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年那个人都压碎了那个。"
"能破吗?"
"好傢伙,你当在家上炕呢?说破就破啊?我们仨都跑两天了,一直没歇脚,结果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基本白跑一趟。"
"不白跑,你媳妇不在这呢吗。"蔡小年笑道,"今天中午小姚儿可是说你了啊,当了刑警看不著人,有意见了。赶紧找你媳妇去吧,别在这白话了。"
"这还开小会討论案情呢,哪有功夫啊。反正明天坐车回去,也能见著。"
老陆说道:"哎,那正好,回去你们顺手再抓抓小偷。我不是说现在车上的乘警抓不著贼啊,只是你们抓的更快,更多。"
嘻嘻哈哈的聊了一会儿,三人组找了一间空屋子,关上门聊起了案情。
"说说吧,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马魁倒了热水,吸溜著喝起来。
王言两人则是都点起了烟,好像不抽菸討论案情总差点儿意思。
"目前已知有限,大概率能確定的是咱们这一次的画像画的对,当然也不排除后边那个是应付事儿,说啥都对那种。另外听了今天这人说的,我把握不准啊,我就是有点儿感觉啊。"
"说错了还能骂你是咋的?就是要发散思维。再说感觉多重要啊,咱们抓贼不就靠感觉嘛。"王言笑呵呵的。
"那可不一定。"汪新瞥了一眼老马。
后者直接就骂:"滚犊子,说正经事儿呢,赶紧说,磨磨唧唧的。"
"我感觉这个凶手可能就是咱们宁阳的,至不济也得是宁阳以南地区的人。"
见两人看著自己,汪新抽了口烟,接著说道,"死者尸体在辽中、宁阳这一段上发现,感觉有些不对劲。有仇早就杀了,没必要多废话,甚至也没必要非在火车上动手。我觉得肯定是这姑娘是要去宁阳,到了站以后,会对这个凶手有什么影响。凶手不想受这个影响,所以恶向胆边生,这才动手杀人。"
马魁瞪著眼睛:"完了?"
"完了啊。你看看,让我说吧我说了,说完你还瞪眼睛。"
"你倒是多说点儿啊,有感觉了,你得分析啊。你就假设这个是答案,反推。警校第二?哼。"马魁刺了一句,"来,警校第一的说说。"
"他感觉挺对的,我感觉也是这么回事儿。"
王言笑呵呵的说道,"去年的同志们能问的都问了一遍,找到的那些乘客分散在各个车厢,但这些人都说没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那姑娘长的不差,咱们甚至还看了今天这人的媳妇,也指了厂里的一些女工,让他评价,確定了他的审美眼光,他说的带劲是真带劲。
而火车过了锦城以后,今天这人却看到他们俩吵架。这说明了一点,这个凶手大概率是在女人之后上车的,猜错了也没关係,反正不管是哪站上车,凶手一直没有跟这个女人见面。
要说他们不熟吧,吵架都压著声,要说他们熟吧,这个凶手却不早过去说话。要说因为感情,跟踪什么的,这姑娘洁身自好,法医鑑定还是处女。那可以肯定就是有什么感情纠纷,事情也没定下来呢,怎么也没到要杀人的地步。反而更应该是早早的过去说话,拉感情。
反正如此种种吧,我感觉,感觉啊,这个凶手在之前那一段,可能是在观察。他心里在害怕什么,所以一直没去跟死者说话。而过了锦城,他的压力就变大了,他不得不去,而那个姑娘本身是牴触的,这是为什么双方发生爭吵。但是凶手又掌握了一些什么情况,让这姑娘不敢大声叫喊。
接著,两人聊崩了。就像你说的,这姑娘握著什么把柄,对这凶手有影响,离宁阳越近,他就越有压力,越有杀心。"
马魁点著头:"有些道理。"
"然后呢?"汪新问道。
"什么然后?"
"然后怎么做啊,咱们现在知道这些也没用啊。宁阳人多了,咱们总不能拿著画像挨个问去吧?"
王言说道:"可以查火车票。目前咱们对於这个姑娘到宁阳这一点是有共识的,来自关内这一点也是肯定的。那么就从始发站开始,途中补票的也算上,把所目的地到宁阳的乘客筛一遍。
另一方面,也可以对一下案发前几天,从宁阳开始,到辽中以及山海关中间各站的车次,確定五天以内的人员名单,再確定一下案发车次,在沿途各站,是否有对应的人员信息。"
这年月买火车票是要介绍信的,都有登记,身份可查。当然有逃票的,那就另说了。
"你说话呢,大哥?"汪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那是多少人嘛?成千上万吶,甚至好几万,怎么找?人有走眼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漏了,咱们怎么找?你猜去年的同志们怎么不这么做?"
王言好笑的摇头:"但是去年的同志们没有给死者目的地是宁阳做定论,也没有对凶手是宁阳人做猜想,確定了这两点,工作量就是锐减。
查凶手这个量確实大,咱们仨也干不过来,先查死者吧,从始发站开始,买票直达宁阳的,这个数目肯定不多,撑死了百八十人。只要这姑娘没逃票,大概率能找著她。老马,你说呢?"
"按你说的办。回了宁阳咱们就联繫各地要一下记录。"老马笑著点头,从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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