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怀疑自己在做梦。
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船舱轻摇,宛若踩在云端。
最后还是沈修远喋喋不休大煞风景的废话将他拉回了现实:“我真的只是想借酒壮胆问个清楚。谁、谁让你说这么容易令人误会的话,当年我那群师兄都快把我宠上天了,都没说过这么肉麻的……唔,不过奇怪,堂堂化神期修士,怎么会被我给轻薄了,明明一掀就能把我掀翻,你说是不是?”
凌却尘:“……”
“还有,你嘴上说不计较,结果都气得要扔了我自己走了。你跑了我上哪找去,我才金丹期,连白凤道的门禁都破不开。虽然借酒劲轻薄你,是我不对在先,但凡事……唔唔……”
凌却尘忍无可忍,将人拽进怀里,俯身堵上了嘴。
沈修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没声儿了。
凌却尘循着早上的记忆,轻车熟路地啃了两口,感受到臂弯里的腰肢劲瘦柔韧,想也没想,轻轻捏了一把。
沈修远:“!”
他差点跳起来。
不是,小徒弟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你不是问我怎么会想到弄条船来吗?”凌却尘松开他的唇,细细地啄着,从唇角到下颌,再吻上侧颈,“因为没人会来打扰。”
沈修远脑子像一团浆糊,手抵在凌却尘胸口,却没使几分力气,只是晕晕乎乎地想着:这,这会不会太快了?
偏偏凌却尘吻过的地方又酥又麻,热得发烫,又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沈师尊到底是活了几百年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觉着既然你情我愿,也没甚不妥,虽然还有些事还没弄明白,比如为什么某人先前明明贞烈得要死要活,现在又热情如火,转念一想生米煮成熟饭再谈岂不更好,便打算随他去了。
谁料小徒弟在那里啃来啃去,就是没进一步动作。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积攒了些力气,把人推开,皱眉道:“你……你到底……?”
这问题实在难以启齿。
凌却尘大概也看出了他眼里的不满,眨了一下眼睛,醉醺醺道:“我不会。”
沈修远:“?”
沈修远:“???”
这节骨眼上你跟我说你不会???扔下船去喂鱼算了。
凌却尘眼底全是醉意,分明那点酒还不至于醉成这样,偏偏就醉得一塌糊涂,甚至透出一点傻乎乎的可爱。
“我不会。”他重复了一遍,又亲了沈修远一口,语气里带了几分撒娇,“你教我,阿晏。”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除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