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好霸气!”王胖子叹服道。
“尊为国师?如果是妖魔呢,岂不生灵涂炭?朝臣们怎会同意?”孙子楚却是抓住了里面的重点,连连反问道。
“呵呵,子楚兄莫急,事实证明,太宗是正确的,三年内,无数修炼之士赶去朱雀台,却一个都没能走出来!”
“咝,他们……”两人倒吸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道。
“不知道,根据太宗本纪记载,这三年内中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反贼不是被招安便是被缴灭,短短三年,天下便又恢复了圣皇治世之光景!后来,太宗羽化,新皇登基,有感于珍珑太过强大,为防止伤及无辜,便禁止了珍珑的流传!”
“凌雪,这棋局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么,怎么我看了半天都没有反应呢?”凉亭中,英气少女瞪着水镜中的棋局道。
“圣皇珍珑出,十八反王死,仙神与妖魔,道毁魔心灭!任你心志再是坚定,只要心中有欲望,就逃不了珍珑之局!”
魏凌雪先是感叹了一句,然后伸出一根葱玉般的修长手指点了点少女的额头道:“你这充其量只是看而已,真正下棋之人会将整个心神沉浸在棋局之中,到时候黑白棋子便会刻印在人的心间,挖出埋在心底最强烈的欲望情绪。
对于普通人还好,只要不是心有杀气或者做了亏心事,只是将某方面的欲望放大,并将它实现,然后又在巅峰时毁灭罢了,最多也就疯癫个几天便能恢复!”
说完,魏凌雪的语气徒然转成严厉,看着有些跃跃欲试的少女道:“但是,若是你们修炼之人,很可能会被引动心中之魔,轻者走火入魔,重者灰灰湮灭!青青,你可千万不要因为好奇,去以身试法,不然我就禀报老祖宗,让他将你禁足!”
“好凌雪,青青知道你最好了!”闻言,英气少女装出一副可怜模样,轻摇魏凌雪的手臂,撒娇道。
“你先答应我绝对不碰珍珑!”魏凌雪却不为所动,冷然道。
“哼,不碰就不碰,有什么了不起嘛!”看到撒娇没用,少女立马变了脸色,双手轻轻一甩,嘟着嘴娇哼道,昂着头佯作生气的样子。
见状,魏凌雪无奈的轻笑着摇摇头:“还真是小孩脾气!”
“呀!小姐,青青小姐,又有人上去了,是张公子哎!”突然,旁边的雯儿小丫头一声惊呼,将两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水镜上。
“我上去试试!”听完郭淮的讲解,张轩凝望了上面纵横交错的棋局一会,开口道。
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是将身边四人骇得一下子怔住了,直到张轩朝前走了几步这才纷纷下意思地伸手拉住。
“文博,只是一局罢了,下面还有四局呢,以你的文采,进明阳学院根本没有难度!”王胖子率先劝道。
“是啊,文博,此棋局诡异无比,在场无人能解,相当于作废了一局而已,根本没必要以身犯险!”孙子楚接着劝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张兄,三思啊!”虽然有些浅交言深,但郭淮确实是真心想要结交张轩这个朋友,当然不想张轩上去出丑,于是也跟着劝道。
“你们误会了,小弟就是想上去见识一下而已!”张轩解释道。
不过看三人的神色明显不信,张轩摇头苦笑,总不能和他们说自己是个穿越者,现在见到另一个疑是穿越者留下来的痕迹,想要确认一下吧!
“少爷……”宝儿昂着头看着自家少爷,呼唤了一句。
虽然郭淮的话她听不太懂,但刚刚那人突然变疯了她还是知道的。
“放心吧,如若事不可为,我第一时间便会撤下来的!”张轩摸了摸小丫头的头道。
看出张轩的坚决,三人知道劝解无用,只能叹息一声,任由张轩上去了。朋友就是这样,有些时候可以劝,但一旦决定了,就只能无条件支持!
看着慢慢朝棋盘走去的张轩,场上众人全都露出震惊的神色,要说一开始还有一些寒门子弟不清楚里面的凶险的话,那么在贾亮以身试法,疯癫了之后,谁都能看出棋局有问题了,这个时候仍然敢上前,不是真有本事,就是狂妄!
而在那些知晓真相的世家子弟眼中,这就是狂妄了!毕竟千多年来,多少豪杰与仙神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小小的寒门秀才又怎么可能解开这千古棋局?
所以,震惊之余,这些人大多都带着看戏般的幸灾乐祸,刚刚自己等人竟然被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子比了下去,这让他们世家子弟的脸往哪搁?
“哼,虽然不知道这个穷书生有什么门道,但圣皇摆下的珍珑棋局,就是那些仙人也毫无办法,等下看你怎么死!“吴水之心中咬牙切齿地恨恨道,不过却不敢抬头看张轩一眼,实在是怕了。
“这个小贼,竟然得罪我大哥,等下本姑娘看你怎么个疯癫法!哼哼!“脂粉公子心中恶狠狠地道。
“张轩,竟然让我丢了如此大脸,等下你疯了之后,我立马就告上学政府,将你的功名给夺了,我要你家破人亡!“看着不自量力走上台来的张轩,孙思邈心中发狠,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重,激动手脚乱动不知道往哪放,整个就如一只穿了衣冠的猴子一般,甚是好笑!
而众人中最开心的莫不属于马文才马大少爷了!
原本,他还在想怎么将张轩给激将上去,正想和狗头军事师孙思邈商量的时候,不想却跳出个不知死活的贾亮,成了替代品。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直到看到郭淮和他们聊上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只得恨恨地将张轩身边的人一一记住,留待以后报复,就算是很少出言的孙子楚也不例外:“怪就怪你们谁的朋友不做,要做他的朋友呢!“
马文才没想到,那张轩竟然自己走了上来!
“哼,我该说你是自大呢,还是狂妄呢?不知从哪得了一首琴曲,便不知天高地厚起来,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便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