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一朵盛开的花儿。
连去个溷藩也能招惹蜂蝶。
>
“没,没有……”他说话那语气并不狠,说实话还有些平静,但对上钟离廷那双深沉的眸子,如花花还是不由打了个哆嗦,僵了舌头,明明是不该心虚的,可是看着钟离廷那双眸子,她连语言都不知道怎么去组织了。
往前走了两步,如花花手指默默拉住了钟离廷的衣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自己是站在他这边的。
钟离廷轻嗅着她满身的酒气,半垂下眸子,问的十分直白,“花儿欢喜他么?”
如花花呼吸一紧。
她怎么会欢喜别人呢?
她只欢喜一个人。
盯着地上那个人狭长的影子,如花花攥了攥手指,心底有些发涩。
顿了顿,如花花用力吞了吞口水,她摇了摇头,在钟离廷的目光注视下,用那种仿若不谙世事的语气,轻声说出了深藏心底的话,“我只欢喜廷哥。”
说完,如花花一时心跳如鼓,连呼吸都难以抑制的停住了。
明明知道钟离廷会自动把她的话当做是兄妹情,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了一把。
一整颗心都因为他短暂的沉默不安的提了起来。 终于,钟离廷面上情绪一松,抬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脑袋,垂手拉住她的腕子,“乖,走了。”
很好,他的花儿还是他的花儿。
如花花闻言连连点头,“回去,回去。”
这里她一秒都多呆不下去了。
随即,如花花连拐杖也不用了,迈着一双腿颠颠的跟着他走。
“花花……”
还没弄明白她到底是家在哪儿的明景和不死心的追了两步,刚走两步,脖颈居然一紧。
他步子猛地一顿,回过头,就看到他爹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巴陵郡守黑着一张脸站在他身后,一双大手牢牢抓着他的后衣领。
明景和不由抱怨道,“爹您干嘛啊!”
他到手的媳妇都要跑了!
巴陵郡守道:“你这逆子,你想做什么?”
“爹,我刚刚碰到一个喜欢的姑娘,我决定了,我此生就非她不……哎呦呦,爹,您快别揪我耳朵,哎呀,疼!”明景和一阵哀嚎着去捂耳朵。
巴陵郡守提着他的耳朵,冷声斥责他道:“老子揪你耳朵都是轻的!也不看看那是什么人,你有几个胆,几条命,也敢去招惹?!”
“能是什么人啊,佳人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多正常的事啊!人家亲哥都没意见,爹您怎么能那么大意见?您是不是嫌弃人家是个瘸子?我告诉您,我可不嫌弃,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准……”
“亲哥?一个姓卫,一个姓如,哪门子的亲哥?我警告你,别去招惹那姓卫的,那是上面下来的贵公子,年纪轻轻,不止挂着上将军的名头,而且还是陛下钦点的节度使,砍你脑袋都不需要上奏的!”巴陵郡守恨铁不成钢的提了提他的耳朵,“而且人家不是瘸子,那腿只是白日里和张焦比武伤着了。”
明景和呆呆地问:“啊?不,不是瘸子?”
“不然呢?你以为那样的鲜花会等着你去采撷?早被人家圈起来养着了。”巴陵郡守说着,又警告了他一句,“我丑话和你说前头,再敢去胡乱勾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