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平龙腾保健工厂,工人们熟练的工作着,经过一道道工序,最终成了一瓶瓶的药丸。
王言背着手站在玻璃外,默默的看着他们工作。
先前国际纠纷的热度已经被压下去了,但是后续的影响并没有消散。因为这毕竟随着巨大的热度,走入了有关注的人的视野之中。
国内的用户已经有了上万人,到了这个数字,再口口相传的威力是很强大的。可以说有这些人的存在,只要他们各方面的推荐一下,基本上中国有购买能力的那么几百万人也就全照顾到了。
有余力的,那就是一家好几口子,每人每月都吃。余力差一些的,比如年到手二十多万的,那就两三个月买一瓶,专供家族下一代。
说穿了,这个价钱,到最后割的还是那一批中产,毕竟他们的数目更多,赚的钱又是不上不下。真的有钱人,别说12888,就是几十万一瓶,人家也是全家当糖豆子嚼,镰刀还真挥不到人家的头上。毕竟人家都不用搞什么资产配置,光是把钱放到银行里存定期贬值的利息,都是常人望都不可望的数字。
不过他们购买力也确实是强,全家都买那是一定的,还会有三四五六七,以及有合法继承权的孩子们……
当然说‘割’也只是个形容,毕竟大力丸是真有疗效,也不过是赚了两倍的净利润。他的定价,也是按照国内的人均收入来的,是经过无数次检验的比较合理的价格。
大力丸能够明显感受到身体变化,身体机能有明显改善,要三到六个月的时间。但在使用者的实际体验中,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感觉到身体的好转。亚健康、老年病,是当今社会的主流。整天撸铁,一身腱子肉的人一样虚,稍有些改善就能察觉。
上月订购的一万多人,到了这个月也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疗效,自然会复购。同人交流的时候,难免聊些身体话题,自然也会聊到强身丸,买的大家一起夸疗效好,一起骂卖的贵,没买的多数都会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买一瓶看看怎么事儿。
同样的,国外的订单数也在增长,欧美东南亚中东等地的订单全都有所增加,尤其是中东的大户。赵阜跟王言说,那边的人问了大使,确定真实性。大使当然不会给准话,毕竟国内这边还在反复验证呢,只是大致说了一下订单量以及收集到的用户反馈。之后中东那边,就走了外交渠道,联络到了王言,先买了一百万美刀的尝尝滋味。
同时海关那边也有反馈,近一月强身丸骤然出现,数量与日俱增。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人肉带货的选手。即便算上往返的机票钱,算上美利坚海关的过关费用,核算下来,也比一瓶六千多美刀便宜不少。
这是刚开始,业务还不熟练,靠着人力往返运输。它的完全体,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有人在国内找身份证按月购买,有人在一些港口、边境汇总货物运出国境,有人在另一些国家负责接收散货。分工协作,多段配合,一瓶大力丸的价钱,也从12888不断的上涨,最终送到洋鬼子那里。
同时国内警部委督办,一点点的摸清整条业务线,最终当积累到一定的数量,一定的案值,直接铁拳收割,如此往复。国内的老百姓受益了,有胆子犯险的坏人处理了,洋鬼子的钱赚到了,警队经费补充了,真正的皆大欢喜。
由此种种原因,这个月初到现在的订单量已经达到了四万多单,而这还只是将将半月。这才是真的滚雪球,以前一个月都卖不出去多少瓶,现在已经开始指数增长。四万多单,国内国外都有,去除了各种应付帐款,结余的毛利近四亿。
而即便是算上保卫科轮换的十三个精壮的平头小伙子,整个龙腾保健在册的工作人员都不到一百人……
王言溜溜达达的在场内晃悠,看着仓库门前,一个个封装好的小纸箱被送到喷有顺风标志的卡车上,他这里全都是发特快,运费都是客户自费承担的。只不过是走的公对公的月结渠道,运费低了不少。
容光焕发的赵常春跟着王言一起溜达,讲着近一个月的情况。大老板太忙,基本上一个月才那么两回,他就借着机会,多聊聊。他是半月毛利四亿的工厂的厂长,他现在还感觉跟做梦一样,尽管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也不妨他与有荣焉。
听老赵絮叨了一堆,王言点了点头,站在场内的空地上说道:“全自动生产线的事儿已经谈妥了,定了两条,预计两个半月交付。单条生产线的产能,比现在的产能差不多提升三倍,而且更加的高效安全。这两个月,你要在这片空地再建一个厂房,容纳新的生产线。”
“是,王总。人员这一块……”
“不用,现在这些人足够。新的生产线只要八个人就够用了,两条也不过十六个人。到时候多的人还是检查药材质量,打包发货。”
王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老赵,咱们隔壁还有前后的几家厂子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有些了解,两家做衣服的,一家做轴承的,还有一家跟咱们一样,是做保健品的。”赵常春说完,感觉有些不妥,遂严谨的补充,“是跟以前一样,都是半死不活的硬撑着呢。不过比我们以前好的一点,是他还算有些客户,就是骗老头老太太钱的那帮人。我之前的老板还有些良心,没干这个活。”
王言有些奇怪的看着老赵,都他妈卖保健品了,你跟我说有良心?
赵常春不住的讪笑着,他当然看懂了大老板的眼神,但是他觉得他们确实要比其他人多些良心。不过他就没有解释,讪笑不语。
王言当然也不会纠结这个,接着问道:“哪家要黄了?”
“都挺难的,虽然是工厂,但还是小作坊的经营模式,保健品、服装都是烂大街的生意,杀的血流成河,小厂子虽然也有生意,但是卖不上价,赚的都是辛苦钱。您是要再接个厂子?”
“账上躺着那么多钱,肯定要花出去。咱们的药还是太贵了,能买的起的人终究是少数。我打算组织人手研发成药,就是差不多类似鱼油的那种胶囊,团队已经差不多找齐了。所以现在我们要找个地方,建立一个实验室,让他们开始研究。附近的这几个厂子你挨个问一问,跟地主联系一下,看看让谁搬个家,给咱们空出地方来。
实在不行,你就收购一家服装厂也行。内网的信息你也看了,咱们在黔省那边进行慈善捐助,每年两套衣服。另外也可以给咱们的员工做一些工装什么的,穿不穿无所谓,就当福利了。尤其到了冬天,咱们自己生产制式的棉袄,既实惠,也能增加集体荣誉感。平日里半死不活的就行,估计自给自足没问题。”
赵常春试探的问:“那咱们就直接收一个,然后再搬迁?或者咱们直接再找一个大的场子,两条新的生产线落在那里?到时候咱们直接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