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岳袖儿已经听不进去了,因为泪水早已悄无声息的漫出眼眶。微咸的水滴一颗一颗的大力跌落在地板上,岳袖儿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自己伸出去却被男人拍开的手,心中的疼痛和酸涩怎样都无法抑制。
魏鸢止居然这么对她?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因为他那个刚认回来没几天的儿子,他居然就如此对她?
岳袖儿心中如此想着,缓慢垂下的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
罢了,就此了断吧!岳袖儿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里面依稀能传出几声轻微的啜泣声和男人那磁性悦耳的嗓音。反正她岳袖儿又不是没人要了,没必要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不是。历程还在家里等她。。。。。。
可哪怕她都这样想了,心中的痛却依旧没有减轻,失了神的人一步一顿走下楼梯,走出这栋房子,走出这座院落,远离了这几年勉强能够给她带来温暖和归属的地方。
回到自己家她这么个模样可吓坏了历程,可历程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他知道什么事能问什么事不能问,什么事能这个时间问什么事最好以后再问。岳袖儿回了一趟大院,短短的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久变成了这幅模样,不用说,就和魏鸢止有关。而关于魏鸢止的事,便确确实实不是他能问的了。
历程心疼的将岳袖儿安抚去床上躺着,他去厨房冲了一杯有安神性质的热饮拿进卧室,却听见岳袖儿对着电话那头那说:“哥,就按你说的办吧,尽量快些动身,最好是今晚,对,就我们几个人,我不想被别人找到。”
历程的脚步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推门进屋,轻轻坐在床边,将手中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笑意盈盈的盯着岳袖儿看。岳袖儿挂了电话后直接拿起那杯东西一鼓作气喝了一半进肚,历程见她喝的急就在一旁劝她小点口喝。然岳
袖儿现在心情不好,自然是自己想怎么样便怎样,于是,终于,还是呛到了。
“咳!咳!”岳袖儿嗓子难受,这一咳便是把眼泪都咳了出来,历程拿她没办法,只能拍着她的背帮她往下顺气,还边拍边说:“袖袖你就不听我话吧,都叫你慢点儿喝了。我也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你别忘了你现在肚子里可还揣着一个呢,你再这么折腾自己,我就不知道这小家伙还能在你肚子里待多久了。”
岳袖儿也听出来了,历程这是在从侧面发泄他的不满呢。你不是不停我话么,好,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但你不能不为你肚子那只着想啊!你要是在这么折腾这次,流产啊什么的那都不是当笑话说的。
岳袖儿想开了便在心里默默的检讨了一会儿,一边对自己肚子里那只小声念叨,宝贝儿啊,别怪妈妈哈!妈妈也是一时间心情不好,就把你给忽视了,这次是妈妈的错,妈妈以后绝对据对不会这样了,妈妈会好好爱惜自己身体的。
她检讨完了便抬头对历程说:“我刚才给我哥打电话了,让他安排我出国,短期之内我是不会回来了。我想问问你的意思,你是跟我走还是?”
历程笑着伸手抚上她的脸,柔声说:“我自然是跟你一起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那你公司怎么办?你那些生意怎么办?”历程虽说挂着一个研究生的名头可人家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企业家,他这些年打拼下来倒也是拥有了不少的资产,再加上他本身就可以继承的那部分家族企业,历程现在放出去,那也是一只浑身镶钻的帅气金龟了。
“袖袖,这些不是你该费心的问题,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心养胎,保持愉快的心情,其他的,都交给我们吧,好不好。”
历程说的十分真诚,岳袖儿和历程认识这些年也了解他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便没有多问。就在这时,岳袖儿的电话突然响起一阵陌生的铃声,历程有些诧异,岳袖儿就直接惊悚了。
她缓了缓,接起电话用平时的口气说:“喂!”
电话那头的唐青习听起来心情有些烦躁,口气不善的问:“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哪儿呢?”
岳袖儿听那男人一副老子最大的口气翻了个白眼,但又想到她再怎样那那人也看不见,无奈的撇了撇嘴:“我在家躺着呢!”
“在家躺着?这刚几点啊!袖袖,想
我没?”
她算发现了,这男人啊,当真每个人都藏了好几副面具来着。她刚认识唐青习那会儿,还曾经觉得这男人顶了个小太子的名头到也很像回事,气场强大,私底下待人却没什么架子,他那张脸也是很吸引人的,狂野阳刚,很有男子气概。可接触多了岳袖儿就发现这男人就是一流~氓,哼,就会欺负她,简直都坏死了。
岳袖儿倒也没忘了历程就在她对面坐着,当着历程的面儿,你让她怎么好意思对另一个男人说我想你了。于是她就企图蒙混过关,随便“恩”了一声。
她想的倒好,可唐青习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么?他在那边听着岳袖儿蚊子哼似的就知道不对,声音更加低沉冷凝,质问道:“你跟我说实话,谁在你旁边呢?”
可岳袖儿怎么可能跟他说实话,她偷偷摸摸的看了历程一眼,却正好对上了他满载笑意的眼眸,岳袖儿心一颤,就盯着历程对电话那头说:“我想你了。”
她的声音很平稳,带着一丝笑意,连唐青习都能感到的发自内心的愉悦,于是,小太子也开心了,可他的声音里还夹杂了一丝不太明显的阴寒:“不就是一句话么?你看你磨磨唧唧的我还以为你旁边有男人呢?”
哎,这几个男人哪个都不是好糊弄的主儿啊!
岳袖儿没想继续这个话题,就问他:“你打电话来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