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马小山命门穴中了南宫傲一掌,体内真气鼓荡,正是难受,便起身盘膝在床运起功来。
马小山只见自己督脉中充斥着阴寒的气劲,那气劲如一阵阵旋风般撕扯着筋脉,让马小山只觉后背冰冷一片,马小山强忍痛苦,调集起体内的真气来。那阴寒之力已是隐隐透过会***冲向马小山的任脉,马小山咬牙强行运转真气向石门关元穴移动。
须知马小山尚未贯通任督二脉,此刻运转真气向那石门关元二穴,乃是强行施为,那真气的滞塞之感甚为强烈,却只想着快些将那真气运转过去化解那阴寒之力,只得咬牙忍住,收敛心神,冲穴。
梁绪与狡花本是伏在桌上睡觉,此刻也已醒转过来,只见马小山盘膝在床,只道马小山正在运功的紧要之时,不便打搅。马小山的脸上一会泛红一会苍白,眉头凝结出一个“川”字,显是非常痛苦。梁绪轻声对狡花道:“却不知他能否熬过这一关。”
“我有办法助他一臂之力,却不知你们敢与不敢。”狡花答道。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梁绪问道。
“我有千年冰蚕一只,可以将他体内的阴气逼入任脉。”狡花缓缓道。
“有几成的把握?”
“七成有余,当是有效。”
“那便不妨一试。”梁绪说道。
狡花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盒,盒子上绣着百鸟朝凤图,甚是精巧可爱,只见她打开盒子,那盒中竟有一股冷气弥散,在那冷气中有一条白色的小虫,正是那千年冰蚕。
狡花将那冰蚕自盒中取出,轻轻放于马小山后背,那小虫一眨眼,已爬至马小山的命门大穴,旋即噬咬开来。那冰蚕一咬至马小山的皮肤,旋即便开始吞吐至寒之气,那气息如同呼吸一般,一吞一吐,竟将那三阴劲的寒气推入了任脉之中。
马小山但感任脉之中有一股寒气入侵,知是梁绪狡花二人在帮自己,当下收敛心神,调动体内金色气劲开始消除起那阴寒之气来。金色气劲与那阴寒之气绞在一起,出“嗤嗤”的声响,马小山面色潮红,头顶上竟隐隐有热气冒出,待得半个时辰,马小山终于睁开了眼睛。
却不是马小山已将那寒气祛除殆尽,那南宫老怪的内功何其深厚,所阴寒之力何其广,马小山那真气已是消耗一空。
马小山停下运功,狡花也已收回了冰蚕,马小山但觉全身虚浮乏力,那后背的阴寒之气却已减轻不少,旋即躺倒在床沉沉睡去。
马小山每日运功祛除寒气,狡花也以那冰蚕辅助,待得十数日,马小山体内的阴寒之气已渐被耗空。
马小山内视自身,但觉体内经脉又宽大了不少,那金色气劲仍旧在丹田气海中盘旋,其光亮也亮了不少,想是这几日大运真气抵抗那寒气,却是将这真气锻炼了一番。又见那金色气旋上,又浮现出一股幽蓝的气劲,依旧在盘旋,与那金色气劲相应成辉。
“恭喜你练成了阴阳共修之法。”梁绪笑着对马小山抱拳说道。
“阴阳共修之法?”马小山不明所以。
“你的内功原本是冉无角的阳极之力牵动所生,故而为阳刚之气,所以你修炼的内息为阳极之力,”梁绪缓缓说道,“这番周折,你体内充满了阴寒之气,你以阳刚之气抵御之,却是淬炼了南宫傲留在你体内的阴寒之气,这阴寒之气经过淬炼提纯,便留在了你的气海之中。”
“如此这的般又当如何是好?”
“这练武也讲究阴阳调和,似那冉游龙与冉无角,二人都是至阴至阳,练至极致已无法寸进,只有兄弟二人内息相互淬炼方有进境。”梁绪顿了顿,说道,“如今你体内阴阳之气共存,只需相互淬炼共同成长,便可得到冉氏双雄一般的进境,你说这好不好?”
“没想到我却是因祸得福。”马小山苦笑着,想起那日对战南宫傲,实是有些后怕。
却说对战南宫傲一役,三人皆受了内伤,紫裳寻来医生诊治,为三人开得药来,紫裳每日将药煎成药汤,与三人进补。
二月二,龙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