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里,走了四个多小时,朦胧中望见远方老街建筑,已经是后半夜了。
“连长,打吗?”有战士问着王言。
“不急,各自散开,找掩体躲避,别被他们崩了。我先打两枪看看。通讯员,告诉营长,已至老街,将发动进攻。再让郑营长放炮,轰他娘的。”
随着王言下令,各部散开两边,有人跑到了山坡,有人猫到了河边,还有人去到路边。王言也找了个掩体,架好了枪。
同一时间,六辆坦克都错开炮筒,直对着远处朦胧可见的建筑,哐哐哐哐哐哐,炮弹就往那建筑崩过去。
紧接着,对面便火光喷射,有子弹扫了过来。火力强劲,竟是重机枪。其威力自不需多说,轻机枪都能扫断人的胳膊,若教重机枪扫上,人都会被打碎。
王言放下了相机,砰的一枪过去,子弹旋转着飞越二百多米的距离,带着小小的弧线弹道,钻入了咬牙切齿操纵机枪点射的机枪手的胸口。
一如开战之初的那般,副手拖开,操控着机枪,然后也便同先前的那个机枪手做伴。
“连长神射!”有战士高喊,而后哈哈笑着开枪。
其他步兵也是一样,都在向对面点射,但一百多人四面八方的集火一处,纵是点射也压的对面抬不起头。
装甲兵们不需多说,默契的踩着油门,向对面发起了冲刺,浑然不管飞落的炮弹,他们一边冲刺,一边快速的放炮。
不过二百多米的距离,坦克全力发动,也不过三十秒的时间罢了。这时间,熟练的炮弹装填的战士,也不过是放三炮而已,但这已经给了对面阵地很大的压力。
同时坦克上的高射机枪也在倾斜着子弹,火力十分强大。王言放了两枪,坦克都冲出去几十米。战士们躬身躲在坦克后边,就如此开始攻打老街。
王言却没有同战士们一起进攻,他仍旧在后边架枪,狙杀着机枪手。重机枪的威力确实很大,可能打瘫坦克,运气好,穿透了坦克的钢板也不一定。
几十秒的时间,眨眼即过,坦克凶猛的碾过了对方的战壕,甚至压死了一个躲避不及的越南猴子。一点速度也不减,径直冲过去。
战士们在后边疯狂射击,阻止着要献身炸坦克的越南猴子。
“去你妈的!”
一名战士一声大喝,近身过去,连捅带崩,就干死了一个拿着炸药包的越南猴子。
王言追过来,一脚踹飞挂在刺刀上的越南猴子,还不忘一巴掌乎到那战士的后脑勺上:“找死呢,把炸药包崩了,你连全尸都没有。”
那战士嘿嘿一笑,也不回话,嗷嗷叫着就冲了过去。
这时候,天空中响起咻咻的破空之声,王言想也不想,几步上前,薅着那战士就躲了起来。炮弹密集的砸下来,不管敌我,一顿轰炸。
…。
事实上就是轰王言他们的,阻击的越军看着坦克开足马力冲锋,很多人都跑了,留下的都是炸坦克的敢死队。
“通讯员!”
炮火过后,灰头土脸的王言从堑壕里出来,一枪一枪的解决着趁势又跑出来的越军,呼叫着通讯员。
“连长!”通讯员已经被炸懵了,摇头晃脑的跑过来,索性并没有受伤。
王言又是报了一串坐标,让通讯员联络炮兵轰他娘的。
尽管是黑天,但是弹道也不难算。王言只要知道来的方位,以及估算出一个大致的角度,再反推回去就是了。可能不准,但是多炸两轮,总是没错的。
炮兵是专门分了一部分,跟在王言后边支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这一次越军的炮击,王言十分肯定是在红河对岸过来的。
不一会儿,天空中又是咻咻的破空声响起,却是我军炮火。这一轮过后,果然便许久没来炮击,这是打对地方了。
这时候,战斗也由之前的伏击、反伏击,又一次的成了巷战。
坦克怎么开,相配的步兵怎么行动,王言管不着,他一马当先,带着手下的战士们开始了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清扫工作,肃清城内残敌,这是十分辛苦的攻坚战斗。
原本的战斗,我军真正的开进老街,是19号的中午。现在的时间,却是十八号的四点多,提前的这一天半,就是王言的作用了。
而且事实上,他沿途过来以及老街内的敌军力量,也是要强过原本的,还是他比较猛一些,突的太快。
这还是他一路休息了许久,又照顾了伤员的关系。若非如此,六公里的距离,哪里用走上七八个小时,早打进来了。
看到前方巷子有人闪过,王言手比眼快,砰的一枪,那转移的越军就被干死了。
“他妈的,越南猴子还吓唬人呢。”吓一激灵的战士骂了一句,继续的举着枪,小心的踱步。
不同于跟在后边的战士,王言就从容的多,端着枪,走的大摇大摆。
突的,他摆了摆手。战士们都停下了脚步,见王言指了指二层楼的楼上。不需王言多说,一名战士故意的发出声音,用枪托砸碎了玻璃,小心观察一下直接翻了进去。
与此同时,两名战士叠着人梯,直接将一人捧起。那战士用着指力、臂力,直接就爬上了二楼,抱着枪,掏出腰间的手枪,站在墙边,小心的挪动身体,瞄准了守在楼梯处的越军就是一枪,直接干死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