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那我们走了,今儿麻烦你了。”
“说这些!”
柳涛一笑,“刚咱俩唠的一定记心上,那你们慢走。”
陈北点点头,带人离开了。
柳涛看着前头离去的身影,从兜里摸出两包没拆封的烟,嘴里嘀咕声,
“这小子,有点意思!”
这边回到家里,又把材料搬到院子里头,收拾完,王学军把陈北拉到一边,道:
“刚都没机会问你,你跟那个柳科长嘀咕啥呢?有说有笑的,看人印象对你不错啊。”
“呵呵……”
陈北笑了笑,道:
“不是对我印象不错,是对金钱的印象不错。”
“什么意思?”
陈北把事儿简单一说,王学军一拍大腿,骂咧道:
“就知道这王癞子靠不住,就他这么赌,那点钱不几下给搞完了?不行,回头我得找这家伙说叨说叨去,别回头把咱卖了。”
陈北道:
“这家伙他媳妇跟人跑了,具体怎么回事?”他是知道有这事儿,但具体情况一点不了解。
王学军道:
“这锅炉厂都传开了,说得有板有眼的,这女人在家里偷男人,被撞个正着,完了这王癞子跟那男的拼命,还干不过人家,被人摁地上一顿揍。
最后跪自个媳妇面前,苦求着别走,被女人给一脚踢开,完了坐上男人摩托车离开了。
这想想也是够悲催的。”
“这两人都有孩子了,这女的能走?”
“要说最毒妇人心呢”,王学军道:
“女人狠起来,可比咱男的要绝情多了,我听说这女人跟着那个男的跑南方去了,孩子就扔给王宝来,你说这当妈的得有多狠。”
陈北点头,“一会吃完饭,咱俩一块过去看看。”
“行!”
吃完午饭,房子装修的材料也都齐全了,便让刘兴根三人开始干起来,家里有老爹、老妈、大姐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边他和王学军来到王宝来家附近,径直去了那家小卖部,跟先前一般,还没到门口,远远就听到里头人声鼎沸,打牌搓麻将的嚷叫声。
两人进了里头,一眼就看到了那坐赌桌边的王宝来,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一脸的憔悴,看着像老了十岁都不止。
红着眼,那身前桌上放了一沓的大团结,怎么得有一两百了,扯着嘶哑的嗓子喊着,跟魔怔了一样。
边上一群赌客则是在起哄,
“押,押,这把准能赢,信我的,一把给它捞回来。”
王宝来一把抓起身前的钱,嘴里骂咧道:
“麻痹的,劳资就不信一把都赢不了,全部押……”就要拍下去。
“啪!”
一只手突然将其拦住,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突兀响起,
“押什么押,有事找你,跟我走!”
王宝来转过身,就见陈北和王学军不知什么时候站他身边了,怔下,然后漠然道:
“喔,是你们啊,我玩完这一把的。”
“玩个屁!”
王学军也不跟人废话,直接将人揪起,往门口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