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这时候走了我也太不是人了!
责任感和保护欲熊熊燃起,翁施说:“宋老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宋科长看着翁施,动容道:“这么晚了,我要是还把你留下来,那我就太不是人了。”
翁施义不容辞:“宋老师,请你对我高标准、严要求!”
宋尧:“真的?”
翁施用力点头:“嗯!”
“嗯”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虎虎生风、振聋发聩。
“好小子。”宋科长欣慰,“算我没看错人。”
深夜零点整,新阳市局物证科办公处依旧灯火通明。
宋科长眉头紧锁,身子往后一仰,靠着沙发背,不耐烦道:“什么逼玩意儿,写检讨行,老子写,还他妈要手写,人才,老吴真他妈是人才,在折磨我这事儿上那老傻逼很有一套。”
白天,翁施给宋科长看相看出了朵桃花,桃花今年三十八,头秃犯法还外八。
这“桃花”正是昨晚被宋尧一个过肩摔撂倒的嫖客,被讯问时嚷嚷着有警察打人,谢局存心要保宋尧,象征性地罚了宋尧两千块钱,外加两千字检讨。老吴闻风赶来,添油加醋不成,提议检讨必须亲自手写,这样方能看出宋科长的悔过之心。
“宋老师,”翁施头也不抬地说,“你别生气了,生气伤身体。”
宋尧想想还是很不爽,骂了一声:“操!”
“操”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虎虎生风、振聋发聩,丝毫看不出刚才弱柳扶风的样子。
宋尧扭了扭手腕:“累死老子了,手都废了。”
翁施这时缓缓抬起头,扭头看着沙发上大咧咧翘着腿的宋科长:“检讨是我在写,你有什么可累的……”
宋科长吹了声口哨,手机屏幕上出现“gaover”一行打字,他把手机扔到一边:“遇上一群傻逼队友,带不动,累死我了。”
翁施撇撇嘴,咕哝说:“宋老师,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了?”宋尧眉梢一挑。
翁施咬了咬笔头:“故意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是为了骗我给你写检讨。”
一腔心疼和感动错付了,翁施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额头,把脑门上并不存在的“鞠躬尽瘁”四个字抹掉。
宋老师伤害他可真有一套。
“我被罚写检讨还不都是因为你?”宋尧窝在沙发里,“要不是为了给你出气,我能在现场犯那种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