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山正好刚巡视完一圈,向钟潭递了个眼神表示环境安全。
紧接着,两人沉沉的目光同时看向客厅一角,向下延伸进黑暗的那道楼梯。
沿着楼梯向下走到底,通过一段狭窄的过道,眼前是一扇紧闭的铁门。钟潭试了半天,发现这道锁是三保险结构,比刚才阳台的单锁要复杂很多。
钟潭思考着,尝试开锁的话,估计要费时太久。强行突入也不是不行,就只怕动静太大。
“我来试试。”
钟潭正犹豫着,林暮山已不知从哪翻出一个小木块和一截钢条,将木块插入锁和门之间的缝隙,又用钢条上下捣鼓了一阵。
咔哒——
门开了。
钟潭惊讶:“卧槽,你专业的啊?”
林暮山没有回答,推开那扇门。
门后面还是一段走道。
只是从这里开始,原本地下室沉闷潮湿的气味中,渐渐多了一些长期不见天日的腐烂和发霉的味道,隐约还有一些食物腐败的酸臭味。
这条走道狭长而低矮,他们不得不弯下腰低头前进。钟潭举起手电照了照,只见两边的光秃秃的砖墙间渗出脏污的水迹,缝隙里长满了厚厚的青苔。
空气中沉闷污浊的味道让人窒息,两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到底后,走道向右转过去。林暮山根据方向在心里默算了下,用眼神告诉钟潭,他们现在应该正好面向那排房子的地下室。
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前方了。
两人继续前行,空气中污浊腐臭的味道越来越强烈。
前面是一扇木门。一阵强烈的不安袭来,钟潭拉住林暮山。
在一片寂静到诡异的黑暗中,他已经清楚地听到了门后的动静。
那是混杂着呜咽、呓语、粗重的喘息,似乎还有金属摩擦的声音。
也许没想过有人会从这里进入,木门并没有上锁,只缠绕着一条铁链。
钟潭用眼神向林暮山确认已做好了准备,便伸手轻轻取下那条铁链。
虽然一路上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建设,尽管这么多年的一线经验已经让钟潭目睹过各种血腥暴力的黑暗场面,见识过各种人性的扭曲和至暗,但是在打开门的一瞬,他还是如遭雷击般愣在当场。
眼前是一间不到十平的低矮的房间,没有桌椅等家具,只在地上铺着两排床垫。
污迹斑斑的床垫上,或躺或坐着十来个蓬头垢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