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说这些鬼事了,准备吃饭。文父从厨房出来,摆好一桌饭菜。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沉默不语。但很快又忍不住说起游风来。以前不敢说的现在敢说了,不说心里难受,说了心里痛快。文以蕾说,我们一家人对她游风太好了,一家人生怕得罪她一个大人。真是,想起来都屈。不过,现在好了,哥是恶梦醒来是早晨。 txt小说上传分享
游风的历害(3)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文母突然问。文以智看了看表,说,8点多了。
这么晚了,快吃饭。哎,我只但愿文以勒离婚顺利。文母埋头好不容易把最后一口饭吃完了。文以勒的事让她担忧,她有点吃不下饭。
一家人正说着,电话响了,文母接的,一听声音,她吓了一跳,是游风打来的。她赶紧把话筒递给了文以勒。也不知怎么,文母真的有点害怕儿媳妇,听到她的声音都怕,
游风在电话里听说文以勒准备把冰箱搬走,便有意语气很重地说,不能把冰箱搬走,我要的。其实,她原没打算要冰箱,见文以勒要给父母,就偏要了。
文以勒心平气和回道,房子、家俱全给你,行了吧。妈只搬了自己的东西。
电话断了,文母胆颤心惊地望着儿子,她问,以勒,怎么了?没事吧?
没什么,她说她要冰箱。文以勒坦然道。
我们又不要,我和你爸什么都不要,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其实房子我们也没打算长久住,只是领一领你的良心。哎,只要她不吵不闹,就谢天谢地了。文母想从儿子那里寻求到一点安慰。儿子文以勒说,妈,你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会对父母尽孝到底。这个我保证能做到。
文母说,其实我们以前一直希望你们夫妻好,对家里好不好无所谓。
文以勒说,可是现在我们没法好起来,她想改变我对父母的孝心,休想!
我们不说了,现在我只求求求你们好好和平解决,再闹,妈真的承受不起了。文母说完这句给儿子文以勒披了一件外衣。
游风突然对文以勒来了少见的关心。虽然在一起吃饭,一声不哼,但游风却默默地给文以勒盛饭加菜。她清楚文以勒这人心软,便一副可怜相。文以勒也明白,爸妈搬走了,她也应该高兴了。这不,态度变了吗。不过,可别高兴太早,游风不是个省油的灯。马上,她开口了:离婚条件要变一变。文以勒抬起头,紧张起来。游风故意慢条斯理地说:通海的这套房子我也要,现金就不要十万了,可以少一少。
你,什么意思?不行。文以勒果断地说。两套房子加起来是50多万,你游风是不是太贪了。文以勒无法平静。
通海的房子是给朋朋的,她长大后要留在通海。你做父亲的迟早要给女儿送套房子的。游风显得考虑非常周到。她的用意是将房子划到自己的名下。那么就得到了两套房子的产权了。文以勒在这点不傻,他说:既然送给朋朋,就不能把房子划到你名下。我不会同意的。
游风其实也只想试试文以勒,她了解文以勒这时候想离婚了,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就试着进一步占有。现在见文以勒硬起来,便退了一步:那就给朋朋吧。她清楚的很,给自己的女儿不等于给了自己吗。只要房子到手,一切好办。朋朋是个有良心的孝女,这点跟文以勒一样。游风希望朋朋不像自己为好。
两人最终协商好了,环城的房子给游风,另外还给10万块钱。华城的房子给女儿朋朋。一次交清。文以勒是无可奈何,不同意这条件吧,游风就不会离了,同意吧,自己难免要吃点亏退些财。唉了,算了,就算是退财免灾吧。文以勒最后咬咬牙,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游风在阴笑,她认为自己占了上风,是自己提出离婚,财产又占了多半。所以这些天,她在兴奋地为回家做好准备。文以勒还差自已3万,不过等办离婚证的时候要也不迟。文以勒知道游风早有用心,
当文以勒把协议情况打电话告诉父母时,文父气得不行,他嚷道:她游风欺人太甚。凭什么她要占两套房子。你文以勒就不会说,朋朋的房子以后给她就是,哪有现在就把财产分得一干二净的,她的目的就是要你也赶出华城的房子,你文以勒还以为她是考虑长远。她是在玩你这个活宝。
文父长嘘短吁的。儿子文以勒只好对父亲作解释:长痛不如短痛。朋朋那里我早晚要给房子给她的。爸,我们都已协商好了,放心就是。
