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楼去吧!”他揉揉她的眉心,“还可以走路吧?”
“当然可以。”晏芸嘟着小嘴,“你真以为我醉了吗?要真醉了现在就醒不了,得让你背我上去。”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她立即打开车门步下车,可才踩在地上,她整个人就颠簸了下。
“你没事吧?”他紧张的喊道。
“没事。”她扶着车门笑笑。过了会儿,她深吸口气,“好了,我们可以上去了。”
邵弦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准备随时扶住她,直到上了楼,见她拿钥匙的手还握不太稳,他忍不住问:“你的手都没做复健吗?”
“复健?”她看看自己的手,摇摇头,“没有。”
“为什么?”他蹙起眉,很不高兴她如此不爱惜自己。
“我……我忘了该怎么做。”忘记是其次,王要是她不想承受复健的疼痛,那痛楚只有身在其中的人能体会。
“你真是的。”他拿过她的钥匙为她打开门,“进去。”
“你家在对面耶!”晏芸疑惑地看着他微愠的脸。
“放心,我又不会吃了你。”拉着她到沙发上坐定,他沉下声说:“把手伸出来……”
她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
“我是指受伤的那只。”邵弦眉头锁得更紧了。
晏芸噘着唇,乖乖的将手伸出去,“你不要太用力,会疼。”
“不疼不会好,但我会适度用力。”虽然他也不舍得让她疼,可是哪个人复健不疼的呢?
她只好闭上眼,“那你快点。”
他看着她的表情,摇摇头,“傻瓜,你不是忘了怎么做?看着呀!”
晏芸吐了口气,张开眼,听见他说:“这是第一步,大拇指试着前后摆动,然后将拳头握紧再放松……”
“可我没办法,大拇指根本不听话。”
“那我只好用外力帮你矫正了。”他抓着她的手指轻轻摇动,虽然只是轻微的动作,但是她仍痛得流下眼泪。
“不要了,不要再扯了。”晏芸难受的说。
为了她好,他还是硬着心肠替她复健,最后晏芸受不了地重重将他推开,“我说不要了,好痛你知不知道?难道你认为这样折磨我的手很有趣?”
对一般人而言这动作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可对于她却像将她的脑袋往后转一百八十度般,疼得她直发抖。
“你太久没做复健,肌肉已经僵化,再这样下去就会萎缩,你希望这样吗?”邵弦忍不住放高音量。
“我……”她看看自己的手,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什么事都不能做,像今天几次拿试管都差点落了地。
“好,你帮我复健吧!”晏芸咬牙忍耐着,直到一个程序做完,她已痛得说不出话了。
“这次听话,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了?”他心疼地看她额上布满汗水。
“嗯。”她无力地点点头。
“那以后就照我说的做,懂吗?”
“对了,你怎么会这些复健的方法?”她拿了张面纸拭了下汗水。
“呃……”邵弦抓抓头发,掰了个理由,“你忘了我是医生,当然知道一些简单的复健方式。”
“是这样吗?”
“当然是了。”他站起来,“对不起,刚刚弄疼你了。”
她垂下脸,喃喃说道:“其实该说抱歉的是我,我刚刚太无理取闹了。”
“知道就好。”邵弦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她说:“以后复健都由我来替你做吧!保证不出一年,你那只手便可以握放自如了。”
“天,那我不就要开始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了!?”她摆出一张苦瓜脸。
“这样才能浴火重生。”丢下这句话后,他便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