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话说回来,付出也确实不应该要求回报,毕竟不论别人怎么说,那终归是自己的选择。不管是出于好心,还是不好意思,不会拒绝,终究是自己去付出的。那么再说回来,正所谓将心比心,一方付出,另一方欣然接受,心安理得,理所当然,这也很说不过去。
尽管在他的百多米外就是文工团的单位,王言也还是跑到了就近的供销社的屋檐之下躲雨。
因为在里面,一堆的姑娘身型玲珑,动作整齐的跳着舞,他们穿着一样的半袖,一样的半截紧身的短裤,入目望去白花花的全是腿,她们全都好像很甜美的笑着。
“是我耳朵好使,他们没听见。”王言看着紧张的何小萍,“放心吧,我也不是多嘴的人。你父亲在哪呢?”
“西北。”何小萍闷闷的如此回道。
苏蕙兰和善的笑道:“来吧,露两手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刘峰的命确实不很好,平日里助人为乐,与人为善,跟喜欢的姑娘表个白,情难自禁拥个抱,就拥出了处分,调离了文工团,去到了地方的后勤部队。又赶上了越战爆发,往前线运送物资途中被伏击,最终没了一条胳膊。当然相比起没命的战士,他自然是幸运的。
…。
何小萍当然知道其中的差别,高兴的点头,高兴的给刘峰敬礼。
后来的一些人们将这归结为时代特色,批判个人崇拜。
王言的话确实多了,不过也算是帮助一下何小萍,如果她真听进去的话,总也少了些麻烦。
“是那个意思了,对着镜子照照就好了。”王言含笑点头。
刘峰笑着摆手:“团里的其他同志不熟悉情况,我在外面走的多了,哪里都熟。再者来回都是卧铺,还有出差补助,这是团里照顾我呢。我借着出差的便利,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见了不少新鲜,是好事儿。”
何小萍一下便紧张起来,下意识的看向刘峰,这是关系到她能不能进文工团的,要不然可能就被退回去了。那家里她也没温暖,自然是不想回去的。
至于何小萍在胸罩里缝了两块海绵,大抵不是像那些人嘲笑的那般是为了显大。可能是她比较平,不合身穿着不舒服,也许是为了跳舞好看,显示出女人的美,也许是因为她出汗多,想要吸吸汗以掩盖味道。
一如原本的那般,刘峰纠正了一下何小萍如何正确敬礼之后,便带着何小萍到了王言这边,“王言,这是咱们团新来的何小萍同志,跳舞特别好,是咱们分队长特意点名要过来的。
“谢谢分队长。”何小萍又敬了个不很标准的军礼。
王言旁边,郝淑雯还是给何小萍拿了衣服,方才她离的近,随手就接过来了。为什么离得近?当然是向领导靠拢。尽管她爸是高级军官,很有能量,但该熟络肯定还是要熟络,不能总抬她爹出来,那也丢人。
王言已经很接受各种差距极大的环境,且这个年代他也来过几次,没什么大不同,完美过渡。
“刚才刘峰都白教了,手不能崩的那么僵硬,齐眉就行。像这样。”
王言跟着刘峰、何小萍一起,路过站岗的战士时敬了个礼,说说笑笑的走进了文工团。当然是刘峰跟何小萍说笑,他给何小萍介绍着里面的建筑,王言只是在旁边看着。
“今天排练没有唢呐,趁着空闲出来逛一逛。谁知道马上就要回去了,赶上这么大一场雨。这是从哪回来的?”
建筑自然是这个时候普遍的五六层的小楼,没什么独特的。无外乎就是多了各种的标语,操场上还迎风招展着旗帜,整体的看起来更加的干净整洁,标准的军队作风。
而且也不一定就是何小萍的,尽管每个人都默认了这件事……
毕竟对于文工团的那一帮人来说,真的就是举手之劳,很轻松便可以改变刘峰的情况,没人帮手,没人关心一下刘峰,对刘峰来说,这是很可悲的。
门内二十米的正中位置,为花草环绕着的就是一面独立的高墙画壁,上面是一幅同样身着六五式军装的教员同志负手而立望江山,背景是飘扬的赤红旗帜,点缀着东方红日,京城的天安门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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