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墓兽深沉的回复,像是焖在锅里的回声一样“你说的老苟,是在多前的那场风水祭坛仪式时候出现的,他死因源于自己的贪念,也是为了寻找墓穴,才会遇险而不自知,他和李崔一样,刚巧碰上了那场仪式,最后成为了牺牲品,为此,一魄被困在风水井内不得离开,所见皆是迷雾,永远都走不出这个山顶。”
我皱起眉头,寻思了好一阵,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于是,再次问道“可我为什么在能在车上见着了他们?而且他当时还和李建业在一起?”
镇墓兽向前移动了几寸,说道“这口风水井第一次做法,就奔着打造祭坛而来,后来因为被另外一个法师意外的破坏,导致了祭坛出现了问题,这个村子里的不少魂魄,都顺着风水井的另外一处通道,冒了出去,其中也包括,一直以为自己还活着的老苟。
但是李崔是吊死在树上的,他离不了树,根本不能跑远,久而久之,就明白自己已死,可因为风水井夺魂阵的缘故,他无法去转生台,所以就自欺欺人的在山顶游荡了许久,直到魂魄被收。
老苟出去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遇见了李建业,因为李建业和李崔有血缘关系,导致了二人的磁场频率比较吻合,再加上李建业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肩头火比较弱,这才和老苟搭上了线,出现在这里。”
听镇墓兽这么一说,我倒是又想起一个细节,当时大巴行驶之间,司机还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大致内容讲的就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个人买了两张票,占两个座位,就是不让别人坐,要不是当时车上没几个,他还真想骂人,当时我还以为他说的是别人车上的事,现在想起来,居然讲的就是李建业。
我放下手中的祖师剑,对镇墓兽的话略微相信了一些“也就是说,我在车上见着李建业的时候,他还没死,但坐在他身边的老苟却已经死了很久。”
镇墓兽继续说道“李建业和老苟来的第二天,他就死了,死在了山脚下。”
我细细思量起当时的场景,心里又产生了另外一种恐慌“山脚下?我那天就是在山脚下,见着我妈和李建业聊天,难道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死了么?可我妈怎么能见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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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墓兽再次向前移动了两步“山脚下的那处房子,在村里接连倒塌了几处房子之后,成为七星阵斗柄,阴气极重,附近的游魂蠢蠢欲动,多数都奔着那处前去,久居那处的人,身体已经处于阴阳交接的混沌状态,若命不够硬,多半也寿术将至。”
寿术将至?听到这里,我的心理防线逐渐崩塌,连忙捏起手指掐算起母亲的生辰八字来“我爸堵黄泉路后,本就身体虚弱,阳气不盛,难道我妈也。。。。。。”
王航程见我的状态不对,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在我和镇墓兽的对话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山脚下的那栋,不就是你家的房子么?”
我闭上了嘴,脑海中不断回忆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那些看似顺理成章的逻辑,在此刻顿时变得越发凌乱了起来。
自打师傅让我到风水井处理祭坛开始,一切的一切就一直牵引着我往前走,入村的时候见着老苟和李建业,言语间就引起了我对风水井祭坛中的多重通道的注意。
随后我又像自我暗示一样在风水井里,跟着他们的脚步一路向前,当山洞里的石门,一个接着一个的涌现出现,又让我怀疑起师傅布下的夺魂阵,一定另有所图,最后还还好巧不巧的,在山洞的尽头见着了,村长老婆的轿子棺材。
要不是,刚才我用了师傅所说的点冥香的办法,遇见了镇墓兽,听他说起一段,看似真实,却又不太真实的事,我一定会就此判定,师傅让我下风水井的目的,其实是想要置我于死地。
而这次下井,除了王航程,我唯一遇见的意外,就是禁。
但也正是禁的出现,直接把我和师傅的心防,推到了猜忌的极端对立面,所以,回过头追溯事情的因果,那个让老苟和李建业的遇见,并且达成共识的人,或者事,肯定就是企图带着我的思路跑偏的主谋人,所照成的,而那个主谋人,就目前来看,是禁的可能性,很大。
禁一而再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不断引导我去否定,去怀疑每一个和我有深入接触的人,好像在告诉我,她才是那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她偏偏又无法完整的说起,荆棘纹的由来,这说明她的记忆,也是破碎的。
一个只有破碎记忆的当事人,根本没办法给我完整的引导,我想要看到全部的真相,就必须核对师傅,白翩跹,孟婆,阴鬼使等,相关人的所有信息,这也是我接下来必须去做的事。
只不过,如今我所面对的风水祭坛,是师傅临终前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要先完成,可当下,要处理风水祭坛,就要先过了镇墓兽这一关,然后把村长老婆的棺材给挪出去,所以,我必须得清楚这个墓穴原主人的事。
想到这里,我立马对着镇墓兽说道“你能给我说说这个墓主人的故事么?”
镇墓兽又一次发出尖锐诡异的笑声,它目光深远,没有拒绝,随即淡淡的开口,慢悠悠的讲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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