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客观来说,张骆的水平的确是在好友之上。
她道一声:“可以,谢谢。”
“你跟我道什么谢啊。”张骆摸一下鼻子:“要不是你,我哪儿能在这种地方,拥有这么一间工作室?”
“没有你的帮扶,也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
他扫了眼徐欥,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你对我的好……”
他手握着拳,敲敲心口的位置:“我刻在心上,永远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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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往冯彤的私人会所。
这场邀请函上说的是小型学术交流活动。
但又将地点设置在私人会所这样的地方,不过就是场拓宽人脉的酒会罢了。
时舒是应外公的嘱咐,来见这个私人会所的所有者冯彤,顺便来参加由冯彤组织的这个小型酒会。
因此——
也就有了她刚才去做妆造的一幕。
她的本意是简单就可以。
精心设计的妆造,是张骆的个人行为。
似乎每一个妆造师,都不允许他的作品出现随意和潦草二字。
一路上,徐欥像往常一样保持着沉默。
但时舒直觉就是觉得他今天过于沉默了。
坐在后排座位上,时舒从汽车后视镜里看着副驾驶室上坐着的人,改变其实不算大。
和平常一样的西装西裤。
发型做了一些改变。
帅还是帅的,欣赏也是值得欣赏的。
不过……
和她精心设计过的妆造相比,徐助理这妆造做得实在潦草,并不像张骆的真实水平。
张骆那家伙。
是天生对比他长得好看的男人有敌意吗?
时舒因此猜测——
徐助理大概是因为妆造做得潦草,才觉得郁闷。
她于是问:“怎么,你对妆造不满意?”
他要是对妆造不满意,再换一家做就是。
无非就是晚到一会儿。
“我没有不满意。”被点名的人,端坐在副驾上,也看向后视镜,视线在后视镜中碰撞,徐欥垂了眼睫:“我没有什么想法,您看着顺眼就好。”
“嗯。”时舒点头:“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如果不问的话,他也不会主动开口说。
既然她问他了……
徐欥回答:“我能冒昧地问您个问题吗?”
他自己都觉得冒昧的问题。
“你觉得呢?”时舒拒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