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时候,最先要我命的就是这些人。还有日本人,还有汪兆铭那边,我失了势,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到了我这个份上,就不是我想不想的事儿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儿,在我的背后推着我走。想停下来都不行啊。
杜镛这个老小子不同,他都已经跑路香港了,不如就激流勇退,好生过个晚年,舒舒服服的多好?他还算是留个好名声,毕竟他也算是抗日了,为国家、为民族出了力气。不像我这样的,遭后人的骂。可这人呐,就没个知足的时候。他恋权不去,甚至还想继续高升,那就是他的不对了。老前辈,不给年轻人让位置,留机会,可不是就得我自己拿么。”
“说的好像你多正确似的,人家杜镛后边就没人推着走?不听你满口大道理,惯会把问题说到别人的身上。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呐,说别人这不好那不行,到了自己身上,那还是别人这不好那不行。”
王言含笑点头:“说的不错,还真是我错怪你了。有这个认识,你以后不会太差。”
“都要当亡国奴了,汪兆铭那么老大的一个人物都投靠日本人了,差不差的还能怎么样呢,过一天是一天吧……”
王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于曼丽也就是说一说,若果真没有信仰,红党发展她干什么?虽然她确实是他身边的人,但若于曼丽本身不行,红党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吴启人的到来,确实给王言添了些麻烦。安静许久的青联又闹腾起来,当然那三个为他所救的人除外,他们能活着就不错了,半点的发言权都没有。
他没对青联的那些人下手,不是不能下手。只是因为他其实并不想真的统一青帮,所以才没动手。要不然他一个没人性的大牲口,怎么可能会惯着那些人的毛病。
统一的青帮和散碎的青帮不一样,他要是真统一了,日本人那里怎么说?两党那边又怎么说?不做事,都不放过他,做事,还是都不放过他。因为要做事,就得有偏向,他偏向哪一方?
现在青联没有统一,那帮人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也没什么大胆量,但好歹是做着抗日的事,给抗日的人提供着帮助。
他在明面上无法帮忙,总也不能在后边拖后腿。
那么他为什么还不断的折腾?使杜镛愁的掉头发,不得安眠?
因为他要的是话语权,他要的是他的话有人听,更是为了以后做铺垫。现在没办法统一,不代表以后不能统一,小日本被打跑了,就该他王某人出头了。斗争没有停止,他要有更高的位置,做更多的事。他暗戳戳的在背后,渗透其他人的势力,这是长线行动,为以后发难做准备。
所以这一次来了吴启人,导致的青联躁动,他都没理会。毕竟人家吴启人已经先一步跟他打过招呼,地位确实高,来信的言语也十分客气,他就面上退一下也无所谓。但是他到底还是在青联掌握着力量的,那三家是一方面,刘一统也还在呢。他以青联吉祥物的身份说话,也是有人听的,他的意见,是要被考虑的,这就足够。
相比起汪兆铭、周福海那边来说,青联的这点儿事完全不值一提。
九月一日,这一天并不是一个好日子。
这一天,汪兆铭通电《致海内外诸同志通电》。
此电表示‘综括宣言所示,非根绝赤祸,无以维持国内和平;非与日本协力,无以维持东亚之和平;非与各国增进友谊,无以维持东亚之和平。……惟有一比较简易可行之方法,如前方之武装同志能揭示和平、反共、建国之主张,则既可保其原有之兵力与未失之土地,又可外与吾人之和平运动相呼应,内以促独裁势力与共产势力之没落,为效之捷,莫逾于此。’
意图写的简单明了,‘根绝赤祸’意为打击红党,‘与日本协力’意为甘作日本傀儡,他‘一比较简易可行之方法’就是要拉拢前线跟日本战斗的将士以及其他两党人士,转投他的麾下,大家一起同日本人一道,干重庆、灭延安。
当然,没人信,这都是给傻子看的……
也是在这一天,早上的四点四十分,德国空军空袭轰炸波兰城镇,四点四十五分,德国陆军分作北、南、西三个方向入侵波兰。
德国出动了58个师、2800辆坦克、2000架飞机和6000门大炮开启对波兰的战争,同样的,也让世界史书翻了新的一页,来记载这盛不下的贪婪野心,容留无数哭喊的冤魂……
九月三日,由于调解未能成行,法国、英国和英联邦成员国,正式向德国宣战!
关于二次大战的爆发时间,专家学者们一直未有统一的定论,有人认为是三九年的九月一日的德国闪击波兰,有人认为是三七年的七月七日的中日全面战争,还有人认为是三一年九月十八日的日本侵占中国东北。
毫无疑问,中国人认为的二次大战的开始,大多数是在三一年的九月十八日。不过在电影《百团大战》中,对此有更明确的定论。
电影中,有一段光头与林森的对话。
林: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抗日的?
将:民国二十六年,但要是从九一八算起,我们已经打了整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