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玉澜公主撸起袖子,取出法杖,大咧咧往前走,许印心里发毛:完!这彪劲儿又上头了,这是喝了多少假酒做下的毛病?
“白玉狮虎兽”一步步向逼来,陆寒山撑起光盾,众队员也掏出法杖,只待陆寒山先去拉住“白玉狮虎兽”的仇恨便要一起动手。
瞧见眼前一群人类法术蓄势待发,“白玉狮虎兽”似乎更发怒了,只见它周身黄色光芒乍起,霎时间笼罩了周遭十几丈,陆寒山只觉一股巨力压迫而来,不禁腿一哆嗦,暗道:“好大的威压!”
队伍面前的陆寒山如果顶不住妖兽威压,身后的各系修士必然要在威压中一触即溃,陆寒山咬牙更催动法力,喝道:“金!三重盾!”眼见陆寒山手中光盾更延展出许多,一层又一层金光覆盖其上,使光盾比之前竟厚出两倍有余。只是即便这样,陆寒山仍觉抵不住“白玉狮虎兽”的威压,那强大的法力竟让陆寒山双足陷入土中半寸之多!
“这……这不是八百年的妖兽!”陆寒山心中一慌,只是这时骑虎难下,面前妖兽正一步步逼来,陆寒山转头喝道:“大家快出手!这妖兽比我们想象的强出很多!”
众人听见喝令,各系法术一起诵念,只是那“白玉狮虎兽”似乎也感觉到了人类的敌意,立时轻吼一声,身上散发出的金黄光芒将冒险小队笼罩其中,众人法杖上的各色光芒竟霎时被压制回去!
“领域!”王伦大喊:“是领域!大家快撤!”
什么是领域?是妖兽修炼到高阶之后,天赋激发,获得的空间性范围法术。在一领域内,妖兽行动、法术能力可大幅提升,而被领域困住、压制住的人或妖兽,则法术能力大幅削减。不止如此,不同法系的领域还有不同特效,眼前这“白玉狮虎兽”是土系妖兽,众人在其领域内,除法术被压制,更似被巨石压在身上、被沼泽困住身体,这时想要逃走也难!
众人挣扎难动,一时心慌,这时怎么办?众人齐齐回头去看许印、陈寂、玉澜公主,好在这三位身在领域范围外,且玉澜公主正信心满满、昂首阔步,举着法杖就要动手!
“要不说人家是至上大师!”、“有至上大师在,什么白玉狮虎兽?温柔的小猫啦!”、“终于可以瞧见至上大师亲自出手,我要仔细看看,哪怕能学习到一点点妙处,也是终身受益!”、“不是那男的是至上大师么?怎么这崴瘸了的女人也是?”、“至上大师救命!我才四级修士,我扛不住啊!”……
众人心里虽各有想法,但情绪上却总归一句话:“至上大师动手了,此物必轻轻松松拿下,不要怕!”
彪乎乎的玉澜公主又上前了几步,她见“白玉狮虎兽”正与众人对峙,以为双方正旗鼓相当,这不正是显露身手的好时候?玉澜公主哈哈一笑,法杖头顶一举,登时喝道:“烈焰!火蟒术!”
一条手臂粗的火蟒自玉澜公主的法杖中亮着獠牙钻出来……
“咦?!至上大师也用这么低级的法术?”、“至上大师的法术……看不懂啊……”、“……”
众人有点懵,可那火蟒却直勾勾奔着“白玉狮虎兽”咬去。
“白玉狮虎兽”一撇头,双目直瞪着玉澜公主,看样子就要发火!
“噗!”火蟒霎时炸散……被扑倒的玉澜公主一看背后的许印,登时叱道:“你干什么?!”
许印慌道:“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别惹祸了!”
“啥?!”玉澜公主有点懵。
许印说道:“这特么不是白玉狮虎兽!这特么是驺虞!”
“啊?!”玉澜公主更懵了。
“啊个屁啊!驺虞!上古神兽!”许印好歹劝住玉澜公主,爬起身来,说道:“我说特么看见它的样子,好像在哪本书上瞧见过,虎躯猊首、白毛黑纹,尾长于身,不是驺虞是什么!”
“我听过、我听过。”玉澜公主这时才庆幸这一招火蟒术没真的打出去。驺虞见火蟒消散,终于肯移目去瞧陆寒山等人,这时变故又出!一块红色板儿砖穿过领域,“嗖”地飞向驺虞面门!
“啪!”板儿砖正中驺虞额头!
“哈哈哈!”陈烈一手拎着转头,一手叉腰,二呼呼喝道:“好个大猫!爷爷我这一砖头爽不爽!?”
要说这驺虞虽然法术能力极强,可单论肉身却不比寻常野兽强横多少。胖子陈烈这一砖头又不是寻常街头打架下黑手,那是用了“洛家飞刀”的手法、内劲,一砖头烀过去,竟砸得驺虞眼前一阵眩晕,眉角留下血来!
“死胖子!”许印急眼了,斥道:“你特么下手怎么这么快!”
陈烈哈哈一笑,掂了掂手中砖头,说道:“刚才用的是弧线抛掷,算慢的了,看我这招落叶抛!”
陈烈挥起手臂,瞄准驺虞面门,下一招就要出手!许印眼疾脚快,蹦起来一脚,踹在陈烈肚子上,直将陈烈踹了个倒仰。陈烈手中红砖力道登时歪了,“咻咻咻”向空中打转儿飞去。
许印一把捉住陈烈衣衫,急道:“你特么惹祸了,这特么哪是八百年的妖兽?这是上古神兽驺虞!”
“啊?!”陈烈也慌了,显然他也听过驺虞的名字,只不过没想到今天竟然遇见了,陈烈哆哆嗦嗦问道:“这特么可咋整?我一砖头儿给它破了相了,得让我赔多少钱?”
“它特么不让你赔命就是嫌你油大腻得慌!”
驺虞挨了这一砖头,双目射着寒光,紧紧盯着陈烈,眼见着就要发火……
正这时,“咻咻咻”砖头从天上落了下来……
“啪!”
“啊!!!”玉澜公主捂着脑门儿,登时栽倒!
驺虞懵了……
冒险小队懵了……
刘家人懵了……
许印好像习惯了,站起身,对着驺虞谄媚地笑了笑,然后无奈地去扶玉澜公主,边扶还边怒其不争地说道:“你咋哪落石头往哪站呢?脑门儿刚长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