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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多伊追求的是对权力的满足,他入主总统府后,考虑的不是如何想方设法振兴他的国家,而是考虑如何千方百计地镇压自己的政敌,使自己坐稳总统的宝座。多伊当上总统后,利用手中的特权,将自己的军衔由上士晋升为将军,虽然如此,他的经邦治国的智慧和才能却没有随着军衔的飞速提升而有多少长进。他自知统治国家缺乏能力,许多人对他口服心不服,为了巩固他的统治,没有别的办法,他只好搞武力压服,滥施淫威,搞高压政策。多伊搞起这一切来,心狠手辣,残酷无情。他残酷地在政府各部门中清洗了旧政权的官员之后,又唯恐昔日同他一起发难搞政变的16名亲信士兵将来有一天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推翻自己的统治,结束自己的性命,落得个与前总统托尔伯特同样的下场,于是他便罗织罪名,毫不留情地把那16名亲信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处死。当年出生入死,冒着生命危险全力协助多伊搞政变的这些亲信士兵,耳边还回响着起事之前多伊与他们一起立下的海誓山盟,什么生死与共,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事成之后荣华富贵高官厚禄等等,可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到“开国元勋”的殊荣,没想到他们的“头儿”却抢先一步背叛了自己的誓言,竟把屠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使他们一个个惨死在自己赤胆忠心、舍生忘死为之效忠的“头儿”的手下。

在利比里亚国内,各阶层人士对多伊的黑暗统治的不满,愈演愈烈。人们不但私下、背后表示对多伊政权的不满,还有很多人公开站出来发动政变,将对多伊政权的不满变成推翻多伊统治的实际行动。在多伊当政的10年中,多伊的部属曾发动过大大小小的政变达36次之多,其中每一次这样的政变,都把多伊搞得心惊肉跳,惶惶不可终日。多伊并未因此、将他的独裁统治有所收敛,他仍然牢牢地握紧大权,我行我素,对自己的政敌一概血腥镇压,大开杀戒,剪除异己,使利比里亚这个西非小国处于一片恐怖之中。

为了恐固自己的统治,在残酷镇压自己政敌的同时,多伊还不遗余力地拉拢、收买效忠于自己的人。在政治上,多伊极力扶植他所在的部族克兰族人的势力,而对反对他的吉奥族和马诺族则竭力排斥,甚至血腥报复。这样一来,便使国内部族矛盾不断激化。1985年,出身吉奥族的奎翁巴将军政变失败后,多伊并不满足于把投降的官兵处死示众,他还要发泄更多、更大的仇恨:他派军队到奎翁巴将军的家乡宁巴州去斩草除根。在这次行动中,数以千计的无辜者惨遭屠戮,有二、三万人逃命邻国,沦为有家不敢回的难民。

士兵出身的多伊不仅气度小,心狠手辣,而且还爱财如命,贪得无厌。他在国内横征暴敛,不择手段地侵吞国家钱财,供自己大肆挥霍。据说,在他当政的10年中,他将两亿多美元的巨款中饱私囊。他还以送老婆到国外“治病”为由,把侵吞的国家的钱存入外国银行,以备不虞。一位移居加纳的前利比里亚学生领袖说:“最保守的估计,多伊在国外的存款有6000万美元。”

多伊还以“国父”自居,强令全国13个州,轮流给他过生日、庆寿诞。每次过生日,都要花300万美元以上。上行下效,多伊政府官员更是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地搜刮民脂民膏,贪赃在法。这种腐败的统治,把利比里亚国内搞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10。3 危如累卵,四面楚歌

