是二狗赶马车送去的,还带上他爷一起去了,我一直那说他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可他爷最喜欢的就是这小叔子,楞是要跟过去打算一起在镇上过年,还说这下乡过年有啥意思。”
话落,顿时把大家给惹怒了,丁二狗说谎不说,这离那日借马车也有好几日了,也没见二狗还,这年底马车最是走俏了,有人想租都不定能租到,指不定他干嘛去了。
杜舒云有些不悦道:“那我们家的马车呢?”
“呃……”丁大婶为难起来。
李默道:“丁大婶你只管说,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丁大婶低着头,声音也没了底气,“这……哎,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说出来真是臊得很。”
香儿却是有些急了,“您就快说吧,丁二狗又干什么混蛋事了。”
丁大婶叹了口气,下了决心,“我也不妨说了吧,要是那黑马拉的马车是你们的,这几日我这小侄子都赶着它拉客做买卖去了,一大早就出去大晚上才回来忙活的不行,要不是有次起夜听到动静我都不知道家里还牵回了马车。”
王胜顿时跳了起来,“好啊!这个丁二狗竟然敢算计到我们头上来了!”
这到年末,拉货托人都是很赚钱的,这片村庄马车不多,更是不愁生意,其他有马车的人到年底都会做这生意,就算自个不做也会把马车租出去赚点小钱。
丁二狗觉得李家人心善又淡泊不问闲事,想着估摸也不会专门去打听,只要嘴严实了就没事,哪怕被发现也没啥,他们性子好也不会如何,顶多到时候亏些分点钱给他们,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可是一想着有钱赚便是铤而走险了。
丁大婶急了起来,“哎哟喂,你们可别说是我多的嘴,到时候我们当家的可是要把我狠狠骂一顿了,还有我那弟媳更不是省油的灯,可要闹的天翻地覆不可。”
杜舒云连连保证,丁大婶这才稍微安心的走了。
李默和王胜后来出去打听仔细,这丁二狗怕露馅一直给外村拉货拉人,每天好几趟,于是两人便是守在一个必经的岔口把这丁二狗给逮住了,一见那情形顿时气的全身颤抖,毫不客气的把他狠狠揍了一顿,也不管马车上的人和货直接全扔一边便是把马车带回家。
据后来旁观者都说那日的李默简直跟罗刹一般实在吓人,平日那憨厚劲完全不见了,杀气腾腾的竟是没人敢上去劝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丁二狗被打的不成人样。
说道当时情景李默就要红了眼,这老黑从小便是伴着他,又通灵性跟家人一样,平日除了偶尔拉货拉人就这么闲放着,耕田时候有人建议他用马拉,他都没舍得,说老黑老了就让他歇着吧,他们又不是干不完这活,再如何他也不是那牛,老了怕是经不起这折腾。
而丁二狗可好,车上超负荷拉了一堆沉重东西不说,估摸这几日一直在没日没夜的拖拉着,走不动便是用鞭子狠狠的抽,才几日不见,原本虽老仍十分强壮的老黑变得又瘦又干,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原本光亮的双眼变得黯淡无光,走起路来腿肚子都在发颤哪有还剩有半点当年威风模样,这马毕竟是老了,平日照顾的好没觉得,这么折腾几天便是老态龙钟不复当年。
那老黑一见到李默,明明是牲畜却是能感觉到它的受伤,满是疑问,你为何把我给抛弃了?
当给老黑喂食时它那急切模样,可没吃几口又停了,便是知道丁二狗不仅让他超负荷工作,还让它压根没吃好,这老黑平日可是被平安和小肉包好喝好吃的供着的,见老黑想吃又累的吃不下杜舒云和香儿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平安小肉包和老黑感情好,更是围着团团转,一脸焦急心疼模样。
李默自责不已,怪自己的妇人之仁竟然就信了这混蛋的话,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说罢还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事后也不就这么罢了,李默直接跟大家声明,若有人再跟丁二狗这般把算盘打到他们家,他决不轻饶,还牛哄哄的把一棵大树这么一剑给砍断。
大家伙都训斥这丁二狗真不是东西,良心被狗吃了,真是什么黑心钱都要赚。
这丁二狗被打的看不出原本模样却是没一个人给他说话的,饶是他那娘再怎么厉害也不敢出来吭一口气。
后来,大家伙都说这李家对你好就是掏心的好,可若是犯了他们的忌那凶狠也是相对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给某些人拉仇恨就控制不住尺度,写完还经常不自知,⊙﹏⊙b汗
前边有人怨念没狠狠教训杜家人一把,我只觉得仇恨也没拉的很大,更主要是想着自己过好了,把该做的事做了,自个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