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下流胚子喝过,阮柔再渴也没碰一口。
阮柔走到角落,把整碗燕窝倒进一个美人花瓶里,“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可以一劳永逸。”
她转过身,“替我梳妆吧,然后让人去请阮承宇过来。”
阮承宇过来的路上,难捺心头窃喜,虽说先前在阮柔面前表现得云淡风轻,其实这亦是他最后一搏。
裴安倒了,往后何去何从,他很快就回过头,重新盯上了阮家。
阮仕祯有望成为下一任首辅,阮承宇也是始料未及,早知如此,他当初可能不会把事做绝,留一线生机,生父亦或养父,只要能助他扶摇直上就行。
眼下只得另辟蹊径,他不再是阮仕祯的长子,这一次,可以做他女婿。
只要俘获阿柔的芳心,再不济,拿捏住她这个人也是一样。
踏进门,面前的绝美令他眼前一亮。
一袭朱红纱衣如烟似雾,拢着玲珑曼妙的胴体,若隐若现下,透出莹白细腻的肤质,浑圆与纤细恰到好处。
阮承宇只觉一股热流袭遍全身,在他所品尝过的诸多美色中,眼前这个绝对排得进前三,而她的身份,更给他带来无可企及的刺激。
就是今夜,一定要得到她。
面前人闪动兽性的双眼,令得阮柔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裴公子来了。”
她不得不赶紧泼一盆冷水,好叫他不至于立时发作。
阮承宇呼吸一窒,眼中划过一抹残忍,暗道待会儿有你好受。
面上却到底按捺住,行至桌边坐下,一手搁在案上,指节轻敲,“三妹叫我来,是身子已经好了么?”
阮柔上前拿起刚送来的酒壶,斟了一杯,双手递到他面前,神情间露出一丝羞涩,形同默认。
“还请兄长,满饮此杯。”
夜幕降临,玉昆山下这处偌大园林,昔日灯红酒绿的奢侈不复存在,人去楼空,到处黑灯瞎火,只前门处尚有零星亮光,那是刑部搜查过后,留下的几个监守人员。
一整天,沈之砚派出去寻找阮柔的人,全都扑了空,因着不能大张旗鼓,他连严烁也未惊动。
阮承宇名下的私宅,还包括长公主的产业,遍寻无果,沈之砚这才想到虹桥别院。
地广人稀,搜过一轮,反倒是个灯下黑的安全之地。
此刻,他就在别院后山,下方院落灯火不兴,离近了才能看出,室内有微弱光亮透出,门窗覆以厚棉,可隔绝光线,防止被前面留守的差役察觉。
院中影影绰绰,不时有巡逻的护卫走动。
沈之砚胸中血气如沸,一整日的压制已是强弩之末,接过白松递来的长剑,锋芒出鞘,照亮他腥红似血的双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