1980年,利比里亚人均收入达2000美元,曾是非洲经济发展最快的国家。自多伊上台后,由于他的政府贪污腐败,不治国政,使利比里亚的经济大幅度衰退,国民生产总值平均下降3%,被联合国经社理事会列入世界最穷的43个国家之一。为了避免经济崩溃,多伊还大举外债,几年的时间便使利比里亚债台高筑,1989年外债达到17亿美元,比1980年增长一倍多。由于无力还债,国际金融组织于1987年停止了对利比里亚的援助,经济急速衰退,使利比里亚占国家外汇收入70%的铁矿砂和占国民生产总值50%的天然橡胶的出口锐减。全国20家主要国营企业有18家严重亏损。经济的大幅度衰退导致了政府的财政入不敷出,政府经常一连三四个月拖欠公务人员工资,人民生活日益贫困,老百姓怨声载道。多伊政权的腐败,老百姓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大家暗暗地诅咒多伊早点完蛋。多伊犹如坐在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上。

1989年,前政府官员查尔斯·泰勒领导的反政府武装起兵造多伊的反,查尔斯·泰勒振臂一呼,很快得到许多部族的支持和响应,从此,拉开了多伊覆灭的序幕,多伊的末日就要到来了。

查尔斯·泰勒在美国受过高等教育,曾是多伊的好友,80年代初曾任多伊政府中的副部长等职,后因多伊指控他犯有贪污罪,泰勒于是和多伊闹翻,昔日的朋友一下子反目为仇了。为了躲避多伊的迫害和远祸全身,1984年泰勒不辞而别,逃往美国。泰勒出逃后,多伊并不善罢甘休,从此对泰勒不闻不问,放他一条生路。心狠手辣的多伊明白,只要泰勒人还在,他就心不死,以后肯定会再给自己找麻烦的。留下泰勒就是留下一个隐患,必须设法除掉这个隐患。于是多伊通过外交途径,指控泰勒是携带100万美元公款逃跑的,要求美国政府出面,逮捕泰勒,并将泰勒引渡给利比里亚政府。美国警方根据利比里亚政府的指控,在美国逮捕了泰勒,并准备引渡泰勒到利比里亚。1985年,在美国警方准备引渡泰勒之前,泰勒事先得到了消息,他知道,如果他被引渡到利比里亚将必死无疑,多伊肯定不会饶恕他的。于是泰勒寻找机会越狱逃跑。后来,泰勒到了科特迪瓦,组织流落在那里的利比里亚难民中的一帮年轻人到别的非洲国家接受军事训练,为推翻多伊政权做了军事上的准备。

1989年圣诞节前夕,泰勒带领100多名武装人员越过边界,在宁巴州向政府军开火,利比里亚陷入了内战危机之中。

泰勒起兵打回利比里亚后,他率领的反政府军全国爱国阵线部队受到许多部族的响应,他的部队日益壮大。在国外,泰勒的反政府军全国爱国阵线部队得到利比亚、科特迪瓦和布基纳法索等国的支持。得道多助,泰勒的军事力量迅速扩大,足以与多伊分庭抗礼、决一雌雄了。

1990年6月29日,泰勒调兵遣将,兵分东西两路,向首都蒙罗维亚夹击,蒙罗维亚城南临大海,北面是大片沼泽地,只有东西通道。反政府军全国爱国阵线部队动用了大炮、火箭筒、机枪,向守卫在市郊的政府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扫除了设在通道上的哨卡,4000多人的攻城部队几天之内就把这座50万人口的城市包围得水泄不通。多伊和他的死党拼命顽抗,想方设法阻挠攻城部队入城,并扬言如果泰勒的反政府军全国爱国阵线部队如果强攻入城的话,他们将炸毁城市的主要建筑和设施。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和伤亡,同时也为了城内50万市民的生命安全,泰勒命令他的部队采用以困代攻的战术,逼迫多伊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自动投降。

多伊领导的政府军被泰勒率领的反政府军全国爱国阵线部队的强大攻势所吓倒,在守城战斗中士气低落,不但损兵折将,而且还时有逃跑倒戈事件发生,这使多伊的政府军兵员大减,后来城里的守城部队只剩下1000多人。多伊的国防部长巴克莱和总参谋长杜巴将军看到大势已去,败局已定,也先后悄悄地溜到国外去了。多伊失道寡助、众叛亲离,面临着四面楚歌的局面。

