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清表妹,让清表妹独自一人外出这才遭了贼人惦记。”
昭慬郡主两只眼睛红红的,焦虑不安地站在一旁。
莫夫人本就一身怒气,早上典当铺的事让莫夫人心情极差,如今莫清清又出了这样的事,莫夫人想也不想就把责任算在了昭慬郡主头上。
“贱人,都怪你!”莫夫人甩手对着昭慬郡主就是一巴掌,又快又狠,昭慬郡主猝不及防挨了打,要不是翠儿手急眼快的扶着差点摔倒。
“都是你害的,是不是你对莫家心存不满,故意派人作践清清,昭慬,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跟你没完,清清被糟蹋成这样,你要负责,否则我饶不了你!”
莫夫人此刻早就失去了理智,对着昭慬郡主又抓又打,昭慬郡主小脸上很快就看见了效果,昭慬郡主也不躲闪,任由莫夫人打,莫夫人打不动了才松了手。
“郡主……”翠儿心疼极了,暗暗瞪了眼莫夫人,怎么就是这样一个泼妇,活该莫清清倒霉!
莫夫人越想越气,很快就想到了那二百五十万g两银子的事情,这笔账就该长公主府出,于是莫夫人二话不说立即带着人下了山,马不停蹄的赶往京都城长公主府。
昭慬郡主揉了揉脸,又痛又麻,但抵不过心里的舒坦,翠儿道,“莫夫人下手也太狠了,要不要奴婢给您上点药?”
昭慬郡主摇了摇头,“不必了,掐着点时间进府。”
算了算时间,故意让莫夫人先去了长公主府,莫夫人一进府就开始扯着嗓子嚎叫,弄的许多不明所以的小丫鬟纷纷探出脑袋,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人出了什么事呢。
从大门走到正厅,莫夫人嚎叫了一路,动静不小,惹来许多人注意。
阮老夫人今儿一早起来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乍一听熟悉的声音,眼皮跳的更加厉害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阮老夫人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不悦的看着莫夫人,早上典当铺的事阮老夫人也都知道了,对莫夫人这个女儿很是不待见,甚至想好了绝不要一分银子替莫夫人收拾烂摊子。
莫夫人看见阮老夫人直接往地上一坐,一幅天塌了的样子,浑身疼不住发抖,手指着一旁被丫鬟搀扶着的莫清清。
阮嬷嬷见状立即让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退下,很快屋子里就剩下几个心腹了。
“还不是昭慬那丫头心很毒辣,居然敢暗害清清,瞧不上莫家就直说,何必毁了我的女儿呢,是她硬拉着清清陪着她去祈福的,如今清清被坏人糟蹋了,莫家才来京都城不久,谁会害清清,好狠的心呐!”
莫夫人一边哭一边骂,打定主意赖上了长公主府。
阮老夫人听了前因后果脸色立即一沉,“胡说八道什么呢,昭慬怎么会害清清呢,一定是你弄错了。”
“母亲,清清可是您的外孙女啊,事实就摆在您面前,您难道都不肯相信吗?”莫夫人忽然不哭了,指着莫清清,“清清在京都城谁都不认识,就认识昭慬,我就不信天子脚下敢有坏人作乱,除了她还能有谁?”
莫夫人这会终于有了理智,整个人也不傻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让阮老夫人也无从辩驳。
很快元和长公主和阮晋也赶来,元和长公主瞥了莫清清,眼中竟然闪过快意。
“大哥,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表面上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一扭头就给了莫家一刀,好狠的心呐,清清才这么小,怎么就下得去手呢,我不管,如今清清是在昭慬手里出的事,这笔账必须要有昭慬负责!”
莫夫人说的理直气壮,在她眼里,莫清清还不如那二百五十万两贵重。
阮晋冷着脸,元和长公主眉头跳了跳,“肯定是弄错了,昭慬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难不成是我自己陷害自己的女儿嫁祸给昭慬吗?”莫夫人不悦的冲着元和长公主大喊一声,“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打算促成昭慬和正良的婚事,都是在敷衍莫家,是,莫家出身卑微配不上堂堂的郡主身份,你若不答应尽管直接说,又何必针对清清呢,她可是无辜的!”
元和长公主脸色有些难堪,瞥了眼阮晋,见阮晋怀疑的眼神,心里不自觉咯噔一沉,因为他们方才就在谈论昭慬郡主和莫正良的事,元和长公主是一百个不同意让昭慬郡主嫁给莫正良的,阮晋也在犹豫之中,乍一听莫夫人的话,顿时就怀疑起昭慬郡主了。
“郡主呢?”元和长公主扭头看了眼丫鬟,“去门外守着!”
“是!”
莫夫人冷哼,“还想抵赖不成,亏得清清一心一意拿昭慬当姐妹,日日来陪着。还在我面前说尽了昭慬好话,你们倒好了居然这样对待清清,简直丧心病狂!”
听着莫夫人不堪入耳的话,元和长公主也气得不轻,只是在隐忍着,是实话元和长公主也不确定这件事和昭慬郡主有没有关系。
“还愣着干什么,将表姑娘送去隔壁偏房,再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阮老夫人指着莫清清,脸上尽显疲惫,又看向了莫夫人,“你先起来吧,这件事要真是昭慬做的,一定会给莫家一个交代!”
莫夫人一听这话心里的情绪才稳了些,狠狠瞪了眼元和长公主,又看向了阮晋,“大哥,我就只有一儿一女,如今都和昭慬那丫头牵扯不清,莫家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又被人算计,过些日子老爷进京我该拿什么去面对老爷啊!”
说着莫夫人又抹了抹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元和长公主瞧了忍不住蹙眉,就跟者哭丧一样,自从莫家来了京都城长公主府就没有一天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