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着她,再
次问,“你真的想清楚了,你……”
如花花转过身抱住了老太太的大腿,脑袋蹭了蹭,小声道,“祖母别问了,婚约大事哪儿好意思总挂在嘴边说呀。”
“你这泼皮,你都敢自己去与人谈了,还会怕羞?”老太太捏了捏她的耳垂,却是没舍得下力气。
如花花被老太太一通叮嘱,又陪着老太太在寿康院用了膳,直到天落了黑,她才被老太太院里的丫鬟打着灯笼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如花花被药言和药香两个大丫鬟围着一通拾掇,洗了个热水澡,穿着熏的暖洋洋的寝衣坐在床前的矮杌上,翻了翻绣案前放的首饰盒,将身上带的两支没送出去的金步摇放进去。
还有一块玉,她随手拉开一个小抽屉扔了进去。
江行云不仁在先,就不能怪她把他的心意弃如敝履了。
一夜无梦。
如花花第二日迷迷糊糊爬起来,梳妆完,还在任由丫鬟给她整理衣衫,忽然听到外面便传来一句。
“皇后娘娘来懿旨了!”
听到这话,如花花心底咯噔一声。
江行云,他是神速吗?
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
如花花带丫鬟出去时,老太太已经在厅了。
“祖母,这……”
老太太摇头:“接旨不能耽误怠慢。”
如花花上前扶着老太太去前院接旨。
来的是几个宫人,宣旨的宫人不急不缓的念完皇后的懿旨,如花花接过,宫人便上前恭维道,“这边先恭喜老夫人和姑娘了。”
如花花让人给了提前封好的赏银。
宫人眉开眼笑的又说了几句讨巧的话。
如花花与人人客套的,维持着笑意将人送出府外。
老太太又看了眼懿旨:“没有定下时间,太子这次倒是善解人意了。”
她原以为,以江行云的态度,怕是巴不得第二天就来抬人呢。
“是啊,祖母就放心吧,他不会亏待我的”如花花伸手抱住老太太,将头枕在老太太肩窝,闷声道。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后背,“委屈你了。”
如花花摇头,“不委屈。”
围着老太太墨迹了一会儿,如花花让人备了马车,无精打采的准备去退学。
虽然先生老罚她,但她呆这么久,还真有些不想离开。
况且离开了女学,她连睹“许辞”思人都不行了。
如花花去找女学祭酒,回来的时候,学没退,身边还领了个看起来不打眼的丫鬟。
她是真没想到,江行云这一天办这么多事,他是有多急?
学倒是暂且不用退了,倒推给她一个小尾巴。
如花花满脸怨气缠绕的带人回了学屋。
那丫鬟名唤遇喜,长着一张稀疏平常面孔,丢到人群都找不到的那种,一双眼睛却很机灵地洞察四周。
女学里是不准带丫鬟的,但是这是江行云安插进来的,祭酒也没有办法拒绝。
祭酒还美其名曰是太子送她的书童,只在国子监里侍候,不会跟她回府,如花花却知道分明是监视。
送人到女学盯着,看来他还是有些怀疑许辞的事情多的。
如花花倒是无所谓他去查,反正她和许辞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