视权如命的多伊,宁肯毁掉城市,殃及全民,也不愿轻易交出政权。早在几个月前,即1990年4、5月间,多伊就着手给自己留了后路:他把自己的钱财大量地转移到国外,并把老婆、孩子也送到国外。这样既留下了后路,又消除了后顾之忧。而他自己,则下定决心负隅顽抗,以保住垂危的政权。多伊之所以童兵压境不肯投降,除了以上原因外,还在于他过分迷信他认为任何人也无法攻破的总统府。曾使多伊多次引以为自豪的总统府,是他用重金请美国人负责设计,由以色列人耗巨资兴建的。总统府内部为钢筋水泥结构,坚如磐石,伺若金汤。总统府地下室有好几层,其中有会议室、作战指挥室、卧室、客厅,还有仓库、医院等等,设备齐全,安全舒适。整个总统府尤如一个大碉堡,易守难攻。为负隅顽抗,求得转机,多伊在总统府的仓库中早已备足了粮食、弹药,企图利用反政府军全国爱国阵线部队求胜心切的心理,让他们上钩去贸然攻打总统府,并在战斗中利用总统府易守难攻的特点,大量伤亡爱国阵线部队的士兵。然后再利用蒙罗维亚城区的有利地形拼命还击,扭转败局,以图东山再起。

反政府军全国爱国阵线部队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攻打多伊的总统府,但由于总统府的结构易守难攻,爱国阵线部队一直没有取得决定性胜利。总统府久攻不下,反政府军全国爱国阵线部队内部却发生了内证,内证乏后分裂成了两个对立派——泰勒派和约翰逊派。这样,利比里亚的形势便变得复杂起来,形成了三军对垒的混战局面。

可怜的西非小国利比里亚实在经不起战争的折磨了。旷日持久的内战使全国工业生产停顿,通讯中断,海空交通断绝,整个国家处于瘫痪状态。战火吞噬了数以千计的无辜者,40多万人背井离乡逃往邻国,沦为难民。首都蒙罗维亚的状况更惨:7月初开始断电,无食品供应,许多居民只有靠雨水解渴、采树叶充饥。全市宵禁,多伊的士兵枪杀无辜、掠夺民财的事件时有发生,市内有4万多人逃到教堂和外国使馆内避难。7月30日,多伊的士兵在夜间突然闯入一家教堂,开枪打死了200多名在那里避难的妇女和儿童,把教堂内避难人的财物洗劫一空。

利比里亚的几个邻国和国内的教会组织均希望和平解决利比里亚的混战局面,7月份,经过利比里亚教会组织调解和西非国家经济共同体从中斡旋,交战双方曾经举行了几轮会议。但这几轮会议中,交战双方互不相让、讨价还价,最终未能达成协议,闹得不欢而散,混战的局面丝毫没有改观。在谈判过程中,爱国阵线始终坚持:多伊必须辞职并离开利比里亚,否则无停火可言。而多伊在国内外各种力量的压力下,不得不作出姿态,假惺惺地提出,为了国家的和平与安全,他愿意“靠边站”,甚至“下台”,并表示可以承认全国爱国阵线和另外几个被禁的反对党合法化,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将在各党派组成联合政府后辞职,但他坚决拒绝离开这个国家,因为他清楚,如果他被迫离开利比里亚,那他就将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他东山再起的希望将永远不可能实现。而他只要不离开利比里亚,就有东山再起、复夺政权的可能。因此在让他出国这一点上他丝毫不让步。对这一点,爱国阵线也毫不松动,坚持多伊无论如何不能再留在利比里亚,必须出国。谈判出现了僵局,武装冲突将会长久地持续下去。利比里亚人民看来还要长时间地生活在混战之中了。对此,国际社会不得不进行干预了。

