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最没听懂,&ldo;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rdo;
&ldo;不行吗?&rdo;季鸣昶试探。
程最简直要被他气吐血。直起身子,往旁边靠,季鸣昶便跟着他往一边偏,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把握到对方的点。都在试探。
这场交流很失败,至少在程最看来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他以为季鸣昶会先和他表个白,然后解释为什么当初无缘无故疏远他,还有那天晚上他到底记不记得。
但这些都没有,这个男人只会霸道地说不行吗?能行吗?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没有理由!
&ldo;季鸣昶,你松开!&rdo;程最脾气一下子上来。
季鸣昶看来这个脾气上来得有迹可循,大概因为刚刚的吻和现在的拥抱,以及他让他和自己一起住的这个要求。
季鸣昶没有松手,程最就越生气,毫不客气掐他的手臂,指尖一点点陷进去,&ldo;我说,你松手!&rdo;
密封隔音的后座,听不到外边的喇叭声,只有炸毛的人急急地呼吸。程最是真在生气,季鸣昶明白。
僵持了一分多钟,程最感觉腰上的手终于松开了。
程最太矛盾了,掐着让松手的人是他,等真松手了,自己却默默流眼泪。
季鸣昶看不懂,就把这个眼泪的存在归结于刚才他的所作所为。他想,程最不能接受,他还不能。
人看上去非常得可怜,季鸣昶皱着眉头帮他把眼泪擦干净,就好像刚才欺负他的并不是自己,脸上甚至浮现了一抹类似于打抱不平的表情。
程最的别开脸,&ldo;放我下车,我有自己住的地方。&rdo;
&ldo;不行,我说跟我住就跟我住。&rdo;
在这件事情上季鸣昶不可能让步,程最根本照顾不好自己。在法国他可以住家里,有父母亲陪着,可国内身边真就没别人了,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怎么可能照顾得了自己?
程最还在流眼泪,季鸣昶就不厌其烦地帮他擦,越擦越要流。
看着他哭,季鸣昶又忍不住皱眉头,其实很揪心,他甚至想为自己刚才的举动道歉。下意识地想抱着哄一哄,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再抱就会被长大了的程最像刚才那样质问。
在不确定对方心意的时候,他所说,出来的喜欢就会显得很多余,甚至不能被接受。
程最气呼呼地跟着季鸣昶回到他的别墅。上午去医院折腾一番出来没吃什么,现在到晚饭时间,程少爷早被气饱了,进到别墅谁也不看,谁也不理,径直上二楼随便推开一个房间把自己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