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站住……”
“槽!呼呼呼呼……”
王学军大口喘气,“这几个苍蝇疯了,劳资又没刨他家祖坟,至于这么穷追不舍的,娘的,呼呼呼……”
“行了!”
陈北也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
“嚷……嚷个屁,有这功夫多匀几口气”,瞅了眼前头,
“进了前头巷子分头跑,厂子里汇……汇合。”
两人点头!
三人咬着牙往前头逃去,进了黑乎乎的巷子,三人便分头逃开,陈北选了条叉道逃去,摸黑往里跑着,有个一两分钟,七拐八绕,自己都不知道这会在哪了。
停下脚步,看眼身后,一片漆黑没了动静,应该是甩掉了。
边上找个台阶,肩上的塑料大包给放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喘气,
“呼呼呼……”后背都给干湿了,其实他身体素质不差的,不过这种被投机办追赶,心里多少是怕的,这要被抓着,搞不好真要被坐牢。
紧张所致!
这边还没歇上几口气,“踏踏踏……”后头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陈北心一下又提了起来,忙起身,边上塑料包一拿,边上刚好有一花坛,里面种了些花花草草,挺茂密的,也管不那么多,忙躲了进去,藏到里头角落位置,屏住呼吸。
几秒后,一道人影来到了这边,借着远处住户家里投来的微弱灯光,陈北隐约能看见对方模糊的脸庞,穿着投机办的制服,三十左右的年纪。
男子在花坛边停下,喘着粗气,袖子擦把额头汗水,显然这一路追来也是给累够呛,
歇了会,兜里掏烟给自己点上一根,抽了一口,吐出道浓烟,嘴里低声骂一句,
“娘的,小逼崽子跑的倒挺快。”也没离开的意思。
陈北躲里头又闷又热,边上的树枝叶擦着脸庞怪痒的,一身臭汗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了。
就在这时那后头又有脚步声传来,“踏踏踏……”挺密集的,过了会又过来两人,同样一身投机办工作服,其中一个道:
“队长,人跑了,那俩兔崽子太鸡贼,在巷子里绕来绕去,我俩给追丢了。”
王迅也没说什么,给人分了分烟,“跑了就跑了,算了!”
另一个这时开口道:
“队长,不是我矫情啊,你怎么也是咱投机办一领导了,那许严过来轻飘飘一句话,咱们就得跑来抓这几个小贩,大半夜的,这不折腾人嘛。”
另一个也是老大不爽,说了一句。
躲在花坛里头的陈北听得清楚,双拳紧握起,麻痹的!我说这几个苍蝇死抓他们不放,敢情又是许严这王八犊子搞的事,
这货还真是阴险!
王迅弹弹烟灰,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位小爷的老子可是咱局里的一把手,要给惹不高兴了,到时人给你小鞋穿,咱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
行了,咱回吧,给人做个样子就好。”
说罢,手里烟一丢,往前头走去,后面两人跟上。
陈北没有急着出来,等了一两分钟,待确认人真走了,这才从花坛里面出来,头上脸上沾了老多蜘蛛网,用手给捋掉,
“呸,呸!”
朝地上吐了几口痰,把手里拎着的塑料包又给扛肩上,往刚三人离去相反的方向走去。
半个来小时后,陈北回到了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