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您不能再胡涂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苦恼的要命。
他笑到眼泪都跑出来了,“要不然你……你想怎样嘛?”
“让我自己来。”
“行。”他答得很乾脆。
乐乐松了一口气,可是奏越又拉长了音道:“……有个条件。”
“是什么?”她拍著胸口,还在庆幸自己不至于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
“从今以后留在我越然宫。”他露出了雪白好看的皓齿来。
她呆了呆,眨了眨眼,然后慢慢挖了挖耳朵,一脸抱歉地道:“对不起喔,太子爷,您可不可以……重复一下刚刚说的话?我觉得我的耳朵可能因为高烧的关系被烧坏了,听话的时候有点……不清不楚。”
奏越忍著笑,好整以暇道:“从今以后留在我越然宫。”
吓!
乐乐拚命往躺椅后头缩,好像他刚刚说的是要把她五花大绑、五马分尸、斩头去尾、弃尸荒野……
“救、救命啊。”她结结巴巴,“来、来人啊,太、太子爷发疯了……发颠了……”
他啼笑皆非,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唉,先是骂我变态,现在又说我发疯,我可能有点受虐倾向才会想要千方百计留下你吧!”
想他乃是风靡全国上下从一岁到九十九岁女子芳心的纯情小郎君,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翩翩美少男,只要他一颦一笑就足以惹得姑娘们心跳俱停,随随便便说句话就可以被奉为年度金玉良言的总冠军。
而面前这个小宫女居然对他疑惧到这种地步……或许他应该请张御医再来为她看一看脑袋,看她是不是天生构造就长得异于常人?
“太子爷,您……您一定是跟我说笑的吧?”乐乐拚命想要冷静下来,她喘著气,怯怯地抬头。
“怎么?把你留在越然宫就有这么可怕吗?”他叹了一口气。
他可是真心的呢!
“当然可怕。”她重重点头。
“为什么可怕?”他挑眉,“我越然宫有鬼吗?”
“越然宫没有鬼……可是有你啊!”她吞吞吐吐地道,小脑袋垂低低。
奏越诧异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比鬼更恐怖?”
“嗯。”反正她也没有见过鬼,哪里知道鬼恐不恐怖,不过她几次三番被太子爷吓到,所以太子爷当然比鬼恐怖。
奏越男性自尊心大受打击,忍不住哀叫一声趴倒在躺椅的一端上。
他不要活了……竟然有人拿他跟鬼怪相比,想他乃是翩翩纯情小郎君呢!
乐乐被他的哀叫声吓了一大跳,有点担心地戳了戳他,“太子爷……您没事吧?”
他脸朝下地伏在椅上,一副虚脱乏力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吓人,也有点可怜。
她忍不住再戳了戳他的肩头,“您、您怎么了?”
“不要理我,我的心在淌血。”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地逸出。
乐乐这下子大大愧疚了,她小脸满是惶恐和歉意,心慌地推了推他,“是我的关系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您比鬼还恐怖的,我只是……只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心底怦咚怦咚的乱成了一团,本能警觉绝对不能够和太子扯上什么关系,否则一定是件大大危险的可怕事。
何况他的笑容太迷人,眼神太温柔,看起来太太无害了,这让她更加不知道从何防范起。
她真的很怕,万一她就这样傻傻的陷下去这种温柔里,那该怎么办呢?
“只是什么?”他倏然抬头,黑眸绽放出希望之光。
她吞了吞口水,就是怕看见这样神采风流,真挚动人的他。
太恐怖了,太危险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威胁与影响,可是这对头脑简单、生活简单的她来说,实在大大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太子爷,您还是不要对我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