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大长公主冷笑的瞥了眼夏侯淑妃,“不如淑妃也来试试?”
夏侯淑妃的后半句话噎在嗓子里,手中拳头不自觉握紧,紧咬着牙,“谁知道这披风上做了什么手脚,这般邪门……而九王妃怎么就像是提前知晓一样。”
夏侯淑妃实在不甘心,为何屡屡算计不到宋婧,每次都会被她逃脱。
“太医!”华阳大长公主扬声,很快就有太医赶来,手上攥着那件披风仔细检查,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九王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华阳大长公主问。
宋婧轻笑,“因为珠子是被浸泡在药水中的,每逢灯会就有民间艺人在摆弄,只不过不是珠子,而是记挂在树上的平安符,需花银子购买,卖家就以此招忽悠那些大家小姐,其实早在她们净手时,手上就已经沾染了一种粉末,再去触摸平安符立即会发出淡淡的光芒,以此来说些好听的话,路过之人都会掏银子买平安。”
说着那些夫人和贵女们恍然大悟,紧接着又是气愤,居然被人戏耍了。
“那为何这么巧九王妃身上就有这种粉末?”其中一个夫人问。
“因为不巧今儿早上我就去了一趟寺中,替九王爷祈福,恰好就被此骗术骗过一次,所以身上还沾染了一些粉末,我身边的两位婢女心疼主子,诚心替我祈福,身上也沾染了一些,所以我们三个人握着珠子都会发亮。”
宋婧话落众人终于恍然,紧接着宋婧又道,“这件披风上是我最喜欢的,昨儿个特意用熏香熏染了一遍,味道虽淡,但对于耳力和嗅觉十分灵敏的无尚大师来说,无异于是在指导,穿着披风的画眉就是九王妃,是不是,无尚大师?”
宋婧解释的头头是道,就是想让人不信都难。
无尚大师脸色苍白,紧着唇不语,宋婧又看向了夏侯淑妃,夏侯淑妃心跳了跳,哼道,“哪就这么巧了,九王妃可真有本事,能够只手遮天。”
宋婧勾唇对着画眉低声说了几句,不一会画眉端着红色托盘上来,里面摆放着一小碟子如水一样颜色的液体,和一碟子粉末,又摆放着一颗普通的东珠。
宋婧走到一位夫人跟前,“劳烦夫人拿起珠子放入水中。”
那位夫人照做,紧接着宋婧又让那位夫人捞起珠子,珠子没有任何变化,“夫人用一只手沾些粉末再触摸东珠。”
那位夫人继续照做,很快就发生了有趣的一幕,触碰粉末的那只手一碰珠子,珠子立即有了微妙的变化,闪烁着荧光,换了另一只没有沾染粉末的手,荧光渐渐消失。
宋婧看向了夏侯淑妃,“淑妃娘娘可要试试?”
夏侯淑妃立即就成了众人的瞩目,小脸涨红,饶是她再怎么能言善辩此刻也是一句话也辩驳不出来了,紧抿着唇不语。
宋婧扭头看向了夏侯辰,冷笑一声走向了那断了弦的凤栖琴,挑起琴弦,“之前随珠和我聊天的时候曾无意间说起过,凤栖琴早已经断了一根弦,这一根是后补上去的,二皇子,我说的可对?”
夏侯辰被逼问的当众下不来台,紧咬着牙死撑着,“还有这回事吗?本殿怎么不知道?”
“凤栖琴的每一根琴弦都不同,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不妥之处的。”宋婧叹息,“只不过二皇子为何要咄咄逼人,陷我于不顾呢?”
凤栖琴断,无尚大师的污蔑,全都是夏侯辰一手策划,只不过被宋婧当中拆穿了,有些尴尬。
“九王妃,委屈你了。”明丰帝忽然开口,然后撇了眼夏侯辰,“二皇子许是被人蒙蔽,并非故意针对你。”
明丰帝的意思是让宋婧不要再追究了,免得闹大了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宋婧见好就收,“皇上说的是,臣妇的确找不到一个二皇子针对臣妇的理由,一定是妖僧妖言惑众故意迷惑二皇子,求皇上严惩。”
无尚大师惊恐不已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侍卫捂着嘴拖下去了,算是替夏侯辰背上了黑锅。
正当夏侯辰松了口气的时候,宋婧开口了,“皇上,臣妇希望等二皇子回了北冥以后,让北冥给臣妇一个交代,臣妇也不知究竟得罪了何人,若是此刻要让二皇子给个交代,将来二皇子若有个什么好歹,臣妇的罪名了就洗不掉了,所以臣妇希望二皇子回北冥以后,自己向北冥皇帝请罪,九王府为了两国百姓绝不追究,若有违背此事,九王府一众不得善终!”
宋婧把话说死了,因为宋婧明知道夏侯辰绝对不可能活着回北冥,今日闹这出,九王府就摆脱不掉嫌疑,成为众矢之的。
而如今宋婧拿着整个九王府发誓,就说明不会对夏侯辰下手,夏侯辰是死是活与九王府无关。
夏侯辰眼眸一紧,忽然被宋婧这番话惊的背脊发凉,是自己被人盯上了么,否则宋婧怎么会无缘无故说出这话。
明丰帝的眼眸看着宋婧时闪烁着幽暗的光芒,转瞬即逝,许久才点头,“就依九王妃所言,二皇子可否能够做到?”
夏侯辰怔了下随后点头,“是本殿用人不善才冒犯了九王妃,本殿决不食言,一定会给九王妃一个交代。”
宋婧忽然瞥了眼宣王,宣王下意识的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