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回去后应该就会接到消息,咱们的五妹刚悲痛丧夫,驸马因忧心国事,操劳过度,在营里骤逝,朕打算追封他为劳威将军,而你与五妹为同母所生,你替朕好好去安慰她吧。”
“皇上谋杀了禁军统领?”申璟目皆欲裂。
“禁军向来听命于天子,但驸马似乎不怎么忠心,也许是老天看不下去吧,他是在营中病死的,与朕何干!”他面无表情,唯有眼眸深处跳跃着两簇火花。
申璟大骇,丰钰竟不声不响的断了他的臂膀,而且还是用这么阴险的手段,这被世人称为月光君子的人,居然……
他不由得怒火中烧。“看来你也不是软柿子……我从来都以为你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显然我错了,你才即位第一天,手段就如此狠毒,这回臣弟算是领教了!”他咬牙切齿不已。
他早该从丰钰当机立断立陈芝贞为后就意识到他并不简单,不但不软弱,相反的心机之深沉,手段之狠毒,他太小看他了!
丰钰由龙椅上站起身,身形自然散发着王者威势,“二弟,父皇既将天下交给朕,那朕就有义务保住它,任谁也不能撅动!”
申璟脸色难看至极。
“你跪安吧,至于赐婚之事,朕会另外为你匹配一个不会折你身份的女子为正妃的。”
他满腹怒气,不敢相信自己接连出手却连连失利,竟连折其锋也做不到分毫,难道他就注定永远只能在丰钰之下?他忿忿不平,却依然不得不依言跪安。
申璟一退出后,打石立即愤慨焦急的上前。“王爷不会善罢甘休的,奴才怕小姐那儿,万一——”
丰钰沉着脸的举手阻止打石再说下去,此刻他的神情,阴骛宛若皎洁的月光教阴云遮掩,天地变得黑暗无光。
高月瞪着堆满屋子的金银珠宝,金光闪闪的刺得她眼睛都痛了。
“这些是你家王爷要你送来的?是要做什么用?”她愕然的问着送礼来的人。
“我家王爷说这是聘礼。”靖王府总管恭敬的说。
“聘礼?谁的聘礼?”
“自然是给您的。”靖王府总管像是遇到不解风情的人,神情有点儿不满。
这女子不过是小官的女儿,王爷看上她打算立她为正妃,这可是无比的光荣,这女子在知晓后应该受宠若惊、感激涕零才对,可是他却见她不仅且扯不见有感激之情,眼中竟还升起了两团怒火?
“他在搞什么鬼!你带这些回去全还给你家王爷!”高月沉声道。
“嗄?”来人表情错愕。“这、这怎么可以?”这是王爷遭人退婚的意思吗?
“怎么不可以?快将东西拿走,堵得我家水泄不通、出入不便,没礼貌!”
靖王府总管惊得说不出话了。
“还杵着做什么?还不搬走!”高月表情越来越臭,不怕得罪人。
“你、你好大的胆子!”靖王府总管回神,抖着手指着她骂道。
“好说好说,我胆子多大你主子应当清楚,这是他自找的!”居然敢来求亲,他是疯了!
“你……你疯了!”
高月莞尔,总是有人搞不清楚疯的是谁!
她板起脸来,“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高月对当王妃没兴趣,他的厚爱我心领了,叫他别再来烦我。”
靖王府总管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气得吹胡子瞪眼,“哼,好个不知轻重的女子,回去我会禀明王爷的,你等着领罪吧!”这女人分明是找死!
“谢谢转达,不送了。”她冷冷说。
是夜,子时过后,高月从府里被人掳走了。
“你竟敢拒绝我?”华丽寝房里,申璟怒道。
高月毫不畏惧的回覆,“你敢自讨没趣,就不该怕人拒绝。”
他怒不可遏。“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你太自以为是了,况且我高月并不是一件东西。”
申璟眯起眼。“你难道忘记我那日曾对你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