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狂喜感觉在她体内窜起,雨烟是在帮助自己吗?噢!雨烟你真的是在帮助我站起来吗?
她不自禁地哼起“蓝色多瑙河”的曲调,起身在室内跳着舞,不多时,她倒身在床上,揉了揉双腿:该做些什么呢?要不要打电话通知爸妈?算了,明天再给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好了。对!洗澡,洗澡去,好久没痛痛快快的洗澡了,今天泡上它一个小时再说。
芷芹擦干湿淋淋的头,从衣柜拿出一件银色绢质、公主袖花边的睡袍换了上去,她拿起梳子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对镜子扮了个鬼脸。
“哟,你倒好!”
芷芹顺着声音往门边看,只见谷中逸一脸铁青的站在那儿。
“你回来啦!!”
她对他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走了过去,抓住他的手。他却甩开了她的手,一把抱她起来,丢在床上,而后扑了过去。他吻着地的唇,恣意地啮着。他的吻包含着愤怒与不可思议的痛恨,芷芹只有苦不堪言的承受着。
他愤然起身。“你这贱女人!!”
她如堕五里云雾般的看着他。
“好了,别再演戏了,正如雅枫与众人所臆测的,你是为了谷家的钱才装成瘫痪。你的演技真是无懈可击,居然瞒得过我,金像奖影后非你莫属。”
“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芷芹慌乱地摇着头,急欲对他解释一切,谁知谷中逸一点机会也不留,冷酷地用言词鞭鞑着她:“不要装出那种受屈的样子,表面上看来,你是个纯情天真的女孩 。对,你有个性,有个性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我没有!”她受不了这种莫名的侮辱,愤怒如波涛般的四面奔来。
“没有?你的西洋镜已被揭穿了,居然还理直气壮的狡辩,你没救了。”
“不是这样,我是在琴室受到了惊吓才奔回房间,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轮椅是不是在那里。”
“惊吓!你以为我是笨蛋?你是不是受不了那种瘫痪的日子,才安排一出戏来蒙骗我,嗯!一个双腿瘫痪的人,能马上站得好好的,走得好好的,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你……你这没脑筋的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她又气又急地说得语无伦次,原来满心的欣喜,早被他那无情的羞辱撕扯得四分五裂。
“别再你啊你的,告诉你,梵芷芹,以后你的日子也绝不会好受的。我过我以前的单身生活,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我高兴在哪过夜就到哪里过夜。当然,我不会再碰你一根汗毛,你想要有个情人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你如果贱到那种地步的话,可得要小心些。到时候,别怪我不打得你皮开肉绽。”
“你……”
“除非我问你话,你不可和我说上一句话,告诉你,我现在看到你只有一种感——恶心。”
他霍然的下了床,芷芹气得哑口无言,这天大的误会真教她无语问苍天。
“从明天起,你不用再演戏了,如果你想走路的话。”他说话的表情好像赐给她无比的恩惠。
“好!既然如此,要这样过日子,就这样过日子,你要去风流就去风流,我自会安排节目。当然,我会很小心,不丢你们谷家的脸。”芷芹咬牙切齿地说,紧抓住残余的尊严,她毫不犹豫地反唇相稽。
“你敢!”
“这可是你逼我的,请便!”
谷中逸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芷芹呆愣的看着那扇门,她多么希望谷中逸听了她那句话后,便冲到自己的面前求着自己不要那么做,然后悔悟他的过错。如今,全完了,她的幻想也破灭了,谷中逸的话字字敲碎她的心灵。那椎心刺骨的创痛,真教她再也不认为世上有任何值得信任的事。
第四章 疑幻疑真
谷家上上下下的仆人对芷芹双腿的复原,均表示高兴之情,并且无任何疑问,至于谷家的大老爷——谷颢,则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几天来,谷家全都笼罩在期待新年来临的气氛中,只除了同床异梦的谷中逸和芷芹例外。在除夕日这天……
清晨,小廸便兴奋异常的冲进了父母的卧室,刚进去的时候,倒也瑟缩了一下——他没想到父亲还未出门。哦!对,今天除夕,爸爸不用到公司去。谷中逸正在套长裤,他严厉地瞪了小廸一眼,责备他的不礼貌。
“爸……爸爸!早安!”
“你来做什么?”
“我……找……妈妈……有事。”说着就冲到床前,摇着正在睡觉的芷芹,其实她早就醒了。听到小廸叫妈妈,芷芹心中百感交集,尽管她不动声色,内心却狂喜若。
“妈妈!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