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自揭底牌
“嫁给呆子好,多安全啊。”鱼幼薇瞟了瞟二哥,慢悠悠的说:“只是你以后留在二哥身边太危险了,自己要多长个心眼,别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被嚼得渣都不剩了。”
朝鱼世玉瞅了一眼,沐语嫣垂头不语,尖削的下巴上泛起一抹绯红,羞涩如蕾,看得他心里也有些悸动,让鱼幼薇着实气闷又难免担心:这花心二哥果然是老少通吃,语嫣纵然之前不乐意,现在又情不自禁喜欢上他了,只怕她要强行带语嫣走,以后还会招语嫣怨恨。
“九妹,二哥一诺千金,会护得语嫣周全。”
“她还小。”
“在她成年礼之前,在家里与别的妹子无异。”
“最好如此,否则语嫣跟沐家有事,我发誓会把你变成咸鱼干。”看鱼世玉笑得云淡风轻毫不在意,鱼幼薇想了想,大大方方拿出一个彩珠筒:“语嫣,记住要防着我二哥,这个彩珠筒你收着,遇到危险就捏碎,百里飞烟姐姐就会派人来救你。”
鱼世玉眸色一深,盯着彩珠筒不语。
“飞烟姐姐也在东陵府住么?”沐语嫣没有留意到鱼世玉的眼神,喜笑颜开的问。
“她不管在不在,总在东陵府留着有人,不过,这件事别跟旁人说。”说完,鱼语嫣平静的看着鱼世玉,没有威胁的意思,但却实实在在让鱼世玉感到了威胁。
“你跟百晓楼什么关系。”
“没关系,恰好认识百晓楼主的小女儿,她也喜欢语嫣。”
“这算是在威胁二哥吗?”鱼世玉沉声问,有淡淡的威压散开,顿时冻结了沐语嫣脸上的甜美笑容。
“二哥这样认为也可,语嫣对我而言,比鱼家任何人都来得重要,一旦她有事,我不介意倾尽所有之力为她报仇。”鱼幼薇淡淡的说,有浓黑的幽光划过她的眼底,似粉樱初绽的唇露出清冷浅笑。
天才跟疯子本来就是一线之隔,搁别的男人肯定怒了,鱼世玉竟然笑了:“没想到这次去沐家倒拣到宝了,我还正想怎么跟百晓楼拉关系,不想语嫣就是百里飞烟的妹子,好九妹,再给露个底,你还有什么底牌,如果够份量,语嫣就是做二哥的正室也可以啊。”
“咳咳”,即便以鱼幼薇前世也没碰到过鱼世玉这种极品男,似乎以吃软饭为荣,可他本身又是个修炼天才,这不由得让她把心底那点轻视去尽。想想鱼世玉的提议也不错,只要沐语嫣的靠山够硬,能让语嫣做了鱼世玉的正室,以后语嫣受欺负的机会也少很多。
沐语嫣的头埋得更低了,半个身子都偎在鱼幼薇怀里,一动不动。
原本打算做些安排后,过段时间就把语嫣从鱼府接走,这时见小妮子似乎对鱼世玉并不排斥,他们又是有过合体之缘的,鱼幼薇轻叹一声,捧起她的脸认真的问:“语嫣,想做他的妻么?”
颊上的绯红逐渐蔓延到颈根,沐语嫣羞涩的摇头又慌不迭的点头。鱼世玉游戏花丛也很少碰到这样清纯如带露花蕾的姑娘,眸里泛起异样的神采,鱼幼薇却看得出他花心却无情,只怕语嫣坠入情网终是将落花付流水了。
“毒娘子就是我,算不上什么底牌,可若是语嫣受了气,也能找到一帮朋友帮她出出气。”鱼幼薇慢悠悠的说,凝脂白玉的脸更是绷紧不见一丝多余的线条。
眼瞳微凛,鱼世玉却没有追问,笑了笑扯开话题:“这个院子跟老祖宗的院子毗邻,老人家长年累月足不出屋,却耳聪目明到夸张的地步,这边院里芝麻大小的事情都别想瞒她。”
这意思是说老祖宗已经默许沐语嫣做鱼世玉的正妻么?鱼幼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也没注意鱼世玉什么时间离开的。
“薇姐姐,我的事情让你为难了么?”沐语嫣怯怯的问。
低头,看到沐语嫣脸上浓浓的关切,鱼幼薇心里一暖:“没有,我在想别的事情。嗯,今天的事情不要再跟别人提。就算是咸鱼干提,你也当成听不懂,明白吗?”
“嗯,我听薇姐姐的话。”沐语嫣用力的点头。
小雷鹰虽小,干侦察的活还真是不赖,飞进院子转悠一圈,就找到守卫死角,带着小白熊溜进后宅,找到了鱼幼薇住的院子。
深灰色的雨云,低低的压着屋顶。鱼幼薇从窗口向外看,能看到院子西北角一树紫薇花开正繁,有紫藤从墙头宛如璎珞披垂摇曳,小白熊从紫藤里钻出来,她的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不赖嘛,这么快就找到我的。”
小白熊警惕的四处看看,一声不吭的蹿进屋里来。小雷鹰在院空清唳一声,箭一般的射向云空。院外有人叫:“有只小雷鹰飞走了!”
鱼世玉从兰蔚居出来,刚踏进旁边老祖宗住的安庆堂院子门口,闻鹰唳抬头,又扭头朝兰蔚居方向瞟了一眼,他喝了一声:“休得喧哗!”然后掸了掸衣衫迈进院门。
安庆堂的院子中间有一株枯秃的凤凰木,褐色的苔藓掩住它身上的皱纹,两只枯叶蝶在掉光了叶片的枝桠间盘旋飞舞。这株凤凰木是鱼家老祖宗亲手栽的,即便不长叶子好些年,也没人说把它砍倒了当柴烧掉。
老祖宗晚年爱研究阵法,院子里都布有阵法。从院门有一条黑白相间的鹅卵石路通往的厅堂的台阶下。鱼世玉尽管是常来,也像是怕踩死蚂蚁一样走得很慢。顺着石子路走到凤凰木之侧,他忽然有种被窥视的感觉,惊觉不对要退,却听到厅堂里有人喝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走呢!”
鱼世玉下意识的抬头四顾,发现院墙上突然冒出好多弓驽手,黑黝黝的箭头对准了他,而厅堂的门口也出现一名蓝袍蒙面人,拿着一柄厚背大刀。
老祖宗喜静,府里这西院除了相邻的兰蔚居住进了鱼幼薇两人,余下的院子都空着,这帮贼子能潜进来必定有内贼接应,不知道老祖宗怎样了!鱼世玉心头大急,表面上却不露声色。他阴鸷的打量着体形有些熟悉的蒙面人,冷喝道:“既然来了,还不敢露出真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