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竖起食指和中指,比了一个耶,喝了口茶水,摇头一笑:“也就只能今天这一次了,之后要是还这么不懂事儿,他们就该找我的麻烦了。不过我也没想到,精言集团这么能抗,他们的现金很充沛。”
戴茜摇头道:“你知道房地产公司的通病就是负债率特别高,曾经的精言为了快速发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老叶想到了市场不会永远都那么火热,房价也不会无限制的涨下去,所以他顶着压力,开始有意的放慢公司的发展。虽然还是有负债,但是也在可承受范围内,财务状况非常好,不至于出了意外,连累全盘。
今天你也看到了,虽然之前毫无准备,但第一波最密集的打击,他算是招架住了。伤筋动骨是一定的,但是要说破产清算,还远远不会到那个程度。”
“跟我想的差不多,说来还怪不好意思的,叶谨言周一才买了蒋叔家的老房子帮我回了款,这才隔了一天,我就去人家那占便宜了。”
戴茜看的挺明白:“在商言商,这个便宜就算你不占,也会有别人来占,都一样。”
蒋鹏飞从两亿中回神,拍手叫好:“对嘛,总要让别人赚钱,还是咱们自己赚的好。”
王言笑了笑,继续问戴茜:“小姨,没跟叶谨言联系联系,问问现在的情况?回去帮帮忙?”
“没有,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我也不好打扰他。至于帮忙什么的,现在精言集团缺的是能主事的销售经理,我还是更偏重集团运营以及项目设计,在销售上并没有什么建树,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或许等精言挺过了这一段时间以后,开始安心发展了,那才是需要我的时候。”
戴茜苦笑着摇头,看的出来,她确实想去帮助叶谨言。她看向闷头喝茶的蒋南孙:“南孙,锁锁不是在给范金刚做助理吗?你没问问她现在公司里是什么情况?”
“之前她给我打电话了,就是告诉我晚些回家,就直接挂了,应该是特别忙。要不要我打电话问问锁锁,现在精言是什么情况?”蒋南孙偏头向左,问着王言。
“不用,就是无聊问问罢了,不要搞的好像我刺探军情一样。刚才不是说了么,就今天捡个便宜,以后就不管了。所以精言到底什么情况,跟我都没关系,只是方才蒋叔提起,说一嘴而已。”
王言转移话题道:“蒋叔,之前找你约你钓鱼,因为小姨回来没能成行,这次有时间了吧?”
见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还向一边的戴茵示意,蒋鹏飞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点着头说:“当然能去了,我随时都有时间,主要还是看你。你有空就给我打电话,随时跟你去。”
这就是没离,并没有出乎王言的预料,就说么,蒋鹏飞除了败家,除了嫌贫爱富,也没其他的什么大毛病,小毛病当然是一堆的,但早二十年都没离,也不能因为现在打呼噜声太大就离,挺好的。
他说:“那就约下周吧,在松江那边,环境不错,还有个山庄,挺自在的。就算出去游玩了,戴阿姨跟南孙,还有蒋奶奶咱们一起去玩一玩,呆两天再回来。小姨这一次短时间应该不会走了吧?要是没事儿的话,也可以一起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啊。”戴茜欣然点头。
服务员敲了敲门,开始一道又一道的上菜,蒋鹏飞弄了瓶茅台跟王言喝着,戴茵、戴茜喝红酒,蒋南孙喝果汁。她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喝酒,刚才蒋鹏飞还问了一嘴王言有没有开车来,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就让蒋南孙当司机,开车送王言回去。而且正好戴茜住的地方也在那里,都一起了。蒋南孙戏精装作少许不情愿,一副反对蒋鹏飞拉郎配的样子,勉强应下。
推杯换盏,吃吃喝喝。蒋家人早都很熟悉了,也没什么好聊的了。而戴茜又是刚认识,聊的也没什么出奇,多是一些金融、建筑方面的。当然,王言还是很好的照顾到了所有人,也包括蒋南孙的腿,她好像很喜欢那种偷偷的小刺激。一开始还脸红着,后来竟如常了,她的适应能力很不错。
一顿饭吃过,不出意外的,蒋鹏飞又喝高了。要打车走,王言没让。五人都坐了他的车,蒋南孙驾驶,先到复兴路送蒋鹏飞跟戴茵回了家,又过黄浦江,先送戴茜到了距离汤臣一品没多远的滨江凯旋门,一样是一线江景房,也不便宜。
戴茜尽责的嘱咐着:“南孙,你慢点儿开啊,注意安全。”
蒋南孙挥手道:“我知道啊,小姨,这一路不是都挺顺利么。你快进去吧,早点儿休息啊。”
从后排换到了副驾驶的王言也是挥手道别:“再见啊,小姨。”
“再见。”戴茜笑呵呵的回应,而后转身离开。
直到看不见戴茜了,蒋南孙还没有开车走人,王言回复了一条消息之后,收起手机转头道:“走啊,还等什么呢?”
这一转头,正对上蒋南孙秋波盈盈又有几分责怪的眼:“这几天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总算有了两人说话的时间,刚才又看到王言给人回消息,蒋南孙就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王言伸出手抓过蒋南孙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的揉捏:“你不是说要考虑考虑么,但是你给我发的消息没有一条是有明确意思的,所以我认为你还没考虑好。”
“所以你都看到了?看到了难道不应该回复一下吗?”
这种没有意义的纠缠,王言当然不会与她分辨,打击语言最有力的永远是行动,他干脆的伸出手揽着她的头靠近,在蒋南孙紧张、期待还有三分想念的眼神中,用他那满是酒气的嘴就啃了上去。同时手也没闲着,又是难免的摸摸索索……
良久,王言住了嘴,他摸索着剧烈喘息的蒋南孙红润的脸:“现在考虑好了么?”
“烦人,你都没刷牙,全是酒味。”蒋南孙没好气,象征性的拍打了一下,抽出纸擦着嘴巴子上的唾液。
这事儿怎么可能干净的了呢……王言摇头一笑,拍了拍她的腿:“走吧。”
蒋南孙长出了一口气,她虽没经历过,但又不是没脑子。气氛、情绪,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当然知道将要发生的是什么。
但也正是气氛、情绪到这里了,正如王言先前同她讲的,顺应心中所想的去冲动,现在,她觉得应该去冲动。因为在今天见面之前,到底是有多么的煎熬,只有她自己清楚。
所以她松了手刹,挂了前进挡,向着汤臣一品驶去。
载着她忐忑、期待又浪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