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她挣扎了两下,想要坐起来,奈何身子被钳制地死死的,硬是使不上一点力气。
“你是承认了?”他恍若未闻,继续追问道,夹在指间的烟狠狠地捻灭于质地柔软的椅背上。
“神经病!变态!”她大声道。
是真的害怕了,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善类,之前她一定是冲昏了头脑才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这张小嘴倒是很会骂人,是谁教的?”凌烨不怒反笑,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一旦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一定是怒到了极致。
他的手段比阎王还要狠上几分,从来没有人敢在他发怒的时候挑战他的权威,可偏偏就有人不识好歹,此刻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正横眉冷对地回瞪着他。
有时候,炸毛的猫比老虎更有杀伤力。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再贱再水性杨花,都不会去勾引你凌大总裁,因为你不配!”
吻,铺天盖地的落下(2)
她是真的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
她的一番话,成功地激怒了某人,高大的身子将她禁锢在自己和座椅之间,凌烨眯起眼睛,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下巴,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还在继续,他脑袋晕晕沉沉的,未多思考,用行动封住了她的咒骂。
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他用力地允吸着她口腔中甜甜的汁液,唇齿交缠,不带一点温柔,孟欣染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细密的睫毛和额上的汗珠,该死的,这男人根本就是头野兽,坚硬的齿凶恶地啃咬着她的唇,浓郁的血腥气息充斥在两人的唇边,狂舌像一阵龙卷风,粗鲁地扫过她口中的每个角落,像是惩罚般,他的身子很烫,像颗热热的火球,将她的几乎要迷失的理智一点点拉回。
“呜呜……你放开我……”齿缝相磨,孟欣染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他霸道凶悍的动作像是追击猎物的猎豹,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大掌毫不留情地揉搓她胸前的浑圆,呈现出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形状,食指挑弄着凸起的红豆,修长的双腿撑开了她的身体。
她圆瞠的眼中盛满了惶恐和不安,撞进那双幽深如古井的眸子,那里迸射出点点骇人的光痕,这种感觉恍惚中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晚,他像个操控一切的撒旦,地狱天堂,全凭他一念之间。
冰冷的唇撤离,手指捻过嘴上的血渍,凌烨冷笑,看着身下痛苦的女人,目光阴冷,忽而想到她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时必定是另外一番妩媚惑人的表情,心中怒火燃烧,一只手臂撑在她头颅的左侧,俯身与她额头相抵,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下腹。
滚烫的温度吓了孟欣染一跳,她颤抖着双肩,硬着头皮看向男人暴怒的脸,嘴唇嗫嚅:“凌……凌烨,你好像发烧了。”
他鼻尖的冷汗一路滚落,落在她干涸的唇瓣上,晶莹剔透得像是清晨枝叶上的露珠,那灼人的气息让人心惊不已,她关心的话令他生生厌烦。
“不用你假惺惺的做戏,女人,在我面前最好不要耍花样,否则我会让你痛的生不如死。”
空气中,呼吸浑浊,一切都乱了。
孟欣染咬住牙关,心有不甘地回瞪着他:“凌烨,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你真以为自己是万众敬仰的神吗?权利滔天又怎么样,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孤单的可怜虫而已。”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彻底激怒了他,字字句句,像是一根根冰魄的银针,猛地扎在他的心头。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从来没有人真心爱他。
那晚,她对他说生日快乐,他冷酷冰寒的内心蓦地掠过一丝温暖,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多年前脱离家族的姑姑外,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真正生日送上祝福的人。
却没想到……
她说他是可怜虫?
凌烨眼底的晦涩一闪而逝,大掌渐渐收拢成拳……
吻,铺天盖地的落下(3)
狠狠地撞击在车前的挡风玻璃上,坚硬的玻璃竟出现了一丝裂痕,指关节不出意外地染上了斑驳的血红。
那该是多大的力道啊!
孟欣染吓傻了,呆呆地愣了半晌,哪怕凌烨从她的身上坐起,依旧浑然不觉,直到那道冷酷决绝的声音抽回了她的思绪:“滚——”
她蹙起眉头,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理智告诉她应该马上逃开,离这个恶魔越远越好,可实际上,她的双脚像是灌上了沉重的铅,移不开半步。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再不走我不保证会出什么事。”
凌烨虚弱地靠在椅背上,暗沉的目光看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水面,身子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听到大力的关门声,他阖上眼皮,唇角勾起自嘲的笑容。
他的生活本就是一团灰暗,过分明媚美丽的东西总是太过短暂,纵使用尽全力,也无法抓住。
江边,凉风徐徐。
孟欣染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努力挥走心头的恐惧,回头看了眼陷入座椅中的男人,那落寞的神色让她心头一痛,怎么也狠不下心离开,想想真是觉得自己脑子抽了,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