10。4 死无完尸、天理昭然

面对日益恶化的利比里亚局势,西非的尼日利亚、加纳、几内亚、塞拉利昂、冈比亚五国首脑和多哥、马里的政府代表于8月6日召开紧急会议,决定联合派遣一支2000人的维持和平部队进驻利比里亚。会议发表的公报说,这支部队的使命首先是使这个国家实现停火,然后帮助建立一个能使利比里亚人民接受的临时过渡政府,在维持和平部队进驻利比里亚一年之后举行全国大选,大选之后按照人民的意愿建立起一个正式的政府来行使管理利比里亚的权利。

在这种情况下,多伊和约翰逊签订了停火协定,泰勒却坚决反对外国军队介入,同时加强了对多伊的攻势,加紧攻打总统府,想尽快解决问题。停火协定的签订,使多伊侥幸获得了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扭转败局、反败为胜的一线希望还未破灭,这给了他困兽犹斗的勇气。

在内外交困中,多伊更加留恋他的总统宝座了。每当他夜里从噩梦中醒来坐在床头之时,他脑海里总会浮现出10年前他带领16名亲信士兵发动政变、杀害老总统、夺得总统宝座的那个不寻常的夜晚,眼前总会出现身首异处的老总统,想起老总统溅到他身上的鲜血。想着想着,不知为什么,老总统的身影却变成了他自己,他也落了个老总统的下场,每想到此,他都惊恐万状,歇斯底里地大叫:“不,我是总统,我永远是总统,任何人也休想让我交出总统的宝座。”多伊10年前用刀和血换来的总统宝座,他决不允许别人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

在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被包围期间,被利比里亚人称为“传统盟友”的美国,同交战各方均保持着密切联系。美国一再表示:“如果多伊想要离开利比里亚而求美国帮助的话,美国可设法把他运走并找到容身之地。”实际上美国政府同爱国阵线已达成默契,泰勒许诺在内战中不伤害美国侨民,保护美国在利比里亚的重要设施,还答应夺取政权后同美国保持“密切关系”。尼日利亚、多哥等国也曾表示可接纳多伊到他们的国家去避难,但多伊拒绝这些国家对他的恩惠,坚决表示不去任何国家避难,不到万不得已决不离开利比里亚。

多伊真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亡命之徒,他虽然已成为瓮中之鳖,但他还认为他还可以利用爱国阵线泰勒派和约翰逊派之间的矛盾、争斗,伺机寻找新的转机,保住自己总统的座位。他懂得,一旦他离开利比里亚,他的处境将不会比自己10年前当上士时的处境更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多伊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爱国阵线泰勒率领的部队加紧了向总统府的进攻。在与共同的敌人——多伊进行斗争的过程中,泰勒与约翰逊有消释前嫌、握手言和的趋势。这个情报传到总统府,使得多伊的最后精神防线开始崩溃了。他把自己反锁在总统府的地下室里,狠命地踱着步,绞尽脑汁地设想、寻觅着出逃的计策。想来想去,并无良策逃出重围,他暗暗地给自己打气:决不能束手待毙,一定要设法冲出重围,找到一个便于东山再起的地方潜伏下来!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西非多国维持和平部队进驻利比里亚后,几内亚总统孔戴的特使从弗里敦乘船秘密访问蒙罗维亚,并设法向多伊转达了孔戴总统的口信:“希望他到几内亚避难。”多伊着特使的手,高兴得真想跳起来。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喜讯,因为多伊多日来已经精明地盘算到:尼日利亚、多哥虽然也发出信息,邀请他去避难,但这两个国家都不是利比里亚的紧邻之国,距离利比里亚都较远,不利于日后的卷土重来。而几内亚则是利比里亚的紧邻,两国国土相连,是一个死灰复燃、反攻国内的理想避难地。既然泰勒能从紧挨着几内亚的宁巴州起兵攻打总统府,我多伊到了几内亚,也一定能从宁已州卷土重来攻打你泰勒,总有一天,我还要从你泰勒手中夺回失去的江山。如此一想,多伊一反往日宁死也不肯出国避难的态度,爽快地接受了几内亚总统孔戴的邀请,并让特使将他的态度转达孔戴总统。

几内亚总统孔戴给陷于灭顶之灾中的多伊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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