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雷说话的同时将长条枪盒打开,从里面拎出来一支看起来颇具现代感的苏联vss微声狙击步枪和一支半新不旧的格洛克手枪放在了以萨迦的身前,“李老板特意嘱咐,用完记得还回来,顺便把弹壳也捡回来。”
“现在帮派冲突都用这么先进的武器了吗?”
以萨迦善意的调侃了一句,拎起桌子上的狙击步枪反复打量的一圈,随后头也不抬的一边熟练的将其拆成一桌子零件一边说道,“帮我找给地方校准一下瞄准镜,等校枪结束我就直接去码头了。”
“铁柱肯定知道哪里合适。”石泉朝咸鱼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朝以萨迦招招手,一马当先的离开了房间。
等到两人下楼的声音消失,石泉这才看向何天雷,“雷子,你带着阿萨克他们在后面跟着,让李老板安排个人陪着你们。如果到时候有意外,优先把咸鱼救出来就行。”
“成,你们也注意安全。”何天雷叮嘱了一句,起身招呼着阿萨克离开了房间。
在众人的等待中,夜幕慢慢笼罩了科隆和它繁忙的码头。而在码头附近的一座集装箱堆货场,几个明显嗨上头的码头工人已经剑拔弩张的对峙在了一起。
昏沉的夜色中,不知道哪个工人最先动手,一拳抡到了对面人的眼眶上。
仿佛像个信号一样,七八号刚刚嗨过大嘛的码头工人顿时开启了混战,而最先动手的那名工人,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直接拔出一把螺丝刀戳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大腿上。
在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中,其中一名工人突然掏出手枪,对着正冲着他抡拳头的人扣动了扳机。
被命中肩膀的码头工人惨叫到底,而巨大的枪声也勉强叫醒了这些嗨过头的工人,只不过当他们看着各自一方不是大腿戳着螺丝刀就是肩膀中枪的工友,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挨枪的那一方便已经有工人同样抽出枪冲着大腿戳着螺丝刀的人扣动了扳机。
轻而易举的将一场瘾君子之间的斗殴演变成了码头枪战,始作俑者以萨迦和临时帮忙客串的咸鱼却早已经顺着集装箱间的缝隙溜之大吉,躲到了不远处另一片堆叠码放的集装箱顶上。
“接下来怎么办?”咸鱼趴在以萨迦的旁边问道。
“很简单”
以萨迦不紧不慢的架起狙击步枪,“在他们的枪战快停下的时帮帮他们就可以了,比如现在。”
以萨迦话音未落,便已经扣动了扳机,亚音速子弹在经过一体式的消音器之后,悄无声息的穿过了一名码头工人柔软的肚子,凄厉的惨叫顿时让刚刚有所消减的枪声再次变的激烈起来。
而趴在集装箱顶的以萨迦,却已经不急不缓的将退出来的滚烫弹壳塞进了放在身边的大红色安全头盔里。
总共不过七八个嗨过头的码头工人,就算是菜鸡互啄也根本大不了多久,尤其在以萨迦的刻意控制之下,局势更是堪称一面倒。
很快,枪声便引来的码头的管理者和驻守在这里的警察。等到现场的死伤者被救护车带走,以萨迦早已带着咸鱼转换位置,跑向了不远处的一座用集装箱改装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那个就是敌对帮派的负责人。”躲在阴影里的以萨迦指了指正在窗边打电话的人介绍道。
“我们怎么做?”咸鱼下意识的接过前者递给他的狙击步枪问道。
“还记得我们从哪进来的吧?”以萨迦一边戴上口罩和鸭舌帽,一边笑眯眯的问道。
“你要干嘛?”咸鱼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我们在那里集合”
以萨迦说完,抬手用借来的格洛克手枪打碎了头顶的路灯,还不等咸鱼反应过来,他的第二枪已经击中了办公室门口的监控探头。
等咸鱼抱着枪撒丫子就往回跑的时候,以萨迦已经不急不缓的走到了那座办公室门口,一脚将塑料门踹开,对着那名正冲抽屉里往外掏枪的负责人连连扣动了扳机。
直到将满满一个弹匣打空,以萨迦这才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转身跑出办公室三拐两拐便顺着路灯照射不到的阴影跑没了影子。
“这个疯子”
在前面跑的咸鱼听着由远及近的警笛声,骂骂咧咧的顺着被剪开的铁丝网跑出来,拎着枪弯着腰钻进了路上偷来的轿车里。
而与此同时,早已远离了枪杀现场的以萨迦,已经顺手将手枪丢到了集装箱的顶上,同时一边脱掉橡胶手套和身上的码头工人服,一边对着夹在耳边的手机,惊慌失措的用带着阿根廷口音的西班牙语,朝警察汇报着刚刚亲眼目睹的第二场帮派仇杀。
等到他西装革履的从办公区走出来的时候,刚刚离开不久的警察也再次返回了这片为不远处码头服务的仓储区。
“接下来我们去哪?”驾车过来接应的咸鱼看着西装革履的以萨迦问道。
“你怎么还穿着这套码头工人的衣服?”
以萨迦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边翻阅着刚刚从尸体身上搜刮来的手机一边说道,“接下来等着看戏就够了,那两个帮派肯定会谈判消除误会,我们只要到时候把谈判的其中一方杀掉,然后就可以去那座情报站里转一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