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夙离点点头,然后看向了豫王,“如此解决豫王可满意?”
豫王犹豫再三也说不出话来了,这跟自己想的完全都不一样,甚至偏离了很多,豫王还想着借着慕夙离的光自保呢,希望赵宁絮越爬越高,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豫王哪里满意,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上门女婿么,白白花费了自己这么多心思,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不过碍于明丰帝的面子,豫王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明丰帝适当的做了些补偿给豫王,但对于豫王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毫无实际。
赵宁絮哭的都快昏厥了,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跟了慕轻飒一点前途都没有,想说什么却被豫王极快的堵住了嘴。
慕夙离为表示亏欠安慰了豫王几句,再无其他。
出了宫,陆斐笑着安慰了慕轻飒几句,“殿下还挺重情重义的,这么简单的就饶了三皇子,害得本官着实替三皇子捏了把汗呢。”
慕轻飒闻言脸色更是阴郁难看,并不理会陆斐的幸灾乐祸,加快了脚步,质子这件事肯定不是一时半会才有的想法,不论今日有没有出现这种事情,慕轻飒都会被人这样安排,说什么只不过是慕夙离一句话,何况背后还有一个慕凌宸!
慕轻飒紧紧攥着拳头,这笔账他记住了,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最郁闷的人就是豫王了,丢尽颜面只换来一堆金银珠宝做补偿,还顺带捡了个女婿。
“母妃……”赵宁絮直接奔进豫王妃怀中哭,哭的十分凄惨,两只眼睛都肿起来了,豫王妃心疼不已。
“哭什么哭,不争气的东西!”豫王本就烦躁,一听这哭声更是怒不打一处来了,没好气的冲着赵宁絮吼了一嗓子,吓的赵宁絮立即抽噎两声,将哭声憋回去。
“王爷,事已至此埋怨宁絮有什么用,宁絮也受了委屈。”豫王妃心疼女儿,将赵宁絮护在了怀中,知晓豫王正在气头上于是让丫鬟将赵宁絮送回屋,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王爷,闻氏一族可有什么消息?”
豫王揉了揉眉心说不出的烦躁,豫王府近些日子太倒霉了,一桩接一桩的,摇了摇头,“陆斐嘴紧得很,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如今京都城已经被把控起来了,本王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怎么敢轻举妄动!”
豫王妃陷入了沉思,许久看向了豫王,“王爷,不如去其他几位王府探探情况……”
“这种事情躲都来不及,谁愿意惹火上身?宸王那边不肯松口执意要一个交代,这件事迟早就会查上闻氏一族身上。”
听了这话,豫王妃紧紧的抿着唇,难道是让自己去求临裳郡主么,豫王妃摇头,她宁死都不会去求临裳郡主的。
“王爷,只要让姐姐去找临裳郡主,求临裳郡主的原谅,宸王自然不会跟豫王府计较了,妾身猜想宸王之所以还紧抓着豫王府不放,就是等着姐姐呢,王爷,若不是闻氏一族被皇上抓到了把柄,皇上也不会对豫王府有这么深的芥蒂。”
莲侧妃款款而来,一身素衣长裙头上只插着两根玉钗,格外的素净,眉宇间的哀伤柔弱让人心生怜惜。
豫王妃眉头紧皱,不悦的看着莲侧妃,“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堂堂一个宸王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左右了心思,简直贻笑大方!”
“姐姐,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眼下这个时候只要有一点半点的机会都不能放过,都是为了豫王府着想,姐姐是不是不肯低头?”莲侧妃忽然看向了豫王,“王爷,妾身愿意去试试。”
豫王沉默了一会,显然是被莲侧妃的话给打动了,点了点头,“也好,那就辛苦你走一趟了。”
豫王妃眼眸微闪,眼看着豫王叮嘱莲侧妃几句,莲侧妃柔弱的模样仿佛风一吹要倒了,豫王又是十分怜惜的模样。
莲侧妃换了一身衣裳带着丫鬟就去找临裳郡主,在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人通报,后来莲侧妃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交给了侍卫,说尽了软话,侍卫才进门通禀,不一会水烟亲自出门迎莲侧妃。
临裳郡主的神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乍一见莲侧妃还有几分不适应,挑眉,“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你说。”莲侧妃的神色很平静,平静的毫无波澜。
临裳郡主略沉思了一会,然后笑了笑,“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都不是外人。”
“是关于当年青梧宫发生的事。”
话落,临裳郡主的脸色微沉,瞥了一眼水烟,水烟立即识趣的离开了屋子,守在了门外。
莲侧妃忽然掩嘴咳嗽,身子越发的柔弱仿佛风一吹就倒了,眼眸淡然紧盯着临裳郡主,“当年在青梧宫的事情,我全都知道,闻氏一族本是准备将我送到宸王身边的,万事俱备,只可惜宸王逃了不知去向,又恰好你在青梧宫附近出事了,我问过太医,宋韫身中媚毒根本就没有解开,所以和你有肌肤之亲的人是宸王!”
临裳郡主脸色微变,指尖被攥的发白,冷静的看着莲侧妃,“过了这么多年,这些前尘往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你今日找我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所以九王妃根本就不是早产,而是足月生产的是不是,九王妃根本就不是宋家的孩子!”莲侧妃步步紧逼,“还有那晚在郡主府发生的事,根本就没有什么暗卫,是宸王去救你被阻拦,这都是一出戏……”
临裳郡主听不下去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放心,我知道的事情豫王府还没有人知道,那帮蠢货根本就不知情,临裳,你和你的女儿总算是苦尽甘来了。”莲侧妃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我的玮儿却从此长眠地下了。”
莲侧妃越说越是有些激动,“临裳,你知道吗,玮儿从小就很乖巧聪明,我们母子两个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是眼睁睁的看着玮儿我怀里咽气,临裳,你可有尝过那种悲痛欲绝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