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黄娟。”
在一家咖啡馆里头,黄娟、裴宇风见面了。听说慕无忧已经恢复记忆,那意味着她丧失记忆期间的记忆必记不得了,于是,黄娟又得把名字说一次,让她“再”次认识自己。
“你是泽轩的妹妹?”哇!她好高哦,有世界级模特儿的架式哦!“我们虽是第一次面,但是……好奇怪哦,我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你。”
“是吗?”她淡淡一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一切从新再来,她介绍身旁的裴宇风。“他是我工作上的伙伴——裴宇风。”
挺登对的一对,慕无忧心里想,只是她担心自己会说错话,因此并没有把感觉说出来。
“哥,今天怎么有空约我们出来?”星期一,该是这位大总裁有空出来喝咖啡的日子。
“无忧今天出院,我去医院接她,想到有件事要请你帮忙,因此把你找了出来。”慕无忧从马上摔下来只有数处伤淤伤,但是医生怕她有脑震荡的可能,因此留她在医院观察了数日。
“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帮得上。”黄如何答应得挺爽快的。
“我们婚礼中少了一对伴娘和伴郎,很直觉地就想到你们,老一辈子的忌讳,认为五对不吉利,就凑个六对较好彩头。”其实他也不太懂。
“我适合吗?”人高马大的,她可不觉得她这种似“兵马俑”的高壮女子适合伴娘这娇美的名词。“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这种身高……”
“鹤立鸡群有啥不好?”裴宇风比她大方,说实在的,他也挺想见识一下她穿礼服的模样。“只是我怀疑像你这样的身高找得到礼服穿吗?不会找来的礼服一套到你身上届时成了芭蕾舞式的迷你小短裙,当不成伴娘还可以跳一段‘天鹅湖’以娱嘉宾。”
他的话让黄娟口中的一口咖啡差些没喷出去。她狠狠的瞪着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放心吧,这里是美国,西方女子的高度比东方来得高些,黄如何要在这里找到一套合适的礼服并不是难事。”慕容泽轩发觉眼前的男女,颇有欢喜冤家的样子。“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黄娟只要负责试穿就行了。”
“我一定要和他搭档吗?”黄娟没好气地看着裴宇风。
“你以为我喜欢哪?母老虎。”
“也只有他的身高在你穿高跟鞋的时侯可以勉强和你搭得上了。”慕无忧忙打圆场。
算了,反正只是当个伴娘又不是嫁给他,为了这样区区小事生气实在没必要,想通了之后,黄娟只沉默着,不再加入意见。
大伙儿又闲聊了一会话,黄娟两人先行离去。只剩慕无忧和慕容泽轩继续在咖啡馆里头谈论着结婚当天的事宜。
“你想想看,在台湾你还有哪些朋友是你想见的呢,我们可以寄封邀请函去。”慕容泽轩希望当新娘的那天,所有她想见的人都能来观礼。
“昨天都告诉你了。”她想了想,“其实……还有一个人我也挺想念他的,只是,他可能不会来了。因为……我太伤他的心,可是,感情的事真的勉强不了啊。”她哭丧着脸,“我真的不是故意辜负他的。”
“你是指刘运策?”
“唔……他此刻一定认为我很薄情吧!”她轻轻的说:“他现在人应该在美国了。”
“那种人他没资格来参加咱们的婚礼。”一想到他慕容泽轩就有宰人的冲动。“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发生车祸、丧失记忆?”
“车子骑得太快……”忽然她想起车祸前的一些片段,“我记得……对了!我的煞车全失灵了!”
“那是那个家伙的杰作,那个白痴!”他把刘运策酒后想非礼她及吐出了真言的经过叙述一番。“他那根本不叫爱你,简直要谋杀了你!”
“他……他真的做了这种事?”这又使她忆起在出事当天看见他鬼鬼祟祟的蹲在她摩托车前的可疑行为,经慕容泽轩如此一说,她总算明白刘运策当时慌张的原因。“我没想到他会是这种人,真是太可怕了!”她舒了口气,“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哥儿们、好朋友,没想到他居然忍心对我做出这样的伤害!我……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他了。”
“你要见他也不容易。”
“为什么?他现在人不在美国,见面的机率十分高。有时事情就是那么巧,愈不想见的人,就偏偏有事没事就在你眼前晃来晃去。”
“他回台湾去了,没啥机会有事没事出现在你面前吓你。”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这是你的杰作?”
“我没对他作暴力举动,只是分析了一些事情的利害关系供他参考而已。他是个聪明人,对我的话相当有领悟,因此知难而退了。”
“你的‘分析却敌’法也未免高明了些!”她抿嘴一笑。“相公,改天妾身可要好好地向您讨教一番。”
“夫人您客气了!”慕容泽轩说罢,两人同时笑了出来。“无忧,大概只有你才能逗得我如此开怀,无论是丧失记忆时的你,抑或现在的你都像阳光一般,照亮了我的生命。”他看着她,“刚开始的时侯,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我一个死去的朋友。”
“李佳萍?”那的确是个甜美的女孩。对于墓碑上的黑白相片,她记忆犹新。
“你对她记忆似乎特别深刻。”
“没办法,她是暗恋你的人啊,而我……一开始是处于这种情况,大概是失意者同情失意者吧?”慕无忧想了想又甜甜一笑,“不过我比她幸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