母亲文母虽心里不太平,但能理解儿子的心情。她开导老伴说:他们自己决定的事,我们做大人的管不了,由他去。你有什么办法。现在只求快点解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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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的理由
这天,游风准备从华城动身回通海。文以勒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想请游风好好地吃餐饭,也算是离婚宴席吧。没想游风一大早就提着行李走了,非常昂然地,气冲冲地头也不回地离开。文以勒立马叫司机和自己赶去送游风,却一下不见了游风的人影。文以勒打她手机,游风一看是文以勒的号码,立即关了手机。文以勒打了六次,游风就是不接。文以勒只好在寒风中又赶到了火车站,找了好半天也没找着她。
文以勒坐在自己的面包车上,不知道要把车开到何处。他的心情一下复杂起来。坦率地说,文以勒对游风不是没有一点感情,吵吵闹闹这么多年,再怎么样,毕竟是夫妻一场。游风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可想,她的能干就让文以勒佩服。但她的个性又让文以勒一筹莫展。想到这,文以勒的手机响了,他有点欣喜,以为是游风打过来的。没料到他听到了朋朋的声音。朋朋几乎带着哭腔说:爸,求求你了,你去送送妈妈吧,她好可怜。她一个人去火车站,没人送她。
文以勒正要解释,电话挂断了。这明明是个误会。游风故意不要文以勒送她,却在儿子面前诉苦。她就这脾气,真是没治。
回到公司,文以勒给朋朋一再说明:不是我不送你妈,而是她不要我送。我给她好多次手机,就是不接。我又到火车站找了半天,没找到。离婚是她提出的,什么条件都答应了她,你说这能怪爸吗?
朋朋明白了,停止了哭。文以勒见状,自己又不由得眼睛湿润了一片,父子俩可怜兮兮地坐在一起,一时无语。朋朋最了解父亲,清楚离婚是妈一手造成的。妈的个性她也领教过。朋朋最记得去年上学期,考了初一全年级第二名,游风非常不满,认为平时都是第一名,这回落了个第二名,太不应该。所以她一时对朋朋没了好脸色。还居然好些天没和儿子说话。朋朋暗自伤心,爸爸文以勒最理解她,能够得第二名,他已是很欣慰了。他害怕游风,只好偷偷给朋朋来点奖励。学校老师说,像游风这样的家长真是少见。别人父母要是自己儿女成绩这么好,高兴还来不及。而朋朋太懂事了,主动去与妈求和。那次,朋朋见游风为自己的事生气不吃饭,便把饭菜端到她面前。不料游风不领情,还是不吃。这下,可把朋朋惹伤心了,他哭了两天两晚。但过不了几日,他又变成了一个乘孩子,在父母面前特别的顺从。有人对游风说她福气太好,嫁了个好老公,又生了个好儿子。游风却并不以为然,一副神气状。
文以勒处理完手头的事,也准备回通海了。游风已经在通海等他回去办离婚。
这天,文以勒打了个电话给游风,问她准备好了没有,他最怕她来新名堂,变来变去。让你没点准备。这回游风接了,她说她正在打牌,没功夫说什么。文以勒在电话里听见了搓麻将的声音。心想她心情一定好得很。那么好吧,我回来办了离婚。大家都解脱。
文以勒回到通海时,中学的同学,过去的好友闻风而动,都争先恐后要请文以勒吃饭。其实每次文以勒回家,都被同学好友请来请去,在家吃饭的时候极少。特别是这次,听说文以勒是回来办离婚,好像是天大的喜事一样,都来为文以勒庆贺来了。
文以勒坐在餐桌上,中学同学老国还是那口气:文以勒,我举双手赞成你和游风离婚。其他的也附和道:是是是,这年头,离婚算一大喜事。何况你文以勒找了这么一个臭老婆,不离太倒晦,离了是福啊。
证拿到手没有?阿伍关心地问。
伍局长。文以勒叫了一声。阿伍说:文以勒你真是,我们都是老同学了,叫什么局长,还是叫小名吧。何况我这局长刚刚上任,不好意思。
文以勒接着说他昨天去了两次城关镇都没碰上办离婚人的人。伍局长一挥手,说:这好办,明天我通知他们一定在那里等着。上午就办好。
对,什么事都可暂且放下,文以勒离婚的事不可耽误。不过,离了可得请我们吃喜糖,喝喜酒。另一位补充说。
文以勒将杯子举起来,借着一点酒气,敬大家道:来来来,谢谢各位,一定一定。说完一仰头把杯中的酒喝了个精光。
好,好。别人离婚,说不定我们要劝一劝,而你文以勒离婚我们可要恭喜了。老国扶住文以勒的肩,摇头晃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