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深咽下臭豆腐望着楼下草坪上开着的点点小花道:
“税前,税后。”
江彬不很明白,刘建深的意思是说一年后基本工资会整体上涨?
这时候扒着阳台窗户听墙角的刚从食堂早回来的李大秃压低声音问身旁的王胖子:
“老板什么意思?我都工作一年多了也没见涨啊!”
“你当然不涨!”王胖子十分鄙夷道:
“老板这说的是——‘睡前’、‘睡后’。”
李大秃一拍光亮的额头恍然大悟,这时候却听了头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王鑫宇——”
王胖子一哆嗦,立刻起身抱拳道:
“臣在!”
早就发现两人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刘建深沉声道:
“一加一等于几?”
心虚的王胖子被问得异常莫名,哆哆嗦嗦瞥一眼刘建深:
“臣以为……是二……”
刘建深眼一眯:
“你知道得太多了。”说罢朝李大秃使了个眼色,李大秃立刻大义灭亲地拖着嗷嗷叫的“二货”王胖子去了男厕所。
接下来要重演的是服务中心一种相对变态的企业文化,一旦有哪位男同胞忤逆圣意或触了众怒,就要被其他男同事拖去卫生间挤墙角。对于这等“自相残杀”的“家法”,项目部里的男同志们却乐此不疲,这或许是中学时期没玩痛快故而衍生到如今的一种相对幼稚但万分吸引人的折腾方式。
王胖子脚步虚浮地回来之后,正巧遇上其他从附近商场归来的同事,被夸奖了一番“胖子你似乎瘦了”之后,不禁怆然涕下。
这边蒋毅荣正凑着脑袋对前台护士道:
“我找张邈医生。”
那小护士头也不抬:
“笔直走,左转。”
蒋毅荣有些莫名,但也不敢多问,乖乖笔直走,左转,就进了洗手间。
蒋毅荣走进去一看发现设施不对,回头见了那粉红标识便惊出一身冷汗,刚要退出来却见靠门最近的一小包间的马桶上穿着白大褂的一白净的小青年正打瞌睡……
这人……和江彬描述的一样,只是为何如此巧合?不只是名字一样,连样貌都有些像他的初中同学“张邈”,不过都过去十几年了,蒋毅荣也不敢贸然上前相认,又退了步,不小心脚后跟踢到了一旁的拖把上,拖把万分娇弱地应声而倒,响亮的一声也惊醒了马桶上的梦中人。
张邈张大夫缓缓睁开眼,用令人不寒而栗的语调配合着洗手间的回音一字一顿道:
“打扰我系统修复之人……”停顿:
“买卫生巾没有粘性!”
蒋毅荣被这句霸气的诅咒震退半步,捂着心口道:
“好深的内力!!!”
张邈张医生一抖白大褂,起身走到蒋毅荣跟前:
“来者何人?”
蒋毅荣抱拳,中气十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