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
傅时景丢了颗薄荷糖给她。
待会会见到谁啊?
'你爷爷吗?还是你哥?
完了完了完了。你哥还不知道我们结婚吧?我的头发乱了没有?浮粉了吗?我能不能直接下车啊我真的
红灯,刹车。
傅时景静静地听了一会她上蹿下跳中不断絮絮叨叨的话,有点觉得好笑。
忍不住逗她:结都结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什么结都结了!这不是你骗我结的吗!
?
我骗你什么了?
你骗我结婚!
绿灯亮,傅时景抽空看她一眼,对她这个说法难以置信:这能叫骗?
初晚瞪他:这不是骗是什么?
突然的、毫无征兆的、就、结婚了。
他呼出一口气,行。
骗就骗了,今天这顿饭你不吃也得吃。
*
车上这么一闹,初晚恐惧少了一点,不安倒是越扩越大。
推开门,没看见陈萃的时候,那股子不安直接达到了峰值。如果有形状,明天早间新闻就能看见大雾预警。
傅时景领着她走到主座旁,对着那个穿得一丝不苟,头发花白却眼冒精光的、初晚只在电视和报纸上见过的老人,轻轻点了点头。
叫爷爷。
那一刻大学四年外加毕生所学的所有临场反应都汇聚在大脑,初晚愣是弯起一个堪称大方婉约的笑来。
爷爷好。
傅长勋应了一声,不甚热络。
傅时景又带着她走到另一个座位。
初晚还奇怪为什么主座旁边两侧都空着,抬眼就和傅行东四目相对。
真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