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午后,离丘国边境陆家来人造访,眼下,陈家大厅中正剑拔弩张。
“陈家盗取他人之物,博皇帝之宠,实在厚颜无耻!”
说话的是陆家此次带队的陆家二家主——陆银山。此人阔脸虬须,身材极其魁梧,脾气秉性也和外貌一般无二,极是粗鲁火爆。
“至纯赤金,天生地养的宝物,有缘者得,陈家侥幸收获此宝,献与本国皇帝,有什么不妥?”陈封不卑不亢说道。
“好个有缘者得!”陆银山冷笑一声,说道:“你们陈家赤金矿洞向西挖出五里多远,已入我离丘国国境,在我国土地下挖来的至纯赤金,就这样理直气壮据为己有?!”
“五里远?你有什么证据?你们陆家是探过我们陈家的矿洞还是怎地?”陈封质问道。
“不用我陆家去探!你们陈家贪图我离丘国宝物,暗中向我国内矿脉去挖这事人尽皆知!瞒得住谁?!”
陈封哈哈大笑,既问了身边人,又问了丫鬟、下人,众人皆笑着摇头。陈封说道:“陆兄说人尽皆知,怎么我们陈家上下都不知道,偏就你知道!?”
“他们是陈家人,自然要向着陈家说话!”陆银山争执道。
“好啊!”陈封说道:“不如这样,我与陆兄这就去街上走走,由陆兄随意拦下路人去问,若有一人说我陈家矿洞暗里挖到了离丘国境内,回到此处,我陈封先敬酒赔罪,再议不迟!”
“就知道陈家必定百般抵赖!”陆银山冷笑说道:“来人!唤那证人进来!”
身后陆家随从出门去唤,便见门外走进一个短工打扮之人,带着个遮脸的斗笠。见这人站在大厅之中,陈封隐隐不安,为什么?因为这人一身上下穿着,与陈家矿上监工穿着一模一样。
陆银山笑着起身,站在证人身边,说道:“陈族长!这人你该识得罢!”
陆银山说罢,掀去证人斗笠,现出了一副慌张的脸。
“是你!”陈封大怒,猛地站起身来,他右手握拳,竟隐隐现出红光。
陆银山立刻念咒施法,在面前凝结一道金色屏障,质问道:“怎么!?陈族长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么!?”
“吃里扒外的东西!”陈封恨得咬牙,一步步向前来。陆家人一时皆站在陆银山身后,严阵以待。
陆银山说道:“陈族长!此人非是你陈家人,不过是你用钱币雇佣而来,谈不上什么吃里扒外,也没有什么变节投诚之说!今日他已投靠我陆家,我族族长赏了他陆家姓氏,便是我陆家族人,陈族长贸然动手,是要和我陆家翻脸开战么?!”
陈封恼怒得面目通红,若陈家、陆家真的撕破脸,那么西面的赤金矿脉必要起冲突,到那时,轻则矿脉开采要停滞数月,重则双方互损矿洞,却不好收场……且眼前这陆银山是大修士修为,与自己旗鼓相当,贸然一战,胜负难料,事情传出去,还要理亏……
陆银山见震慑住了陈封,得意而笑,问向证人:“告诉大家,陈家的至纯赤金是什么地方挖出来的!”
证人心虚,仍旧点了点头,正要张口,忽地门外一声贱兮兮大喝:“陈寂!我特么弄死你!!”
众人一懵,皆回头去看,只见许印仓皇逃进大厅,后面一个猥琐胖子拎着砖头在追。那胖子实在追不上,“咻”地将砖头掷了过来,直砸向许印。许印灵巧,缩头一蹲,便就避了过去。谁知好巧不巧!那砖头直向证人飞去,“嘭”地正中证人面门!
证人满脸飚血,直挺挺倒了下去。
众人齐齐愣了。
胖子陈烈一看惹了祸,也傻在当场。许印这时站起身,看了看这么多人,挠挠头,笑道:“咦?这么多人?”
尤其陆家一行人,皆怒目盯着许印,盯得许印好尴尬。许印咧嘴一笑,摆摆手,说道:“呦?忙着呢?你们忙、你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