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别乱动,这地上都是碎片。”秦飞扬撩起袖子,迈过碎片进了厨房,里面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孟欣染听得心惊肉跳,上次见他煮粥也没这么大动作啊!
不一会儿,秦飞扬端了几个盆子出来,有粥,素菜,还有一锅香喷喷的鸡汤,光是闻味道,就让人食指大动了,孟欣染目瞪口呆:“这些,都是你做的?”
秦飞扬擦了擦手,见到她惊讶的模样,心里有点自豪:“鸡汤呢,是你和秦蕾谈心的时候就开始炖的,我看了食谱了,火候掌握的还不太好,不过补身子就行,那粥和菜是我刚做的,热乎乎的,快点吃。
医生说你现在要忌口,很多东西不能吃,你就应付下,等身体好了,我请你出去吃大餐。”
孟欣染扬唇笑笑:“其实这些已经够好了,不过,既然你说要请我吃大餐,我就认真了啊,不要反悔。”
他对她太好了,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这个男人,从小接受严酷的训练,他的手一直都是用来握枪的,何时拿起铲子做饭了,却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破例,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我说话算话,女人,你不会是感动的要哭了吧。”秦飞扬见她的情绪不太对,就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抿唇:“拜托,身为朋友,在你有困难的时候照顾下怎么了。”
血液从中指滑落,他的笑容一僵,尴尬道:“哈哈,手破了。”
孟欣染鄙视他:“手破了还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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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秀逗了吧
脑子秀逗了吧,不过后面一句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看你,不会做还要逞强,要是你每天做饭每天流血,我还敢吃吗?”拉过大手在水下冲洗,秦飞扬握住她的手,急的跳起来:“等等,女人,你不能碰水的,去吃饭,我自己来。”
“不行,我要在这看着你洗。”孟欣染抱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秦飞扬摸摸鼻子,无比尴尬地冲干净血,然后到客厅找出急救箱拿出创可贴,被某女一把抢过:“我来吧,这种事情还是我们女人做比较细心。”
秦飞扬抓抓头发,要去掏烟,却发现口袋里什么都没有,说道:“哎,我一大男人,成天打打杀杀当然比不上你们女人了,不过我觉得自己有家庭煮夫的资质。”眼眸深深地瞅着女人为自己包扎的动作,那么温柔,很想告诉她这只是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碍,枪伤都经历过,这点算什么,可是他看着她,突然又不想说了,任由对方为他包扎。
“你?”孟欣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伤口包扎好了,至于你说的那个,还是别做梦了,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唱歌吧,还能多赚点钱呢!”既然已经脱离了特工组织,那就努力做一个正常人吧,这是他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虽然许雅说是为了她,她心里有些愧疚,但她还是希望秦飞扬能够为自己而活。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生来是为了谁而存在的。
就好像她跟凌烨,走到了这一步,她已经不再去奢望什么了,已经死过一回,不想再为感情而羁绊,爱情,从来就是奢侈的东西,她曾经期待过细水长流,也想过要和那个男人一生一世,可如今看来,那不过是痴心妄想。
她曾经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可结果输得很惨,在失去宝宝之后,她想了很多,也思考过一些问题,但没有答案,订婚宴那晚,凌烨的反应很奇怪,刚开始明明是要跟她解释的,后来突然转变,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居然拔了他的枪,事后想想连自己都觉得很疯狂。
如果他真的是玩弄自己,想要和靳冰雲结婚,那大可以让保全将她赶出去,何必多此一举,还要让他的兄弟去找她,人冲动的时候往往什么后果都不顾了,只有冷静下来,才会发现有很多疑点,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如果他没有开出那一枪,或许她还会有勇气再去问。
可如今,已经全无可能。
他们之间横亘的不仅仅是那么多的误会,还有一条未出世的小生命,她没有把失去孩子的责任全部推到凌烨身上的意思,但她过不了自己那关,每每想到他,就会想到鲜红的血液从大腿间汩汩流下的情景,就会想到做手术前夕,撕心裂肺的痛意,就会想到医院雪白雪白的墙壁,那么多那么多,反反复复地在她的梦境中出现。
所以,她干脆不去想,这样,才不会感觉到痛。
不会过得太差
他们之间,也就这样了吧。
其他的事情她已经不再奢望,就想着以后能和小墨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没有丈夫也没有关系,反正前面五年她也这么过来了,如果凌烨愿意,她可以允许他去看小墨。
她想了很多,又想到要是小墨不愿意跟自己走那怎么办?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好不容易得到了那么点父爱,难道自己还忍心去剥夺吗?
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