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充定睛一看,竟然是发现是宗员!宗员是大军副将,职位是校尉。他连忙将白风停住,从马上跳下来,对着宗员抱拳说道:“见过宗校尉!还请宗校尉暂且处置俘虏,容我去向中郎将请命。”
宗员听到刘充竟然想要为黄巾俘虏求情,不由得奇怪了起来。“刘长恭,你也是汉室宗亲,而且还是陛下近亲,为何想要为贼军求情?”
刘充说道:“贼军初起主要都是太平道,但是到了现在就大多都是被裹挟的平民。他们都是我大汉的顺民,被贼军裹挟,已经是他们的不幸了,若是现在我们再将其杀死,这可不是仁义的行为!”
黄巾俘虏们很多听到了刘充的话,都大哭了起来。他们的确如刘充所说,很多人都没有反叛的心思,被裹挟之后他们不得不从。现在听到了刘充这样说,不由得悲从心起,都痛哭了起来。
宗员看到这样的情况,也非常的惊异。他想了想,对刘充说道:“既然如此,我可以允许你半个时辰,若是半个时辰没有中郎将的命令,我只能继续处置他们了!”
“多谢宗校尉!”刘充立刻一抱拳,飞身骑上白风,向着下曲阳城内冲去。
半个时辰可不算多,刘充快速骑着白风到了皇甫嵩的府邸。
“中郎将何在?”刘充一边下马,一边对侍卫问道。
“在大堂!”侍卫也认识刘充,“让我为你禀报吧!”
“来不及了!”刘充直接向里闯,直接闯到大堂,正好看到皇甫嵩在办公。他走到了皇甫嵩前面,对着皇甫嵩说道:“中郎将,请恕刘充无礼!”
皇甫嵩没有责怪刘充,而是温和看着刘充,“长恭?为何如此着急要见我?”
刘充说道:“中郎将,我是来向你请命的!”
“为何请命?”皇甫嵩有一些意外的问道。
“我是为了那些俘虏请命,还请中郎将饶恕他们!”
皇甫嵩听到之后,不由得一皱眉!他对刘充说道:“这些贼军若是不杀,无法震慑天下。震慑不足,天下人便会纷纷效仿。到时候,天下便会大乱,国将不国。”
刘充对皇甫嵩的说法却不以为然,他说道:“从来都是以仁治理天下,以法威慑国民,未有以杀震慑天下。”
皇甫嵩看到刘充想要和他辩论,不由得感兴趣起来。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刘充的漏洞,“反叛者死,便是汉律!”
刘充说道:“反叛者一律当斩,但是被反叛者裹挟之人却不当死!平民应当被守卫,被反叛者裹挟,是我汉室之责,要惩罚也是惩罚我们这些官员、军队,岂能杀被裹挟者?这样我们不是在推卸责任吗?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皇甫嵩听到刘充说完,不由得有一些意外的看着他。他没有想到刘充还真说出了道理来,虽然有一些诡辩的意思,但是其中还是有一些道理的!他又问道:“那你说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呢?”
刘充说道:“这些人当中肯定有反叛者,可以让他们自己互相揭发,揭发者轻罚,撒谎者重判。将反叛者选出来之后,杀死,其余人罚为屯田,年数不等。可黥其手臂,作为标识。”
皇甫嵩听了之后,不由得有一些摇头说道:“长恭心怀仁义,但是却不是治理乱世之法!向来乱世用重典,实行仁义只会让叛乱者四起。如今汉室经过两番党锢之祸,朝廷宦官干政,外戚争权,若是地方不靖,一旦生变恐怕天下倾覆,汉室不保。上一次还有光武帝收拾天下,再来一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