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嘛?"
"你俩有没有完?大晚上的,也不害臊?"马魁站在门口,语气幽幽。
王言笑了笑,对著马燕挑了挑眉,隨即转身回了自己家里。
洗漱一番,上炕睡觉……
牛大力什么都知道,但也还是不死心。他认为只要他对姚玉玲好,那么在之后姚玉玲跟汪新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黄了,那他就有机会了,是第一顺位。
所以他儘管气馁,但也还是不断的卖著好。给姚玉玲买一些吃的、装扮之类的东西,有事儿没事儿就凑上去露露脸。儘管姚玉玲总是脸上写满了嫌弃,但牛大力还是甘之如飴,心甘情愿。
但让牛大力难受的是,他这边死皮赖脸的给姚玉玲献殷勤,那边姚玉玲就给汪新送秋波。又是帮著汪新洗衣服,又是补衣服扣子,又是帮著打扫家里的卫生,不时的还要弄两张电影票,跟汪新一起去看影之类的。
要说起来,她也是师法牛大力。
但牛大力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看著汪新与姚玉玲越走越近。已经预想到了结果,却又没有真的等到结果,这个过程对於牛大力来说,是无比煎熬的。因为他总是自我宽慰,想著那不是一个好结果,想著他还有机会。
牛大力的煎熬,与旁人没什么关係。哪怕是汪新这个算是当事人之一,也没有说什么。
汪新虽然对外不承认,但是哪个少男少女不怀春。何况姚玉玲並不差,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说话还好听,很是拿捏住了汪新,他对姚玉玲当然也是很有感觉的。
他也不认为他哪里有错,那姚玉玲没看上牛大力,而是看上他了,他有什么错?又不是他不跟姚玉玲好,姚玉玲就一定能跟牛大力好。
他当然也知道王言、蔡小年俩人跟牛大力喝酒,当然也知道牛大力对他的怨念,毕竟牛大力也没跟他藏著掖著。所以私下里的时候,他也跟王言、蔡小年吐槽,说他多无奈,说牛大力多么无可救药云云。
反正大院里的人就是看著热闹,默默吃瓜,为单调、枯燥的生活增添一些色彩……
就在如此热闹中,时间眨眼过去。
汪新代表乘警队参加射击比赛,不出意外的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怎么样?我说什么来著?这帮人绑一块都不够我一只手的。"汪新嘚瑟的晃悠著手上的奖状。
"这么点儿小小的成绩,有啥好嘚瑟的?"马魁哼了一声,"是让你将功赎罪的,第一不是应该的啊?这才好了几天啊,又嘚瑟上了?别忘了,你是警校第二,这警校第一还没说话呢。"
"哎,老马,不带挑拨离间的啊。"王言笑著说道。
"你快拉倒吧。"汪新一脸的嫌弃,"你们父子俩就别跟我这唱双簧了,咱们仨一伙的,你们俩一家的,就我一个外人。哎……"
"滚犊子,瞎说啥呢?"马魁瞪眼低喝。
"你就自欺欺人吧,就那么点儿事儿,有啥不好意思的?国家早都鼓励自由恋爱。你这老思想,早就该改一改了。"
马魁瞪了一眼无辜的王言,转而说道:"那你这么自由,跟小姚儿怎么到现在也没个结果呢?"
"呃……"汪新滯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这个老小子肯定看我的热闹呢。"
"哼,一个大院的人都看你这个小小子的热闹呢。"
"这咋又斗上了呢?赶紧回吧,早都饿著呢。"王言摆了摆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看看,向著你老丈杆子吧?"
"一会儿老马揍你我可不拦著啊。"
"我揍他干什么?我揍你。没脸没皮的。"马魁抬腿就要踹王言。
后者却是轻飘飘的一躲:"老胳膊老腿的就少来点儿大动作,要是抻著了,受罪的也是你。"
"滚犊子,抻死你,我也不带抻著的。"
因为是盛夏时节,黑天很晚,晚风吹著绿树,沙沙作响。三人组嘻嘻哈哈的,回到了大院。
才回到大院,王言没有回家,而是在汪新戏謔的眼神中,在老马的喝骂下,施施然的走进了老马家。
"回来啦,赶紧洗手吃饭。"王素芳热情的笑著。
边上的马燕问道:"比的咋样啊?"
"肯定第一呀,汪新还是可以的,何况这一个月还练了呢,可是打了不少子弹。"
王言十分自然的过去在盆子里洗手,还打了香皂,马燕更是十分自然的递上了毛巾。
隨即一转身,看到亲爹不高兴,马燕奇道:"爸?愣著干啥?洗手吃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