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亲一个。”一见到言敬文的人,她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先索取一个香吻再讲。
言敬文不知道子敏是在吃他豆腐,还以为他以前就是过著这种恶心巴啦的生活,虽然他心里万般不愿,但他现在失忆,而且从子敏脸上的表情看来,她似乎很期待,所以,纵使他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闭上眼睛,狠狠的给她吻下去——
哦!好幸福喔——子敏从地上跳起来,整个人直转圈圈地在跳舞。
言敬文从来没想到,他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可以要给人这么幸福、快乐的表情,他原本僵硬、不自在的脸色渐渐变得和缓下来。
子敏的单纯与快乐,似乎多少传染了一些给他。
子敏再跪下去,就跪在他面前,脸还凑到他跟前与他近距离地面对面,她问他,“那你有没有很想我?”
“有。”他笑著点头。
瞧,他现在的反应是不是比刚刚自然多了?他就说嘛!习惯总是会成自然的,对于自己有这样的成果,言敬文也觉得很骄傲。
“有多想?”
“这么想。”他双手摊开,比了个长长的距离。
子敏却说:“但是我有这么、这么想你哟!”她的双手一直绕圈圈,以兹证明在短短的几个钟头没见,她已经快犯相思病了。
不是她爱小题大作,而是她暗恋言敬文暗恋了这么久,今天是她二十几年来头一天觉得如此幸福,因为,言敬文不只是让她亲、让她吻,他还说他想她。
天哪!她快乐得都快要晕倒了。
子敏脚一偏,手里的东西差点打翻,哎呀!净是耍白痴,都忘了言敬文还没吃晚餐呢!
子敏赶紧把东西一一拿出来,一一排在桌上,再把多余的一份送去给房东先生一家子。
“我送东西过去很快就回来,你要等我一起开动喔——”咚咚咚的跑出去,声音还在屋子里萦绕著回旋不去。
言敬文心里突然有些感动,不知道为什么,光是这样简单的对话,他便觉得很幸福,像是——像是很有家的感觉。
子敏的魅力不只是针对男人,她租的那楼层方圆百里内,不到半个月的工夫,整个社区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阿姨们都知道,在光华社区里有个甜姐儿,不只人长得美,就连嘴巴都很甜。
可惜的是,甜姐儿“水人无水命”,有个未婚夫长得像熊也就罢了,现在还受伤在家养病,所有的家计全靠甜姐儿一肩扛起。
整个光华社区的邻居们感叹著子敏的命运,三不五时便拿些自家种的菜送给子敏,更甚的是,有些人还要子敏自私点,劝她趁年轻的时候要多一点选择。
“不要这么早就认定一个男人,你年纪还这么小,看的男人不够多,告诉你,陈妈妈就认识一个电子新贵,不只人长得扰,还是你们年轻人口中常说的什么‘三高男’——”
“陈妈妈,你说的该不会是林家的信升吧?”
“就是信升。”
“那孩子不错,子敏,你陈妈妈没骗你,信升那孩子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品行没问题,就是人老实了点,但这年头老实人才可靠,你有没有兴趣?要不要叫你陈妈妈改天约信升出来吃个饭?”陈妈妈当媒人婆的兴趣也勾起来了。
没办法,谁教子敏这孩子就是得人疼,偏偏眼光这么差,子敏配给她那个未婚夫实在是糟蹋了,更何况听说子敏那个未婚夫还没工作呢!整天在家没事做,就靠子敏赚钱养家,实在是——她想来就替子敏觉得不值。
光华社区里的婆婆妈妈们争先恐后的要替子敏作媒。
子敏脸都绿了。这些妈妈们愈说愈离谱,她本来只是出来借个蒜,怎么论起她的婚嫁来了!
子敏实在不会应付这种情况,她的眼光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看去,看能不能找到救兵?
言敬文!
她惊跳起来,连仕抛下那些婆婆妈妈们,又惊又喜地昂著一张小脸迎了上去。“你怎么出来了?”
“我是手不方便,又不是脚不行;更何况老是待在家觐,没病也会闷出病来,所以就出来透透气。”只是没想到,一出来就听到他的街坊邻居们在怂恿他的未婚妻爬墙。
“你想散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